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局兩勝,隻要贏下前頭兩場,那第三個,便不用管了吧?
“好!”
……
第一局比的是酒,寨子裡的烏程酒儘數搬了出來,大大小小二三十壇摞在地上。洪泰的人也是有備而來,車上的稻草一掀,裡頭也是各種顏色的瓦罐裝著的五花八門的酒。
兩張桌案上各擺上十個碗,先用烏程酒將每碗倒上一半,再從洪泰那開一壇子,均勻地澆在上頭,湊齊整碗。
“請吧!”
洪泰派出的是個矮個子,五官緊湊在一處,唯有那雙眼睛睜得大些,兩顆眼珠子骨碌碌地直轉悠,看每一碗酒都像是許久未曾謀麵的心上人。
他咽了咽口水,象征性地打了聲招呼便架著腿坐下,一碗接著一碗似乎喝的不是什麼幾兩銀子一大壇的劣酒,而是千金難求的瓊漿玉液,直到十碗空了,還意猶未儘地砸吧嘴,手指搭在小腿,一敲一敲的,急不可耐地盯著瓦罐,恨不得現在就開始下一輪。
一碗倒的楚火落著實被這個陣仗給唬住了,有些擔憂地望向藺師儀,那人卻並不回頭,隻安靜落座,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動作,隻在每飲儘一碗後,在空中倒扣一會兒,以示意完成。
碰上這樣兩個啞巴似的參賽選手,原本興致勃勃的圍觀群眾都開始乏味起來——能有什麼看頭?倒酒、喝酒、再倒酒,看兩隻公雞打架都比看他們麵無表情地灌酒來得有意思。
“你說,誰能贏啊?”
崔和頌戳了戳看得認真的雷興達,換來後者不耐煩地擺手。
“那還用說,肯定是二當家!”
哦,忘了,這個兵痞子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二當家。
崔和頌在此處吃了癟,撇了撇嘴,尋下一個聊天對象去了,這回找的是侯正初,“你覺得誰能贏?”
“懸喏!”
“何以見得?”
侯正初皺眉分析道:“那矮子雖喝得紅光滿麵,可你看他拿碗的手,從未抖過一下,神誌尚且清明,少說還能再熬上兩輪。”
他又望向藺師儀,“咱們二當家雖然麵色都未變,可你仔細看看他喝酒的動作,是不是每次都一樣?怕是都已經喝懵了吧!”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崔和頌看了眼剁人不眨眼的楚火落,又看了眼風評不佳的洪泰,似乎跟哪個日子都不太好過。但至少待在清嶺寨,他還有個當官的奔頭,要是去了洪泰那,就真的隻能當一輩子的匪了。
二者相計較,崔和頌還是盼著藺師儀贏。
可聽完剛剛那一通分析之後,他越看越覺得贏麵不大,恨不得以身上場,代替喝酒,雖然他也喝不了幾碗就是。
崔和頌不甘心地又湊到楚火落旁邊,小聲提議,“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