“你還知道回來?”
葉綰一個閃身躲過,誰知那女子卻不依不饒,在大街上便對葉綰追打了起來。
葉綰心中納悶,怎麼晉王府裡也冒出來要刺殺她的了?
這個到底能不能殺啊?
這女子棍法十分犀利,處處奔著她的要害而來,葉綰的手摸上了身後的撬棍,但卻總覺得看這女子十分眼熟。
就在葉綰猶豫的時候,門外又出來了一個蓄著短須,頗為壯碩的男子,小四也跟著那男子的身後。
燕韶軍見這倆人已經打起來了,連忙上前阻止道:
“夫人,瀛兒才剛剛回來,先讓他進去休息下吧。”
葉綰將手放了下來,明白這二人估計就是燕瀛的父母了,幸虧她剛才沒有真的出手。
丁琬將鐵棍咣的一聲砸向地麵,叉著腰道:
“聽到我和你要回京,這臭小子就故意跑到江南,還在江南把自己搞受傷了,我不狠狠操練他一番怎麼能行?”
燕韶軍攬過丁琬的肩膀,軟聲勸道:
“好好好,都依著夫人,但總該先讓瀛兒進府,休息片刻。這街上人來人往,總歸是不方便。”
丁琬本來也沒想為難葉綰,剛剛一番交手,雖然葉綰隻是躲避,但丁琬也能看出葉綰實力很強,心中對自己這兒子沒有疏於鍛煉很是滿意。
但她嘴上卻沒有個好言語,隻道:
“既然你爹都這麼說了,便進來吧。”
得了丁琬的話,小四這才走到燕瀛身前,十分擔憂地問道:
“世子爺,您傷到哪了?可大好了?還好您回來的時候沒有出事……外麵冷,您快進府吧,綠竹已經泡好熱茶等您了。”
葉綰嘻嘻笑了下,道:
“我怎麼會有事呢?”
幾人回到了屋內,晉王府人口不多,晉王夫婦又頗為體恤下人,府內上下都用的銀絲炭,剛一進堂屋,葉綰就覺得渾身暖和許多,便將外衣脫下,隻留了一件薄衫。
燕韶軍頗為關切道:
“你這一冷一熱,當心生病,還是再穿上一些吧。”
葉綰卻自顧自坐到了一旁,不在意道:
“沒事,這身子火大,在外麵跑幾圈都不打緊。”
丁琬好笑道:
“你如今倒是越發混不吝了。”
她突然看到了葉綰無名指上的木條戒指,奇怪道:
“你手指上戴的是何物?”
葉綰看了一眼,想到此前在船上她覺得麻煩,摘下後差點弄丟,燕瀛那跳腳的樣子,笑了下道:
“這個啊……算是定情之物吧?”
丁琬和燕韶軍對視了一眼,丁琬問道:
“可是原寧遠侯府的葉大小姐?我和你爹聽說了你與她的事情,你們已經私定終身了?”
葉綰想了想,道:
“應該算吧?有什麼不對?”
丁琬被葉綰的態度氣到了,拎起鐵棒又想和葉綰乾架,然後被燕韶軍手疾眼快攔了下來。
但他同樣蹙著眉道:
“瀛兒,你如今做事越發不規矩了。私定終身豈是正人君子所為?你若對葉小姐有意,便應當光明正大地提親,按照禮法來,讓兩家父母商議婚事,擇良辰吉日,行六禮之儀。
“你倒是不在意名聲,可你如此輕浮,讓葉小姐家裡人怎麼想?又將葉小姐的名譽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