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婆那裡出來。
楊銘往前麵過去，發現和剛剛來的時候，發現有些不一樣。
剛剛來的時候，許多九龍城寨的居民都是故意躲開他。
現在裡麵許多男女老少都出來，正在不遠處看著。
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神色等等，楊銘看出不少。
“楊先生，我認識你，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你的新聞。”
一位穿著紅色背心，彎著腰的阿伯直接走了過來。
剛開始，張國華等人有些警惕。
“你好。”
“楊先生，你好，我叫賴國文。”
這位老人自我介紹。
“賴先生，我想來了解了解九龍城寨的情況。”
“當然可以。”
賴國文請楊銘到一旁。
在旁邊那裡坐下的時候，楊銘看向那幾個年齡七八歲的小孩，不但臟兮兮的，還在相互打鬨。
這個時間段，香江的學生應該要上學，怎麼這些孩子都在這？
“賴先生，他們不去上學嗎？”
賴國文點點頭，又搖搖頭。
“九龍城寨裡麵大多數孩子是沒有條件上學的。裡麵有幼兒園和小學，但是大多數人都沒辦法上學，這些小孩早早就是家裡的勞動力。”
楊銘真的很驚訝。
以前他覺得國內窮，許多人家裡供不起孩子讀書。
在香江的九龍城寨這裡，居然也會是那樣。
那麼這些不讀書的孩子會是怎麼樣？
楊銘不用賴國文說，他也明白，基本上，這些小孩除了成了苦力，童工，勞動力外，還有的成為犯罪團夥的新成員。
包括小混混，或者做偷盜搶，或者是其他事。
基本上，都是在這種環境下形成的。
如果運氣好，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到香江其他地方生活和工作，或許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大多數人聽說這些人是九龍城寨出來的，怕是都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們這裡有小學和幼稚園，是基督教慈善組織救世軍負責的。但是，不是每個人，或者每個家庭都願意把孩子送去讀書。”
楊銘點點頭。
“那你們平常在哪工作？”
“工作？我們這裡有加工廠，也有各種各樣的服務業。”
大樓內還有一些從事金屬加工業。
這些工廠大多集中在地下室和五樓之間。
在麵向馬路的地下室裡，有無證牙醫、攤位、茶道（咖啡館），還有賣“狗”的商店。
據說，在香江流行的加工食品，包括魚肉餃子（魚丸）和肉製品，都是在幾乎沒有衛生標準的加工廠生產的。
除了這些，當然像賭場這些都是有的，而是就是被裡麵的社團控製。
賴國文沒有說，楊銘也知道。
“你們的生活用水怎麼解決？”
“楊先生，我們這裡在77個地點，鑽探了90米或更深的井，並用電動泵將日常生活所需的水泵送到建築物屋頂的水箱中。從那裡到每個家庭，水通過細管輸送。但是，隨著人口暴漲，特彆是大量新移民進來，原來的水井水早已不夠，有人會用車把水賣到這裡麵來。”
“香江自來水公司的水沒有通到這裡嗎？”
楊銘來之前，他還以為香江自來水公司的水提供到這裡。
像香江自來水提供鹹水，主要是衝馬桶用的，還有淡水，是居民生活用水。
如果這裡連鹹水都沒有，隻能通過水井的水來解決，可想而知這裡麵的困難。
“沒有，香江自來水公司的人不會來這裡，因為收不到水費。”
這一下楊銘算是明白了。
“那你們用電呢？”
“生活用電？隻有一部分人有用，大多數人晚上都不開電，那些電怎麼來的，我們也不清楚，反正要用電，要給那些人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