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都是你們人生中過去的篇章了。”王海誠淡淡地道,“你們兩個經曆相似,成為忘年交不難的。”
說著,他給狄雲使了一個眼色。
他讓狄雲和程樂兒一起住,除了惡趣味發作外,還存在想讓賀新在家拿大寡婦心中的形象崩坍。
誰讓賀新之前一直想著拆散他和賀天兒來著!
狄雲聽話上前,柔聲道:“程小姐,你就住下來,他平時很少來這的,我一個人住也很孤單的。”
她有心從記者圈跳入娛樂圈,自然不會是頭腦簡單的人。
王海誠適時開口:“你們聊,我晚上再過來。”
他走後,程樂兒也輕鬆些許,問道:“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了?”
狄雲歎了一口氣:“說來話長!”
隨後,她緩緩講述了她與賀新、謝天王的感情糾葛,使得程樂兒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
稍加猶豫,程樂兒決定留下來和狄雲做個伴。
……
晚上。
王海誠來尖沙咀彆墅過夜。
一番激戰後,王海誠饒有興致地捏著紅莓,問道:“她有沒有跟你說起與賀新的往事?”
“有,其實程姐跟我很像。”狄雲略帶討好地道,“但我比她幸運,至少我在還年輕的時候遇上你了。”
王海誠手指輕輕彈了彈,正色道:“不用試探我,我純粹是出於某種情懷,才收留她的。”
狄雲放下心來,專心侍候起王海誠。
王海誠也投桃報李,給狄雲製定了一個在娛樂圈立足的人設。
簡而言之,就是丈夫依然戒不掉爛賭的習慣,結婚沒幾天就輸光了家產,狄雲憤而離婚,遠離傷心地濠江,來到港島娛樂圈打拚,肯定能博得大量市民的同情。
說白了,正常人都會鄙夷一個把老婆賭輸了的賭徒。
而這些經曆,全是真實的,不怕有人戳穿。
謝天王又是一個爛賭的,也不敢冒死跳出來,說一些不該說的真相。
……
三月一號。
彎彎。
丁蟹罵罵咧咧地走出監獄。
“人呢?怎麼沒人來接我?”他四處張望,沒有見到想象中的幾個兒子。
刺啦!
一輛停靠在一米外的小貨車忽地一個甩尾,橫在丁蟹跟前。
“馬德,你會不會開車?”丁蟹吐了一口痰,張口罵道。
蹬……
兩個帶著頭罩的西服男子,飛速下車,雙雙舉起黑星,對準丁蟹。
“兄弟,有話好好……”
沒等他說完,其中一人就猝不及防地掄起槍托,砸在其脖頸上。
丁蟹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那人扶住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針筒,注射了安眠藥。
而後,兩人將丁蟹搬上車。
貨車當即消失在街道儘頭。
過了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出現,下來一位彪形大漢。
他問了問亭子裡的獄警幾句話,神色隨之湧起些許懼意,撥出一個電話:“丁小姐,丁蟹不知被誰帶走了。”
“廢物,整天就知道玩女人。”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嬌喝聲,“馬上給我查,絕對不能讓丁蟹落在其他幫派手裡。”
“是!”彪形大漢點頭哈腰地道。
……
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