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兒冷冷地怒視海王誠：“你能不能彆毀成語，好好的一個詞，到了你嘴裡，怎麼就全變味了！”
老樹盤根？
呸！
虧王海誠說得出口！
她都超過四十歲，年齡足夠當王海誠的媽了！
“行，給你一個麵子，今天不毀成語了。”王海誠隨口道。
在他認識的女人裡，也隻有程樂兒算得上交情不錯的正常朋友，順她一次又何妨？
程樂兒臉色稍緩。
下一刻，王海誠又舊事重提：“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基金會跟後宮，還真有點相似！”
程樂兒凝眉，靜候下文。
“我剛才在外頭的辦公區，對一個妹子一見鐘情了。”王海誠委婉地說道。
程樂兒一針見血地道：“你是看人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心動了。”
“差不多！”王海誠隨意地道。
一見鐘情很多時候和見色起意沒什麼區彆。
“我知道你花心，可沒想到你這麼花。”程樂兒都氣笑了。
王海誠無所謂地道：“其實，那個女孩不是一般人，留她在基金會屈才了，因此我打算讓她離職，免得你埋怨我把基金會弄成了後宮。”
程樂兒柳眉微蹙：“她是什麼人？”
“等她進來，我再跟你介紹。”王海誠賣了一個關子，“就是那個叫阿moon的女文員。”
程樂兒按下內部電話：“艾米，讓阿moon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不多時，穿著淡青色製服套裙的阿moon，步子輕盈地進來：“程小姐，你找我有事？”
程樂兒手指遙指王海誠：“是董事長他找你。”
阿moon小臉掠過警惕之意，輕聲道：“董事長，你有什麼吩咐？”
王海誠瞥她一眼，忽然覺得產業多了是好事，說不定偶爾視察一下，會發現某些魚兒早已成了他的下屬。
就拿眼前的阿moon來說，她並沒有在原軌跡的公司裡偽裝成普通人，反倒是進了基金會當個小文員。
“我是該喊你阿moon呢？”王海誠沉吟幾秒，笑著開腔，“還是稱呼你天使二號？”
阿moon臉色微變，飛快地恢複如常，裝傻充愣地道：“王生，什麼是天使二號？”
“你賣萌也沒用！”王海誠笑嗬嗬地道，“我是以什麼為資本，橫行港島的，你不可能沒聽說過。”
阿moon眸光躲閃，旋即長出一口氣：“王生，對不起，我一開始應聘基金會的時候，真的不清楚它是你的產業。”
“後來，我在基金會做得很開心，所以不舍得走了。”
主要是王海誠極少來基金會，去年對方來的時候，她剛好請了假，為組織執行任務。
王海誠點點下巴：“彆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見程樂兒投來疑問的視線，王海誠當即給前者介紹了一下阿moon的身份：“她暗地裡為一個叫天使組織的賣命，代號是天使二號。”
“簡而言之，你可以把她看做可以私人雇傭的特工。”
末了，他補充道。
程樂兒聽完，倍感驚異，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和阿moon沒怎麼接觸過，光是看著後者略顯稚氣的麵容和小身板，實在難以想象得出對方身為特工的風采。
阿moon則是心底苦笑連連，輕啟紅唇：“王生，我下班之前會遞辭職信給人事部。”
被王海誠戳穿身份，她並不意外。
“基金會的廟太小了。”王海誠開門見山地道，“你退出天使組織，來幫我做事。”
阿moon愕然，小心翼翼地道：“王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王海誠認真地道，“你也不想天使組織因為你而覆滅吧？”
“王生，你……”阿moon的怒容一閃而逝。
王海誠打斷道：“我跟天使組織井水不犯河水，但我有鏟除它的實力，這一點想必你也清楚。”
“天使組織那位姓薑的，如果舍不得你退出，那我不介意派人把他綁過來，好好聊聊。”
天使組織在原片裡貌似很牛比，可終究是隱於暗處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而他知曉天使組織最重要的幾個人物樣子、身份，想要針對那些人再容易不過。
話音未落，程樂兒為之側目，隱有欣賞之意。
男人有底氣的自信姿態，往往能令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眼泛紅心，即使是她這種中年女人，也產生了些許情緒波動。
當然，作為被威脅一方的阿moon，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感。
她盯著王海誠，倔強地道：“王生，你這樣做，就不擔心我跳槽到你這邊，出工不出力？”
“無所謂，大不了我把你當花瓶供起來。”王海誠淡漠地道。
他記得天使行動這部片子裡，火燒金叁角的大事件，在當前世界還沒發生，姓薑的家夥，也就沒有聚集手底下的幾個乾將，通力合作。
換言之，阿moon之前一直都單獨執行任務的，並不認識那個所謂的天使一號西城，所以他要提前截胡，避免魚兒被占便宜。
阿moon心裡一陣氣苦，冷冷地道：“你做事從來不考慮彆人的感受嗎？”
“我隻會考慮自己人的感受。”王海誠懟道。
阿moon語塞。
“你為天使組織執行任務，主要是為了錢。”王海誠輕描淡寫地道，“替我效力，有的是賺錢的機會！”
“我就是不喜歡被人強迫地去做一些事情。”阿moon解釋道，“即使是天使組織交代的任務，莪們成員也是有權拒絕的。”
“那你換個角度想想，就容易接受了。”王海誠緩緩地道，“你無意間誤入我的基金會，我不殺你，隻是要求你加入我的陣營，我已經很大度了。”
“嗬……”程樂兒忍不住微笑出聲。
阿moon想了想，麵無表情地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又不是有意潛伏進基金會的。
王海誠拿起咖啡壺重新倒了一杯咖啡：“這樣吧，我設下一個任務，隻要你完成了，我就當今天沒見過你。”
阿moon精神一振：“什麼任務？”
“五分鐘之內，隻要你能從我手裡奪走……不，隻要你能讓這杯咖啡灑出來，就算你贏。”王海誠挖坑道，“倘若你輸了的話，以後你就乖乖聽我命令辦事。”
阿moon想也不想地道：“好！”
話音未落，她即刻動手，五指微彎，不顧咖啡的滾燙，抓了上去。
王海誠單手握著杯子，坐姿如青鬆，空著的右手輕輕點中阿moon的中指。
啪！
阿moon手掌麻了刹那，滿眼的驚駭。
不過，她也同時揚起右腿，砸向杯子。
嘭！
王海誠照樣用右手回擊，一掌橫擋。
阿moon頓感踢到了鋼板一般，腳腕隱隱作痛，不由得喃喃道：“他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