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等著你報答。”
“不過你可千萬彆哪天晚上走夜路自己把自己給摔死了,那到時候可就讓劉某人看笑話了。”
就在曾碩的右手摸到車間門把手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劉寒的聲音。
曾碩的動作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邊將廠門推開,一邊笑著說道:“謝謝劉董提醒,回去我就和領導彙報今天晚上的事情,另外告訴省紀委的陸書記,就說如果我半夜走路摔死了,那肯定就是劉董找人做的。”
嘩啦
厚重的廠房門被推開,曾碩挺拔的身影被廠房中照射出來的燈光拉得老長老長。
他全程甚至都沒有轉過頭去再看劉氏兄弟一眼,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停滯,大步流星地走到帶他過來的那個大漢麵前,不鹹不淡地說道:“送我回去。”
大漢一愣,剛想對著曾碩噴垃圾話,就聽到曾碩繼續說道:“你如果不把我送到市委賓館,那你就是綁架省委聯合調查組第三小組成員,最好是今天晚上就趕緊跑路,要不然我怕你明天跑不掉了。”
“你……”
大漢差點被噎死,狠狠瞪了曾碩一眼之後,一言不發地轉身朝著出租車駕駛位走了過去。
一分鐘之後,車子平穩地駛出黑馬出租公司的總部。
“二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出手,我做了那小子,直接剁碎了丟到狗場去,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咱們以前不都是這麼做的嗎?”車間中,劉勇滿臉不服地看向劉寒。
劉寒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後卻還是沒能直接嗬斥出聲,而是重重歎息了一聲朝著周圍揮了揮手。
頓時那些黑衣大漢和那名被稱作纖纖的女人全部從維修車間之中退了出去。
直到車間門被兩名黑衣大漢重新關上的那一刻,劉寒才再次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阿勇,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現在已經洗白一半,再有一段時間就能夠徹底上岸了,讓你做事情多用腦子不要隻想著打打殺殺,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
“二哥!我……”
此時的劉勇竟然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小孩麵對自己的父母,微微低下頭去露出愧疚神色。
劉寒並沒有因為他這種表現而停止,反而是繼續說道:“你知道他現在的代表的是什麼嗎?你知道省紀委聯合調查組小組副組長的身份又意味著什麼嗎?”
“是!你今天晚上可以將他剁碎了直接扔到狗場去毀屍滅跡,但你覺得咱們現在能夠扛得住省紀委、市政府和市紀委的聯合打擊嗎?”
“彆跟我說什麼咱們養著的那些官員,今天晚上我再教你一個道理,坐紅椅子的永遠都不會用平等的眼光看待我們這些人,他們隻會把我們當成一條狗養著。
聽話的時候給我們幾根骨頭,不聽話的時候說不定一腳就踹過來了,甚至是直接殺了吃肉。”
“所以不要指望那些人會幫咱們對抗省紀委和市政府還有市紀委的聯手,他們不傻,咱們也必須要清楚這件事情。”
“讓曾碩離開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他也正是吃定了我們不敢動他,所以今天晚上才會那麼囂張,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
“懂……懂了,二哥!”劉勇遲疑著點頭道。
“不!你不懂。”劉寒卻是依舊搖頭道:“曾碩不是以前咱們可以輕鬆拿捏的那些乾部,那些人沒有背景、沒有實力,就算是無緣無故消失了,咱們稍微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