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名為郭平簡,乃是火龍殿郭氏嫡係傳人,那日幸存的唯一築基修士!他與勞德仁,還有另一名元凶交過手,對其特征知之甚深,郝某便請他與殷長老說說當時情況。”郝太昌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郭平簡,向他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郭平簡恭恭敬敬地給幾個結丹修士行了一禮,然後才將那日之事細細說了一遍。末了,專門說到,活著的兩名元凶,除開勞德仁外,另一人使用三件靈器,一件是一把鋤頭形狀的極品靈器,一件是一柄善於隱匿行蹤的黑色飛刀,還一件是一柄丈長玄晶大斧。
“郝某不動手,就請殷長老去檢查那築基修士的儲物袋,看看是不是有這三件靈器。若是沒有,郝某讓開道路,絕不阻攔。若有,就請交由我潛陽教處置!”郝太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語氣強硬地說道。
殷長舒見郝太昌說得無比肯定,一時也是犯了躊躇,不去檢查便發下玄陰令,那是明目張膽包庇,近十年來星月門與五派之間好不容易維持的脆弱平衡就會徹底破裂,若去檢查,一旦結果如郭平簡所講,則再無轉圜餘地,玄陰令不可能再發給對方,而且將來不免傳出築基大圓滿修士找上門而星月門卻拒而不納任由五派殺戮的流言來,影響到宗門大計。
“怎麼,殷長老不願動手?你若不願,不若由老夫來代行吧!”一旁看得起勁的遊方明插口說道。
他原本隻對那巨猿感興趣,此時見事情峰回路轉,頗覺有些意思,忍不住便要下場參與。
火鴉道人一聽郭平簡所說的三件靈器,可不正是張元敬慣常使用,哪裡能讓他們檢視,當即冷笑道:“五派果然好大威風,又是攔路,又要搶獸,又要拿人,還要編織罪名、倒打一耙,真是為所欲為、唯我獨尊啊,老道我雖然不想惹麻煩,但也不能任人宰割。老道剛才已經說了,我就在站在這裡,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來拿人奪獸!”
殷長舒趁機退後幾步,含笑看著兩方爭辯,暗自琢磨如何趁機拉攏火鴉道人,把那個築基大圓滿收入本方陣營。
郝太昌輕蔑地說道:“火鴉老道,你可想清楚了,好不容易進階後期,本來還能逍遙個數十上百載,若是牽扯進我教之事,不僅你自身不保,你的那些門人弟子也都要人頭落地!到時候,可彆怪我們沒有尊老愛幼!”
他這“人頭落地”、“尊老愛幼”八個字,咬得特彆重,倒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般。
遊方明也威脅道:“林仙姑現在還聯係不上,她可與本門宗主淵源很深,若是有個萬一,你那瓊山滿
門隻怕要拿來陪葬了!”
他們自恃有宗門作後盾,對火鴉道人這樣一個結丹後期修士也是不假辭色,甚至直接出言威脅,絲毫不顧及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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