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曾碩見狀也不著急,聲音不疾不徐地從喉嚨中發出,“既然你那麼想幫劉寒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停頓片刻,曾碩緩緩翻開麵前的文件夾,低頭看了一眼道:“三年前,也就是1994年11月28日晚十點四十分,元江通往市區的獨眼橋發生一起嚴重車禍,東北投資商人馬付力包括司機、秘書在內五人當場死亡。
當時有目擊證人看見你就在現場,並且對著死者遺體吐口水,還說早知道這麼輕鬆就不用你親自動手了……”
“劉勇,你對這件事情認還是不認,如果不認的話我可以把當時警方調查的卷宗擺在你的麵前。”
劉勇聞言就像是一條鹹魚,翻了一個身,口中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肖開天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伸手在審訊椅後麵狠狠踢了一腳,警告道:“劉勇,老實點!回答組長的問題。”
這個時候劉勇好像才被吵醒一般,眯著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肖開天一眼,十分不滿道:“小警察,你最好是彆他媽的跟我這耍威風,要不然等三爺出去了弄死你。”
“嗬!我倒是想要看你怎麼弄死我,不過你現在首先要能夠從紀委走出去。”肖開天冷笑一聲,神色中有濃濃的鄙夷。
其實他完全有鄙夷的資格,要知道他在前世的十幾年之後可是正兒八經的正廳級公安廳長,三十幾歲的公安廳長可想而知背後的能量有多可怕。
彆說是劉勇這種黑社會了,恐怕就是換做劉寒來威脅也對肖開天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看著用恐嚇目光盯著肖開天的劉勇,曾碩淡笑著搖頭繼續開口道:“五年前,四方縣王元橋村,寡婦尤菜花家裡,尤菜花和她隻有五個月大的女兒被人虐待致死,死狀極其淒慘。當地百姓指認當時就是你帶著人衝進了尤菜花家裡,然後就傳出各種淒厲的哀嚎聲。”
“四年前,方江縣河壩,發生大規模械鬥,甚至還發生了槍戰,據知情人透露當時就是你帶著人和方江縣當地黑幫組織火拚,目的是為了搶奪剛開發出來的天然氣田的建設工程,最後導致三死十三傷的結果。”
“六年前……”
“七年前……”
“十年前,有從西疆省過來的收割機在四方縣國道邊停靠,當時有很多目擊者看到你帶著一大批社會閒散人員將這些人包圍,最後使用暴力威脅等手段將對方的收割機和汽車搶奪……”
“劉勇,這批收割機就是你們劉氏兄弟起家的本錢吧?”
……
劉勇原本極度不屑的表情在聽到曾碩不斷將那些他自己認為做的十分隱秘的事情全都抖露出來的時候漸漸變得驚詫、不可思議起來。
他簡直不敢想要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手銬束縛現在他真的想要伸手掏一掏自己的耳朵。
這些事情有些已經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哪怕就是他都有些記不太清楚了,可曾碩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人竟然能夠如數家珍一般說出來。
這讓劉勇簡直不敢相信,難道曾碩是有什麼大神通不成?
其實曾碩哪裡是有什麼大神通,不過是有重生者的天眼優勢罷了,這些事情全都是前世劉勇喝多了自己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