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跟上李蓮花,扭頭盯著他一臉好奇,“下麵去哪裡啊?”
李蓮花笑著看了她一眼,“看來你也猜到了。”
“嗯哼。”阿紫得意的點點頭,“除了方多病那個傻子,誰會猜不到啊。”
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後麵追過來的方多病,然後戳戳旁邊的李蓮花,“說呀,下麵去哪裡呢?”
李蓮花縮了縮身子避開旁邊持續戳過來的手,抬頭四下看了看,隨手攔住一個路過的仆人,“去見一見雲嬌姑娘。”
方多病從後麵小跑過來剛好聽見這句話,好奇地問,“去見雲嬌?見她乾什麼?你剛剛問題問完啦?就那兩句?”
李蓮花撇了他一眼,沒吭聲,隻是腳步默默地加快了點。
“你不是刑探嘛,你猜呀?”
阿紫在旁邊輕鬆跟上李蓮花的步伐,笑嘻嘻回頭的開口。
“方刑探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猜不到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自然是能猜到的。”
“那你說說看呀。”
“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在兩人吵吵鬨鬨的聲音裡,三人來到雲嬌的住所。
雲嬌一個人在屋子裡坐著,見有人進來既不起身打招呼,也不言語,甚至連眼睛都沒動一下,就那麼呆呆地坐著。
李蓮花好奇的問一旁的侍女,“她這是?”
侍女連忙開口解釋,“雲嬌姑娘在小棉客棧受驚後回來便這樣了,一直癡癡呆呆的。”
“哦?真的假的?”阿紫好奇的湊近看了看,伸手在雲嬌眼前揮了揮。
見雲嬌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笑容,手慢慢縮回袖子裡捏住滑下來的笛子,然後猛地向雲嬌臉上抽去。
速度快到甚至發出了破空聲,比剛剛抽方多病的時候看起來厲害多了。
“哎,阿紫你做什麼!”方多病在旁邊看的大驚失色,立馬就要撲過去,被李蓮花一把拉住。
笛子堪堪停在雲嬌臉頰旁邊,勁風吹得發絲微揚,而雲嬌依舊呆呆的坐著,不閃不避,隻有睫毛極其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旁邊的侍女被這動作嚇的臉色蒼白,等笛子停住才反應過來,匆匆跑過來查看雲嬌的情況,一臉的擔心。
“看來這雲嬌姑娘真的病的很嚴重哎。”阿紫看了那個侍女一眼,重新收起笛子,笑嘻嘻的回頭對李蓮花二人說到。
李蓮花勾了勾嘴角,和方多病對視一眼,開口對那個發現雲嬌沒事又匆匆退回到一側侍女說到,“姑娘似乎很是擔心雲嬌姑娘呀。”
那個小侍女抖了抖,抬頭看了看幾人,見他們並沒有質問的意思才怯怯開口,“自從雲嬌姑娘來玉城便是由我照顧的,她一直對我極好,所以,所以...”
“哦,”李蓮花沒等她所以出個然來,直接又開口詢問,“那姑娘可知道,你家夫人為何不喜歡雲嬌姑娘?”
小侍女又抬頭看了看阿紫,又看了看呆坐著的雲嬌,遲疑著沒開口。
方多病瞪了阿紫一眼,用眼神威脅她不要再亂來,走上前溫聲說,“你彆怕,我們這也是為了找出殺害玉二小姐的凶手,難道你不是嗎?”
阿紫撇撇嘴,後退幾步站到門口。
小侍女看著阿紫離得遠了點,感覺心下一陣安定,略一猶豫緩緩開口,“一開始我家夫人對雲嬌姑娘還是很好的,隻是有次雲姑娘偷寫情詩被夫人撞見,之後夫人便不再喜雲姑娘了。”
“哦,那那首詩是怎麼寫的呀?”李蓮花繼續追問。
小侍女想了想,“我記得有兩句應該是‘心係明珠情難解,華花飛絮惹相思’。”
“明珠?”方多病驚訝開口,“難道是宗政明珠?這可是你家二小姐的未婚夫啊,難怪你家夫人會惱她,你家二小姐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二小姐和雲姑娘關係一直很好,前幾天雲姑娘生辰,二小姐還特意選了一塊上好的暖玉贈給她做生辰禮物呢。”
“有勞姑娘了。”
謝過那位膽小的侍女,李蓮花帶著兩個人向外走去。
阿紫在旁邊一直嘖嘖有聲,“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的好閨蜜居然喜歡自己的未婚夫,嘖嘖嘖,真是好狗血的劇情。”
李蓮花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真覺得詩裡的明珠指的是那個宗政明珠?”
“那不然呢?玉城也就兩個男人,不喜歡那個溫文爾雅英俊帥氣的,難道喜歡那個軟飯男?”阿紫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李蓮花搖了搖頭,對這個看臉的人感到無語,繼續向城主府外走去。
方多病目前對案情不說一無所知,但是也算得上毫無頭緒,阿紫對破案更是一竅不通,倆人隻能任由李蓮花牽著走。
在玉城的下人處借了輛馬車,三個人在李蓮花的帶領下一路疾馳重新回到了小棉客棧。
小棉客棧周圍依舊繚繞著濃濃瘴氣,眾人不過隻離開了一日,整個客棧就顯出一絲破敗來。
三人推開緊閉的大門,屋內一片空蕩寂靜,地上桌椅散亂,一切都和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哎,李蓮花,你還沒有說來這裡是要乾嘛呢。”
阿紫打量了一下亂糟糟的客棧,伸手戳戳旁邊的李蓮花,方多病也一臉好奇的看過去。
“哎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動手動腳的,”李蓮花扭腰躲過去,看著瞪著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等著他回答的阿紫,無奈妥協。
“來找一個人能被認成兩個不同的人的辦法。”
“哈哈~所以我果然沒感覺錯吧。”阿紫一聽就得意,開心的原地轉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