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1 / 2)

從實驗基地出來,尤萊亞悄悄離去,他看似漫無目的的往有人煙的方向走去,如果是外人看來,可能會以為是旅人在尋找休憩之地。

而尤萊亞的視野裡,他正循著奇怪的痕跡追蹤某人。最後,他沿著道路步入了一座小城,他有預感,目標之人就在這裡。

滅絕人性的實驗在某個無人看到的角落進行著,而受害者隻能默默的腐爛,無法阻止始作俑者逍遙法外。

尤萊亞想著既然看到了,那就索性把那人就地解決了,省得汙染他的眼睛。

當然,他不會用殺死對方的方法解決問題。

等到尤萊亞終於尋到對方時,後者還穿著白大褂,外表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三四十歲中年男人,陰沉著臉不知道在和誰通訊。

尤萊亞找到機會,在其拐進一個小巷子裡時先發製人,輕易的將他製住了,而化名為牧神的瘋狂科學家則半點反抗都沒有,嘴裡還在神經質的自言自語著:

“反正……隻要……就值了……”

尤萊亞本來沒把這種人的話放在心上,隻是不再壓抑【豐饒】的力量,這種活躍到幾乎洶湧的力量終於擺脫了其主人意誌的桎梏,迅速令周圍的環境發生變化。

他本想任由豐饒之力將其變為不完整的豐饒生物,這樣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報還一報,對於受害者是最公平的。

這種接受這種賜福的生物,在仙舟被稱為孽物,雖還活著,但還不如死了。

讓這個自詡天才的人嘗嘗胡作非為的代價吧,在這個邊陲之地,幾年之內失蹤了不少人,涵蓋各個年齡段,而尤萊亞在實驗資料裡看到了對方的備注——

【使用不同年齡的素材,以更好的觀察實驗效果。】

但是無意識擴散的豐饒之力還沒來得及完全入侵,牧神的身體就被一股暴漲的詭異能量撐爆了。

這實在是一副讓人直皺眉頭的景象,就連尤萊亞都難得的凝重了起來。

他後退幾步,避開濺射的粘液。

這時,尤萊亞忽然想起了那些已經無可救藥的怪物,後者的狀態和現在的牧神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幾乎褪去了人形,體內被一種奇怪的能量充盈,隻保留著極少的自我意識。

這也是怪物們彌留之際仍能流下淚來的原因,他們的意識幾乎被碾碎,隻剩下本能的想要解脫。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或許是因為對於這種東西的厭惡,尤萊亞這次難得想起了相關資料——

【隻在日本相關區域出現的怪物,特定的人可以看見並殺死,據說由人類的負麵情緒催生,對人類有天生的惡意。】

現在看到實體,尤萊亞極罕見的將它們劃分到了【敵人】這一陣營內,因為它們會源源不斷的殺死鮮活的生物,這一點與【豐饒】象征的生生不息相悖。

星神眼中眾生皆平等,但這也是對生物,咒靈不是生物,而是一種天然的惡意凝結體,尤萊亞沒有理由放過它們。

尤萊亞有種預感,他以後還會再見這種怪物的。

怪物還在膨脹,它長了數不清的手腳,五官移位,甚至開始增殖出不存在的器官,看起來極為惡心。

尤萊亞也是不想被這東西汙染眼睛,索性閉上眼睛,任由荊條結成的網絡勢不可擋的切割怪物的身體。

怪物倒下形成的屍體十分臃腫沉重,這點它不像資料中描述的那種怪物,因為屍體沒有消失。

尤萊亞想了想還是沒有放任不管,不然普通民眾看到這玩意肯定會受到難以估計的精神損失。

從他的視角看來,本來十分濃鬱的黑氣在隨著怪物的死去而變淡,逐漸逸散在空氣中,再過不久,就不再會對人體造成影響。

他打了個電話,聲稱這裡有通緝犯出現,並詳細說明了位置。

為了避免引起糾紛,他打完電話就走了,留下幾根荊條阻攔行人進入,專業人士來了就自行消散。

*

尤萊亞本來沒想著告訴副官這事兒,但是架不住法國那邊有個家夥把他瞞住的都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