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1 / 2)

五條悟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不然呢?你也知道,老頭子們年紀大了,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事做,社交就是發泄他們無處擺放的精力的一大途徑。”

言外之意,是五條家族的情報來源於其他家族。

夏油傑“嗯”了一聲,他進入咒術界不過兩年,就已經意識到了普通出身的咒術師與世家出身的區彆。

但這對於他沒有多大影響。很大程度上,他進入咒術界隻是為了履行自己的堅持——

身為咒術師,要保護普通人。

這時的他還沒有被現實的重力壓斷脊梁,夏油傑不知道,正常走向下,未來的他會變成什麼樣。

*

天與咒縛,一種當事人無法選擇的詛咒和交換。這類人在世家往往受到天然的歧視。

禪院甚爾就是這樣的人。

他自小沒有絲毫咒力,比之普通人還要不如,這種天生的特質讓他在禪院家受儘淩辱和鄙薄。

這就是他後來遠走高飛的原因,禪院甚爾脫離這個腐朽的大家族,來到外麵的世界。

為了謀生,他做過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一邊居無定所的流浪,一邊放逐著空洞的自我。

直到後來遇見了某個人才安定下來,在此之前,他從沒有想過和人組建家庭,更彆提生一個孩子。

他給他唯一的兒子取名為惠,或許在外人看來是個偏女性化的名字,會讓人油然而生一種疑惑:

“這家夥不會不知道這是個兒子而不是女兒吧?”

伏黑甚爾懶得去理會他人的言語。

幾年前,他正忙著給兒子換紙尿褲,他的妻子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根本無力照顧孩子。

可能是他這樣的爛人害了她吧。

從生下惠開始,妻子的身體就沒由來的開始變差,漸漸變得虛弱,去醫院也無濟於事,醫生隻會搖搖頭告訴他,讓他考慮住院,等待希望。

因為這種病例實在太過罕見。

但是住了院還是無濟於事,最後惡化到無法抑製的地步,醫生都建議他,不如把妻子接回去,讓她最後彌留之際待在熟悉溫馨的地方。

對於重症病人來說,醫院實在是一個冰冷的地方,一看到就聯想到無儘的絕望。

罕見的疾病加上經濟的窘迫,伏黑甚爾不得不重操舊業,在黑市接單,賺了不少錢,四處求醫也不見效果。

到了現在,惠的媽媽已經病入膏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伏黑甚爾簡直要懷疑有人詛咒了她,但是無論他怎麼雇人去查,也沒有痕跡。

被稱為“術師殺手”的他麵對任務可以砍瓜切菜的利落解決,卻對於死神的到來無可奈何。

曾經的他可能是無懼死亡的,他這樣的人活一天是一天,得過且過罷了,就算哪天被強敵殺了,也是罪有應得,但他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給了他另一種新生的她就這樣死去。

“甚……爾……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好好的……”她似乎是回光返照了,掙紮著流下淚水,放不下還在繈褓中的孩子,還有丈夫。

“……”

“……”

伏黑甚爾有些茫然,他一時間不明白心裡湧上的那股感覺是什麼,眼眶酸澀才發現是“悲愴”和“無可奈何”。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伏黑甚爾如行屍走肉一般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人身著灰袍,兜帽下的五官具有明顯不屬於日本人的麵部特征。

對方作出一個聞所未聞的禱告手勢,對著某個方向深深的彎下腰,就好像在對某位不知名的存在表達尊敬——

【信仰吾主,祂的光輝照耀之下,無人哀鳴哭泣,眾生皆得償所願。】

【祂身處虛空,亦見人之苦痛。】

【此枚神實,如何處置,任由汝等。】

幾乎化為實質的生命力噴湧而出,一枚金色的果實漂浮在空中,伏黑甚爾幾乎不用思考,就知道這是能夠救命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

虔誠的信徒奉上果實,一言不發,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知為何,伏黑甚爾竟看出了對方的未竟之語:“我來此,無所求。”

伏黑家的女主人身體好轉,甚至氣色比之病前還要健康,讓人想象不到之前的瘦骨嶙峋。

與此同時,一個消息開始在地下黑市走漏,無論是怎樣的疾病或傷口,都可被【不死的神實】治愈。

*

“可有執行神諭?”首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