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言不禁想到,魏昆最後居然真的能跟何晚琴走到一起,實在是太難得了。
蘇雪半天沒有聽到白謹言的回話,不由抬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又愣住了。
白謹言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震驚或者惱怒,反而很冷靜……應該說是很冷漠。
冷漠地看著自己,眼睛裡閃的全是冷光。
“學……”
“你懷孕,不管真的假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雪身體一顫,似乎搖搖欲墜。
“學長,我隻有你一個……”
“你有幾個跟我無關,我沒有碰過你。”
蘇雪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泫然欲泣:“學長,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那天晚上你明明……我懷孕了,這難道做的了假嗎?”
白謹言掃了一眼手裡的化驗單,好歹是南大醫學院出來的,還在婦產科實習過,造個假很難嗎?
“如果你真的懷孕了,就去找讓你懷孕的那個人,和我無關。”
“那個人就是你啊!”
白謹言看著蘇雪,突然露出一個有點詭異的笑容。
“就算我真的碰過你……”他嘲諷地笑了笑,“我早就結紮了,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懷孕的?”
蘇雪目瞪口呆。
這次是真的呆住了。
結紮是一種比較有效的長期避孕手段,不人道,但是有效,還省事。
但這種東西就算要做一般也是女方去做的,就算男性做的傷害比女性小得多,而且還可以複通恢複生育能力。
但基本沒男人願意啊。
不止是丟麵子,在很多男人的眼裡結紮等同於自宮,變成太監……哪怕事實完全不是這樣,哪怕這個手術在感官上並不會給人帶來太大的區彆,但也很少會有男性願意去做。
白謹言,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人,婚都還沒結,做這種手術乾什麼?
誰能想到他會抽這種瘋?
蘇雪笑的勉強:“學長,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沒有人跟你開玩笑。”白謹言冷聲舉起了手中的化驗單,“你以為我躲在慶城,就不敢去醫院了?蘇雪,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慶一院掛號做檢查,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懷孕?”
蘇雪捂住口鼻,麵露哭腔:“學長,你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這樣侮辱我?你不承認,好,你不承認,我、我死了算了!”
說完,蘇雪一把奪回白謹言手裡的那張化驗單,哭著跑開了。
白謹言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關上門,跌坐在地。
累。
真的好累啊。
當年為保萬無一失做的安全措施,沒想到在今天救了他一次。如果真被蘇雪賴上,哪怕是假的,也夠他受得了。
慶城不能再呆了。
白謹言簡單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準備連夜離開。
至於他走後蘇雪一個人要怎麼辦……他已經不想去管了。他不是聖人,沒辦法對一個幾次想陷害他的女人負責。
東西不多,白謹言隻用了五分鐘就整理出來一個大包,提在手上,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人。
白謹言還沒來得及反應來的到底是誰,一隻拳頭便迅速在他眼前放大。
在那零點零一秒之間,白謹言終於看清楚來人的臉,他鬆開手,放棄了抵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