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雨這些日子其實已經有些冷了心腸,不過是心裡對自己那個軟弱的丈夫還抱有一點期待,定是沒想到今日胡氏居然欺上門來,心裡的淒苦過去,就剩下怨恨了。
恨恨的看著胡氏:“誰家的少奶奶天不亮就起來做飯,還給婆母洗衣服,你們劉家不過也就是小販走卒,彆以為自己都自己了不起,還有你劉家也沒幾個銀錢不過是垂吹噓的好聽而已。”
胡氏向來自詡家境不錯,本來想不撕破臉的,叫自己的姐姐和自己一人唱紅臉一人白臉,悄悄的把這事情給辦了。
沒想到被周夏雨這樣貶低,吐了一口唾沫:“好啊,你既然看不上我劉家,我劉家也不稀罕你這樣不下蛋的婆娘,正好我今日把休書給了你,我帶了孫女回去,咱們一拍兩散,算是我們劉家倒黴,娶了你這麼多年沒個後。”
“女兒是我的,你休想帶回去。”周夏雨抱著女兒不放手。
“那可不是你說算,君兒姓劉,是我老劉家人。”胡氏惡狠狠道,孫女什麼的,她本來也不在意,但是讓周夏雨不痛快她就願意,何況還可以用孫女安撫到時候回來的兒子。
小小的劉君卻哭了起來:“我不要阿奶,我要和娘在一起,我不要喜歡家裡的表表姑姑,她是壞人,霸占我的家。”
胡氏瞪了一眼:“養不熟的賤丫頭。”
月娘看不下去了。“要我說,那位表妹可以這麼不要臉的爬了表哥的床,難道就沒有爬過彆人的床,酒後的事情,姑父估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吧。”
胡氏和她妹子氣的臉色漲紅,又不敢和月娘糾纏這個話題,這話無論怎麼說,羞辱的都是衛迎梅,周家人都很解氣。
大王氏冷冷的看著胡氏,卻也知道這劉家是打定主意要休妻了。
“你們請回吧,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主意休妻,過幾日和就請城裡的宋捕頭做個見證,去你們劉家把女兒的嫁妝抬回來。至於君兒,你們要是想你兒子的醜事鬨得滿城皆知,儘管和我們爭取。”
胡氏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又聽王氏邀請宋捕頭,心裡有些後悔和後怕,隻好悻悻的告辭。
胡氏走的時候,月娘送他們出門,笑盈盈的對著胡氏:“親家太太,你說要是劉君回了劉家,看見彆的女人懷著她爹的孩子,她娘因此不能回家,你說她會不會哪天不小心撞那女人一下,一下子一屍兩命之類的?”
“你?你怎麼這麼惡毒。。”胡氏和她妹子都嚇不行,沒想到月娘說出這樣的話來,豔陽天下,隻覺得整個人都是冷的抖擻。
月娘是真的見不得這種小三上位居然還敢這樣囂張,對付這種惡人就要拿他最在乎的東西威脅,不就是兒子麼,生不生的下來還兩說。
晚上周大善和周福樹回來了,大王氏氣呼呼的把這個事情說了。
周大善問周夏雨是不是打算好了,周夏雨點頭,覺得這日子也沒有什麼過頭了。自己以後帶著女兒就住在娘家好了。
周大善點頭認同,第二個宋氏去了城裡找了她爹,沒兩日周夏雨的嫁妝就從劉君搬回來了,周夏雨哭了一場,就開始投入月娘的作坊,一心一意帶著女兒過日子,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周家人都覺得很是詫異。
過了沒多久,劉盛回來了,聽說自己老子自作主張把自己的妻子休了,氣的不行。跑來找周夏雨解釋,自己是被自己老娘誆騙的,自己沒打算和周夏雨分開,周夏雨冷言冷語的把人擠兌走了。劉盛跑了好幾次,周夏雨後麵直接都不不見他,直接讓人把他轟出去。
劉盛回了家裡,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有千萬火氣想發泄。
但是他娘胡氏告訴她,衛迎梅懷的是個男孩子,雖然說不在意,但是這麼多年,劉盛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時常像是針刺在自己身上,周夏雨為了他受點委屈又怎麼不可以呢?
衛迎梅每日小心翼翼的伺候,比起周夏雨的傲慢脾氣,可是小意溫柔多了。慢慢的劉盛就被衛迎梅吸引了注意力,提起周夏雨的時候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