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鬱地看著葉綰,反而得逞般笑道:
“你果然很在乎他們。”
葉綰活動了下手腕,將撬棍從後背取下,露出了一個頗為純淨的笑容。
“你惹錯人了。”
趙文衍見葉綰一步步向自己走來,這才意識到葉綰是真的想殺了他,他難以置信道:
“你敢在這種時候當街殺我?”
葉綰仿佛跟趙文衍閒話一般道:
“你威脅我的樣子讓我很煩。”
葉綰懶得再跟趙文衍廢話,撬棍尖端直奔趙文衍的麵門而去,趙文衍出來跟方菲菲見麵自然不會帶著兵器,他陰沉著臉,後退兩步抵住牆壁,但卻沒有絲毫慌張。
就在撬棍即將把趙文衍的麵龐搗爛時,一把長劍將葉綰的撬棍擋了下來。
正是視力受損的甲二。
完好的甲二都不是葉綰的對手,他自然不會以為現在就能打贏葉綰,隻見他手中灑出一把粉末,葉綰連忙捂住口鼻退出粉末的覆蓋範圍,避免中招。
紛紛揚揚的粉末遮擋了葉綰的視線,等她再看過去時,趙文衍和甲二已經消失不見了。
葉綰“嘖”了一聲,心中十分不快。
就連巷口的兩人也在這片刻工夫離開了這裡。
葉綰隻好將心中的殺意暫且忍下,若是燕瀛還不能趕緊給個說法,她就要自己行動了。
……
在謀逆一案上,如今的朝堂上儼然形成了兩個派彆。
以江萬林為首的老臣們在得知元順帝的態度後,從原先的認為太子與晉王府合謀嫁禍,變成了堅持是貴妃和丞相為了上位一手導演。
而以謝文勳為首的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新文官集團,自然是將矛頭對準了朱祿恪。
被偽造了印信的太子反而被從這個案子中摘了出來,這個發展無論何人看都會覺得十分新奇。
歸根究底就是元順帝的態度決定了一切。
若說太子謀逆甚至嫁禍兄弟,他是斷斷不信的。
朱祿恪對於失去了密道和鳳凰山私兵本就十分惱怒,好不容易被德妃安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