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想把天祿坊收為己有,難道隻是看上那一點營收嗎?明明是天祿坊裡可能隱藏的關於趙文衍的把柄,而現在一場大火已經將可能存在的東西都化為烏有了。
燕瀛再一次意識到了葉綰對於銀錢是真的沒有任何概念,以後成婚了是斷斷不能交給她來管家。
但他並沒有揭穿這個地契已經毫無價值的事實,而是接了過來,用絹布替她擦了下灰撲撲的臉,笑道:
“謝謝你為我想這些,但我更希望你明白,什麼都沒有你自己的命重要。”
葉綰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笑了笑。
在他們說話的工夫,官兵們也將這裡圍了起來開展救火工作,領頭的官兵一看到葉綰,頓時又是一陣頭疼。
怎麼又是這個活祖宗!
但他又不得不臉上帶笑,低眉哈腰問道:
“燕世子,這是出了什麼事?”
這官兵也看到了葉綰懷裡的燕瀛,燕瀛此時還是小廝打扮,臉上也沾了一些灰燼,更加看不出具體的相貌,這官兵一臉心領神會的表情,燕瀛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
他推了推葉綰,葉綰這才將他放開,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燕瀛對那官兵道:
“世子爺來這玩一玩,怎料又遇上了歹人,差點喪命,你們平日到底是怎麼當差的?”
那官兵聞言趕緊跪了下來,討饒道:
“世子爺饒命,下官當差不力,下官一定儘全力將這歹人緝拿歸案。”
燕瀛冷著臉道:
“不必了,那歹人就是這天祿坊的老板娘,已經斃命了,那邊四人都可以作證。
“你為他們找大夫救治,嚴密保護,那歹人還有同夥,你們若是沒有把握保住他們的性命,就請錦衣衛來協辦,若是他們出了事,唯你是問!”
那官兵連忙稱是,準備回去就向上請示,讓錦衣衛來保護這幾人,省的出了事讓自己來擔這個責任。
燕瀛見他應下,又吩咐道:
“還有,查清這天祿坊此前究竟是得了何人允準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