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宮城雖然比較高,而且叛軍應該沒有大型攻城的器械,但是弓弩是絕對不少的,八牛弩也絕對會有,流矢的風險絕對不小……”
“好了,郭戎,你還記得昨天就在這裡,你是怎麼勸朕的嗎?”
“額……”
“你昨天說的話真的很喜歡,但是不太符合平仄和韻律,朕改了一下,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是不是看起來更加符合韻律呢?”
“朕要讓所有將士都知道,朕就在這裡!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君王在,長安在,大唐在!”
郭戎現在很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李誦這主意實在是太正了,就這短短兩三天的了解,李誦一旦決定的事基本就不太可能再做改變。。。
“你說過叛軍應該沒有投石車一類的攻城器械,朕應該不會因為從天而降的礌石暴斃,那你還擔心什麼,老老實實做你應該做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朕不會逞強的,你要是不想讓朕死於流矢,就趕緊派人去把朕留在下麵的甲胄拿上來!”
“陛下你這……”
“郭校尉,陛下交給我,我保證陛下無憂!”
保陛下無憂,一句話讓郭戎是火冒三丈,這又是哪根蔥啊,這是打仗,不是過家家,一個太上皇還不夠嗎,怎麼都上來添亂。
猛地回頭,心裡就是一個大大的臥槽,一個郭戎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人,以一種不符合人設的姿態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出身龍虎山,傳承了孫思邈醫術的道士張嘉軒,身穿一套烏錘甲,腰間一把橫刀,背後一張強弓,捧著一套在火光中都明晃晃的金甲看著自己。
“張道長?”
“很意外麼郭校尉,貧道喜愛醫術不見得就隻會醫術!”
看到郭戎臉上懷疑的神色,張嘉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雙手捧著的金甲放下,握緊拳頭,一拳砸向了郭戎的胸口。
雖然內著鎖子甲,外穿明光鎧,但是這一拳出手之後,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依然打的郭戎後退兩步,同時還發出了一聲悶哼。
“隻要我還活著,絕對不會讓陛下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拳能把自己這體型大退兩步,說明張嘉軒絕對是練家子,知道著甲而不是穿著道袍上宮牆,就代表張嘉軒知道打仗不是遊俠的隻見的毆鬥,有他在,再給李誦配兩個盾牌手,應該可以保證李誦的安全。
看了看宮城以南廣場上越來越密集的火把,郭戎也不再堅持,太上皇隻是吉祥物,但是他可是興慶宮的指揮中樞。
兩天的時間裡,郭戎已經對興慶宮的進行了整整四輪巡視,興慶宮的防禦節點和重要支撐點,郭戎已經了然於胸。
雖然興慶宮的城防遠遠碾壓龜茲,但是這一次麵對的對手不是吐蕃人及其仆從軍,而是精銳的大唐神策軍,郭戎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本著小心無大過的原則,郭戎準備在叛軍進行進攻前最後集結的時間,完成最後的一輪巡視,查缺補漏,一旦真正開戰,恐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那陛下就拜托張道長了,打完這一仗,我請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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