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章 另一條道路(1 / 2)

真真此時胸膛起伏,是真的有些生氣。

這兩個小崽種,居然想著在神聖的洗龍池裡開銀趴,莫說她,就算是老祖宗知道也忍不了啊。

她決定狠狠地教育這兩個孽畜一次。

否則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把這兩個孽障帶到淵裡鎖住,一個月以後再放出來。”

真真揮了揮手,言語間滿是不容置疑的冰寒,聞者麵露詫異,她口裡的淵指的是龍宮百裡開外的一處無底寒淵,從深處湧出來的寒氣好似無窮無儘,就算是修為有成的海底妖獸也要避而遠之。

一個月就算是真龍進去,也怕要去掉半條命。

原本桀驁不馴的兩個龍族青年聞言抬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著上麵的女子,其中一個哆哆嗦嗦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而另一個則是怒聲大罵道:“敖真真,你太過無情了!我要告訴父親,我要告訴母親,我要告訴爺爺!”

“帶下去。”

“告訴你老祖宗老娘也是一並嫩死。”

真真不耐煩地揮揮手。

“咦,好像不小心罵了自己祖宗?算了算了,愛咋咋。”

處理完此事後,真真麵如冰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看起來雖然十分平靜,但心中已經狂躁之極。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這破活兒為啥非得落在自己頭上,家裡一大群大龍小龍,個頂個的難管束,很多時候都是有苦說不出。

煩。

氣衝衝地坐在自己的床上,鼓著臉咬著牙一句話都不想說。

“家大業大,難免的。”

這時候,殺生道人出現在真真手邊,摸著胡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當初是怎麼處理的?”

真真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胡子老爺爺,這家夥外表人畜無害,實則是九州最強的殺戮宗門職掌者,定然有經驗。

“我啊?”

老頭子麵色上顯露出一絲緬懷。

“不聽話的都是直接殺了了事。”

真真:“。。。”

“我們都是血脈姻親,不能這麼不講理的。”

“講理有用的話,還修行殺戮之道作甚?”

殺生道人吹胡子瞪眼。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真真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他,這家夥手底下的都沒有什麼正常人。

“你們無生劍宗,真就這麼覆滅了?”

“我不咋信呢。”

“正兒八經的應該都是沒了,也不排除有些旁支分脈的,有可能留到現在吧,但是估計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

呂不語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到了自己年幼時求學求道的艱辛,一路上披荊斬棘越過不知多少同齡人後,才終於成為九州最為拔尖的那一類人。

但是為何成為掌天使後,依舊是如此的疲憊呢?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與意識都是昏昏沉沉提不出一絲力氣來,似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神魂與真元之間的聯係,此時脆弱到如同一個凡間女子。

她的心中生出了幾絲恐慌。

奮力地動了動眼球,隻見她的眼皮顫動幾下,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還是無能為力。

就在呂不語茫然無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耳邊一聲怒吼。

這聲怒吼包含的淒厲與無奈。

瞬間就好似驚雷炸響,讓呂不語的身體恢複了知覺,而後她奮力睜開了眼睛。

天空中那尊妖魔正在淒厲地怒吼著,而一個高瘦的背影正持劍刺在它的胸口,一個紅色狗頭正鬼鬼祟祟的露出半個腦袋咬著那尊妖魔的腦殼,而上方有一青裙女子則是手持水藍色小鼎麵色嚴肅地將妖魔控製起來。

這不是自己的黑水鼎嗎?

呂不語逐漸恢複了意識。

她費力的搖了搖腦袋再仰天望去,卻發現先前所見的場景好似幻像一般已然消散一空,澄澈的藍天萬裡無雲,淡淡的微風吹拂在臉上,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呂不語緩緩環顧四周,發現大地一片狼藉,連半分綠色都瞧不著,徒留下幾分被荼毒後的蒼涼。

她頓時心中一沉。

淩雲穀已然變成了這樣嗎?

就在這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呼喊聲,愈來愈近。

“絳霄大人!絳霄大人!”

呂不語從儲物戒中取出幾枚丹藥緩緩吞下,隨即閉目運功行氣,眨眼的功夫身體便恢複了些許行動能力,修為恢複,便又有了那股絳霄掌天使的霸道冷漠氣度。

在她運功的空隙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趕到了近前,正是與她一同前來淩雲穀的仙庭使者。

後者飛來,匆忙跪在呂不語麵前低沉道:“屬下來遲,罪該萬死。”

呂不語搖搖頭示意他起身。

“你從外麵看穀內,看到了什麼?”

她冷冷問道。

那人一怔,也不多想,連忙說道。

“淩雲穀發生了十分恐怖的爆炸,幾乎將方圓百裡夷為平地,我等修為不濟退去百裡開外才停住身形,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後那可怕的混亂元氣才消散開來,屬下這才趕來。”

“沒有見到什麼異狀?疑惑是有奇怪的人?”

呂不語淡淡問道。

“沒有見到。”

“隻聽得有人嘶吼,但是屬下一路趕來,並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物。”

“好似爆炸以後便再無其他事情發生。”

“我知道了。”

“先回九霄城再說。”

呂不語雖然表麵冷靜,但是心頭卻已經雜亂之極,一方麵是因為淩雲穀這檔子事情,另一方麵則更是麻煩,由她執掌的黑水鼎竟然丟失了。

被陸傾心那個女子搶到了手裡。

呂不語悄悄握拳。

。。。

“傾心。”

“你這就要走了嗎?”

而與此同時,距離淩雲穀數百裡之遙的某個地方,張無機站在山崖上望著不遠處那個青色衣裙的窈窕背影,心中有些複雜。

“怎麼小家夥,才第一次見麵就已經對我陸傾心戀戀不舍無法自拔了嗎?”

“那倒是沒有。”

張無機搖搖頭。

“哦,原來你這人這麼無趣,那我就先走了。”

陸傾心冷哼一聲作勢就要離去。

張無機苦笑,也不知說什麼好,他對於此女的關切完全是由於陸無機的記憶所影響,畢竟二人先前幾乎沒有交集,有限的幾次也不過是旁觀她與那些九州大能們交手的大場麵。

對於此女的觀感,張無機有些描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