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周圍,是三十多個氣血旺盛的精壯漢子,他們是捕魚隊中的好手,被張氏姐弟請來當護衛。
張萱站在最前列,直麵一眾族人。她畢竟年輕,武功也不算頂尖,看見眼前這些宿老和諸多強手,頓覺底氣有些不足。不過,隻要一想“仙長”正在數裡外看顧自己,便自安下心來,豪氣頓生。
約莫到了巳時,張萱見人來得差不多了,便簡單作了一個開場白,開門見山地說道:“得仙長相助,我請族中藥師煉製了一種藥酒,名為‘炎氣漿’,此酒可培元補氣、增進內力,若長期飲用,可以幫助我等習武之人,快速增加功力,突破至更高境界。哪位長輩、兄長、兄弟或子侄,若是感興趣,不妨過來品嘗一下!”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五十餘歲、氣血雄壯的方臉中年人走出來,冷笑著說道:“張萱,你得罪了彤雲宮,讓整個張氏陷於滅族的危險中,卻想著用這種小恩小惠收買大家,真是可笑!我張闕的要求很簡單,你把你身後那位仙長勸走,大家兩不相乾。我們不稀罕什麼炎氣漿,隻想安靜地過日子!”
他此言一出,立時有幾人出聲支持,其餘一些老成持重之輩,也是紛紛點頭。
站在張萱身邊的張澄最是性急,當即跳出來嚷道:“張闕,你怕是老糊塗了!沒有仙長撐腰,那鄒標虢能放過我們張氏嗎!那才是真正的滅族之禍!”
張闕雙眼一瞪,罵道:“張澄,你小子算什麼玩意,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一點家教都沒有!張儀是怎麼教你的!”
“呸!”張澄見他辱及亡父,頓時大怒,邁前兩步,就要出拳去打此人。
“澄弟!不得放肆!”
張萱臉色蒼白,但目光堅定,自有一種威嚴,喝止了張澄,然後看著張闕,肅聲說道,“仙長需要更多人手,為他入河捕魚,若是三十七叔願意加入,炎氣漿自有一份,且還會有其他好處,保你六十歲前可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你若不願,自行離去便是,不要阻撓我為仙長招徠人手!”
“哼,這是用仙長的名義來嚇我?是不是真的仙長,還得
兩說呢?村中諸族人,或許是被你們的障眼法給騙了而已。哪來這麼多仙長!”張闕嘿嘿一笑,語帶嘲諷地說道。
“三十七弟,這個你彆亂說啊,那日,彤雲宮的仙長都來了,在天上與萱姐兒背後那位仙長大戰了一場,兩人……兩人勢均力敵啊!”說話的是“猷伯”,他皺著眉頭,好意勸說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猷哥,你老眼昏花,必是看錯了。說不定那自稱是彤雲宮仙長的人,也是張萱後邊那人一夥的。不就是會飛天、會馭使飛劍嗎?我聽說,一般的修道之人,也會這些!彤雲宮的長老,是有大神通的仙人啊,除妖滅魔,守護眾生,威震數國,可不是這等普通修道者可比的。”
張闕大笑著說道,“你們若不信,我恰好認得一位道長,他也能駕劍飛行,也能施放飛劍,我這便請他來為大家展示一番,也與張萱身後那位比一比!你說如何啊,張萱!”
張萱忍不住“哼”了一聲,臉上泛起怒色。此人有備而來,很可能是被彤雲宮收買了,替外人來對付自己的族人,如此行徑,真是可恥、可恨、可殺!她輕喝道:“比就比。你且把人喊來!”
“他已經來了!倒是你那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