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秒八五。”敖明如實告知。
一聽這話，港生眼眸瞪圓了。
她怎麼也美女想到自己遊一百米隻用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這速度足以讓她參加世界比賽了。
半響，港生扭扭捏捏地道：“敖小姐，是不是計時器有問題？”
她平時跟教練練習時，最快的那次都超過兩分鐘的。
王海誠啞然失笑：“難道你自己沒體會到今天跟以前遊泳相比，有什麼不同嗎？”
港生皺眉，直抒胸臆地道：“有，我好像突然很喜歡水了，水似乎也很喜歡我，以往在水裡那些僵硬的動作，都變得很流暢。”
說話之間，她盯著某人，試圖看出端倪來。
敖明也凝視著王海誠。
即使不清楚王海誠是如何做到的，但她確定是前者做的手腳。
“其實，我和西遊記的唐僧差不多的。”王海誠煞有其事地道。
他說的是真話，奈何敖明和港生雙雙橫了他一眼，壓根不信。
後者想起了被他偷襲的情景，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港生，有兩件事，我要提醒你。”王海誠清清嗓子，“第一件事，從今天起，你跟教練學習的時候，記得不要遊太快，先遊進兩分鐘，再慢慢地加快。”
學員的極限從兩分鐘外，突然飆到一分鐘之內，怕不是要嚇教練一跳，引發無謂的事端。
港生從善如流：“我知道了。”
她不是愚笨之人，很明白王海誠的顧慮。
“第二件事。”說著，王海誠嘴邊勾勒出深意十足的弧度，“記得買一件好看的泳衣，過兩天周日出海，你要幫我擦防曬霜的。”
港生臉蛋蹭地一下變得紅撲撲的。
“王生，介不介意多加一個人出海？”敖明出聲道。
“不介意，歡迎之至。”
王海誠心下笑了。
長腿殺手，以為靠她一個人，就能阻攔他的圖謀不軌？
她真是太天真了！
……
下午。
王海誠回亞視坐鎮。
“老板，我聽前台說，今早有個島國女孩來找你。”
王海誠剛玩了幾局掃雷，李長江就一臉八卦地說道。
“有這事？怎麼阮梅沒跟我說？”王海誠鬆開鼠標，無聲嘀咕道，“我記得我沒搞過島國女人。”
李長江嘿嘿一笑，推測道：“可能老板娘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這倒是。”王海誠恍然道。
阮梅吃醋歸吃醋，但做事一板一眼，不會耽誤正事的。
不過，沒等阮梅彙報，那個島國女人又來了，還帶著翻譯。
會客室。
王海誠語氣詫異地開腔：“草刈菜菜子小姐，你登門拜訪，有什麼事？”
翻譯當即向菜菜子轉達意思。
草刈菜菜子回答道：“是我父親叫我來的，我父親要我向你賠罪。”
翻譯張嘴，想要說話。
“不用翻譯，我聽得懂。”王海誠說道。
隨著他體質的進化，記憶力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對島國語無師自通了。
也不對，可能是老師太多了，導致光是靠中文字幕就能學會了。
“你問問她，草刈一雄為什麼要向我賠罪？”
翻譯是從島國來的，得到過囑咐，出聲道：“王生，是這樣的，我們山口組上個星期跟洪星社聯絡，不經意間冒犯了王生，所以想跟你賠禮道歉。”
王海誠若有所思，質疑道：“你們山口組有這麼軟弱？”
山口組怎麼說也是島國第一社團，在亞洲也排得上號。
他隻不過把洪星社打垮了，山口組居然這麼快派人認慫？
扯淡！
他可不覺得自己霸氣側漏，都漏到島國那邊，又不是那啥泄露。
翻譯明顯是草刈一雄的傳話筒，繼續道：“王生，以你的情報勢力，想必也知道上次火燒金叁角後，我們山口組有地區負責人和楊林合作，報複國際刑警。”
“後來楊林死了，國際刑警就請了天使組織營救，期間死了幾個大區負責人，現在國際刑警和島國的警視廳都盯死了我們。”
“彆找借口，我要聽真的理由。”王海誠沉聲道。
山口組在島國紮根多年，上下都打點過，國際刑警一事，完全可以推給楊林，算不了太大的麻煩。
翻譯避而不答，自顧自地道：“草刈一雄先生說了，菜菜子小姐以後都會住在港島，聽從你的吩咐，以此來表達山口組的歉意。”
王海誠聽出了話外之意，露出玩味的笑容：“草刈一雄玩的美人計？可他閨女也算不上頂尖大美女。”
在古惑仔係列裡，草刈菜菜子是山雞的老婆，性格是很溫柔嫻淑，但顏值不算第一檔次。
“王生，草刈一雄先生真的很有誠意。”翻譯賣力解釋道，“他知道王生不喜歡跟社團人物打交道，所以才讓菜菜子小姐前來。”
“彆廢話了。”王海誠不客氣地道，“不要白不要，你讓她用最快的速度，去學普通話或者粵語，然後去我家當個女傭！”
草刈一雄在島國打的算盤聲，他遠在亞視都聽到了。
無非想用閨女聯姻，把他綁上山口組的賊船，就像原片裡草刈一雄將菜菜子，嫁給了山雞，變相地和洪興、三聯幫都搭上了關係。
所以，他要打碎草刈一雄的美夢，把山口組龍頭的千金當成女傭使喚，想必也很有趣。
翻譯聞言，足足愣了半天，旋即磕磕絆絆地道：“王，王生，你真是幽默。”
“我可沒開玩笑。”王海誠嗓音低沉地道，“如果你們山口組不願意的話，可以把菜菜子帶回去。”
“不過，你們得承擔那樣做的後果。”
他這裡又不是火車站，可以隨便送來送去。
翻譯傻眼。
王海誠的話說得很清楚了，送給他的禮物，要是拿回去，就彆怪他報複了。
“你們可以走了。”王海誠抿了一口茶水，“回去轉告草刈一雄，讓他好好考慮清楚。”
“那我們告辭了。”翻譯從心地起身。
聽不懂談話的菜菜子，見狀也微笑地彎腰，用島國語向王海誠道彆。
看在她溫順的份上，王海誠點點下巴，表示回應。
……
君度酒店。
草刈一雄聽完翻譯的轉述，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他的義子草刈郎目露狠辣，開腔道：“爸爸，王海誠欺人太甚，莪們不能答應他的要求。”
草刈一雄沉默不言。
草刈郎急了，大聲道：“爸爸，菜菜子單純善良，我們不能讓她以身犯險。”
他喜歡菜菜子很久，怎能接受心目中的女神，去給彆人當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