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張,我隻是來找你聊聊。”
朱祿恪也沒想到“葉綰”竟然這個時候還在睡著,尤其是今日在府中有宴會的情況下,這和他以前認識的葉綰完全不同。
“你生病了?”
燕瀛自然不會給朱祿恪什麼好臉色,但在這張臉上,怒意也顯得嬌嗔。
“你打算一句話也不跟我說嗎?”
燕瀛冷笑一聲道:
“我和你很熟嗎?皇宮的規矩就是隨便闖彆人的閨房嗎?”
朱祿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落在燕瀛如今國色天香的臉上,冷聲道:
“你這語氣和燕瀛可真像,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燕瀛隻是保持沉默,反正他是沒辦法和顏悅色與朱祿恪說話的,但說得太難聽激怒了朱祿恪保不準又要發生上次的事情。
他隻要等到桃兒叫人來就可以了,葉綰此時應當也在府中。
朱祿恪仿佛看出了燕瀛在想什麼,看了眼外麵,意味不明地說道:
“你在等那丫鬟來救你?”
燕瀛臉色一變,他盯著朱祿恪的眼睛,厲聲問道:
“你把桃兒怎麼了?”
朱祿恪沒有回答燕瀛的問題,在他看來,“葉綰”是不能反抗自己的,而自從葉綰和燕瀛有了接觸,他原先認識的那個乖巧的葉綰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一碰就會被刺傷。
“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聊聊了?”
燕瀛沒有說些無用的威脅,他料定朱祿恪不會把桃兒怎麼樣,最多就是控製起來用來威脅自己,一個小丫鬟根本入不了朱祿恪的眼。
“你想聊什麼?”
朱祿恪走近了幾步,燕瀛下意識想要尋找什麼趁手的東西防身,但朱祿恪在與燕瀛的床邊還有三步的距離時停下來。
“你是什麼時候和燕瀛勾搭上的?一邊勾搭本皇子一邊勾搭燕瀛?”
燕瀛嗬嗬笑了,不屑道:
“勾搭你?你也配?”
“不許用這種語氣跟本皇子說話!”
朱祿恪狠踢了一腳凳子,凳子撞在燕瀛的床邊,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這語氣讓他想起了以前燕瀛還在宮裡的時候,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他恨得牙癢癢。
燕瀛隻冷眼看著,他倒要看看朱祿恪今天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發泄完了的朱祿恪稍稍冷靜了下來,他看著燕瀛,突然笑了:
“你不會真以為燕瀛對你是真心的吧?你以為傍上了晉王府,就可以把本皇子不當回事了?
“燕瀛以前是不近女色,可如今呢?他前些日剛問聖上要了一個美貌的丫鬟,又與方家一女子交往甚密,你真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嗎?”
美貌的丫鬟?
方家一女子?
燕瀛從未聽葉綰跟他提起過這些,真是好樣的,若是換回了身體,她準備讓他怎麼收拾局麵?
朱祿恪見燕瀛臉色不斷變換,臉上浮出了一抹笑意,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他與我不一樣,我心裡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