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學禮臉色陰晴不定，藏在背後的右手，猛地捏緊，仿佛掌心捏碎了某人的骨頭。
呼……
半響，他長出一口氣：“康sir，我選擇服從命令。”
說著，他拿出配槍，證件，放到桌上。
與其強硬地對抗上司，還不如選擇低頭，博取同情，換取將來起複的助力。
而且，他心中也有了一個計劃。
“學禮，聽我一句勸，高sir屬意的女婿，是王海誠，你不要做無謂的努力。”
看在潘學禮妥協的份上，康瑞麒勸道。
“那個撲街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對女人有著極其病態的護短和占有欲。”潘學禮譏笑道，“他選擇舉報向榮他們，想必也是順理成章地打擊我們毒品調查科。”
他說的是“我們”，想激起康瑞麒同仇敵愾的情緒。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康瑞麒沒他那麼偏激，甚至對王海誠有點感激之意。
畢竟王海誠沒把整個毒品調查科給拖進輿論的漩渦裡。
“好了，你先回去放鬆放鬆。”康瑞麒下了逐客令。
潘學禮帶著不甘離開了毒品調查科，暗暗發誓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回來的。
……
兩天後。
午飯時刻。
旺角，海青酒家。
陪何敏一起用餐的王海誠，嘴角忽地露出了些許果然如此的神態。
在他監視裡，潘學禮也在吃飯。
不是跟女朋友，而是跟助理處長蔡元祺，同卓的還有一位港島總部重案組的鬼佬警司麥克。
值得一提的是，潘學禮的表現頗為謙卑，就差沒來一句：禮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
“有意思，潘學禮真是夠倒黴的。”王海誠無聲嘀咕道。
他沒將潘學禮徹底打下塵埃，是存了心釣魚，希望對方能夠投靠警隊裡的鬼佬或香蕉人，方便他借機弄死幾個。
不過，他沒想到潘學禮投靠的人，全是熟人。
蔡元祺就不說了，他便宜嶽父的老對手。
那位麥克警司，他也認識，是跛坤那個情報掮客，經常聯係的大客戶冠猜霸收買的黑警。
這麼一來，潘學禮又變相地和向榮四人聯係在一起。
一旦麥克落網，恐怕沒人會相信潘學禮之前跟跛坤沒有勾結。
隻是，此事得等一段時間再說，等到潘學禮調離毒品調查科，或者麥克警司下一次勾結毒販時，再人贓俱獲。
嗒！
一隻剝好的蝦肉，放到王海誠的碗裡。
“休息時好好吃飯，彆再思考公事，對腸胃不好。”何敏溫柔似水地道，手裡還在剝著第二隻蝦。
王海誠嘴角揚起笑意：“何老師，學生想你喂我吃蝦，嗯，用嘴喂的那種。”
何敏投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你愛吃不吃。”
正吃飯呢，某人又口花花了。
就算在彆墅裡，每次聽見某人自稱學生，她都很羞赧。
“你不喂我，那我不吃了。”王海誠嬉皮笑臉地道。
他清楚何老師會包容他的。
包廂裡沒其他人，又隻是喂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