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章 倒黴的方百裡(1 / 2)

空間法則。

張無機在博力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

那箭矢分明是一瞬間就到了邢凡柔的麵前,他所布下的防禦手段沒有任何左右。

果然不能小瞧蕭纖纖。

邢凡柔麵不改色,單手伸出,以快到令人發指的速度,將那箭握在了手中。

“區區...”

就在他不屑地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麵色一變,隻見他握箭的那隻手,突然毫無征兆的鬆開,那箭瞬間仿佛有生命般,把握住了這轉瞬即逝的好機會,直接衝出,正中邢凡柔麵門。

“啊!”

南海巡天使的淒厲的怒吼響徹四周。

張無機頓時感覺自己的肩頭一輕,那幾枚定海珠似乎失去了操控,在空中停留旋轉,不再下落。

“成了嗎?”

有神智清醒的血凰軍軍士望著那強敵所在的方向,喃喃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張無機此時也沒有多餘的舉動,一邊警惕著頭頂的法寶,一邊眯眼望著邢凡柔所在的方向。

那裡已經是化作了一片火海,仿佛夕陽掩映下的晚霞,紅透了半邊天。

化神修士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蕭纖纖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讓那邢凡柔一時大意,中了一箭,但是能夠傷到此人多少,還不可知。

血凰軍的士兵們也明白此時的處境,從一開始的興奮,逐漸轉向嚴肅。

“哈哈哈哈。”

“很好很好。”

火海中響起了邢凡柔囂張霸道的笑聲,直接那如鳳凰烈焰的修羅場突然一分為二,邢凡柔的身形顯現,衣角焦黑,額頭有一抹淡淡的血痕,看上去略微有幾分狼狽。

“原來有魔宗的人暗中相助,讓我想想,是天魔一脈吧?”

“據我所知,此脈現在僅有一人存世,聽說是個天賦不錯的小娃娃?”

“出來吧,今日我邢某人,就給你留個全屍。”

邢凡柔如電般的目光落在了張無機腳下的艦船上,那個方向上,白發飄飄的妖孽也不知從何時現身,絕美的臉龐上平靜之極,完全沒有麵對化神修士的慌張。

蕭逸流終究還是出現了。

而且在出現之前,與蕭纖纖聯手,陰了南海巡天使邢凡柔一手。

可惜造成的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想殺他,還是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吧。”

蕭纖纖果斷開口,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無需你同意。”

“今日的莽朝二公主,已經是個死人了。”

邢凡柔伸手一掐,蕭纖纖麵色大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無法動彈,似乎隔空有一雙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蕭纖纖臉色瞬間漲紅,無論如何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化神之下,皆為螻蟻。

“救公主殿下!”

這時候,幸存的無數血凰軍軍士們看著自己的主公陷入危機,各個眼眸儘赤,齊齊飛身而起,朝著邢凡柔衝去。

後者淡然地看著這些在他麵前不值一提的軍士,連嘴也未張開,隻是輕輕一瞪,無視精銳血凰軍士兵就在半空中化作飛灰,消散不見。

張無機心頭一沉。

邢凡柔此次不像是衝著蕭纖纖而來的,她再重要,也不值得堂堂南海巡天使如此冒險。

而蕭逸流就更不可能了。

邢凡柔顯然先前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麼最終的答案,就隻有在自己身上了。

後土鼎!

南海巡天使邢凡柔,作為第一個衝進真龍仙府的化神修士,定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在無意中泄露出的後土鼎氣息!

張無機想明白了以後,沒有猶豫,火速後退,朝著相反的方向化作一道血光禦劍離去。

與此同時,南海巡天使邢凡柔上一秒還麵露微笑,但察覺到張無機離去,他火速收起了笑容,淡淡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蕭纖纖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鬆,捏住她的無形大手已然消失不見。

邢凡柔已經沒了身影。

蕭纖纖急忙扭頭,在她的感知中,一大一小兩道氣息,一前一後,朝著某個方向急速離去,很快就脫離了她的神識範圍。

所有人包括她在內,都有些茫然。

就這麼走了?

蕭逸流陷入了沉思,張無機離去的一刹那,他自然也察覺了,那邢凡柔反應極快,放下蕭纖纖就朝著張無機追去。

怎麼回事?

難倒無機要比蕭纖纖還重要?

聰明如他,也無法理清頭緒。

“怎麼回事,邢凡柔為何會追著張無機?”

還未等蕭逸流回過神來,蕭纖纖的聲音就在他的耳旁響起,蕭逸流抬頭,便看得了莽朝二公主冷若冰霜的麵容。

蕭逸流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蕭纖纖麵色陰晴不定,隨後吩咐道:“收拾下,不要停留,全速前進。”

“傳訊給帝京,說本公主遭到了仙庭巡天使的截殺。”

“西州附近海域,給我找到邢凡柔,殺了他!”

“喏!”

虛空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隨後隱沒而去。

“你的守護者,為何不出手?”

蕭逸流突然開口問道。

“與你無關。”

蕭纖纖隻是冷冷回了一句,隨後便頭也不回地落在了她的旗艦甲板上,怒氣衝衝地走入了船艙。

無論誰莫名其妙遇到這麼一股子糟心事,不發怒已經是極好的了。

尊貴如蕭纖纖,此時也憤怒之極。

徒留蕭逸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

幾日後。

西州附近的海域中,某個小島上,一個身影正跪伏在地,手中拿著個小鏟子,費力地挖著地麵。

塵土飛揚,而此人乾勁十足,口中還念念有詞。

“就是這裡了,就是這裡了,師叔的尋寶羅盤指示的就是這裡。”

“我方百裡之名,就意味著我這輩子百折不撓,堅強不屈,就算是做生意失敗破產,也一定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而那天,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