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派出所,昨天我們的人去問過話之後就把他關回去了。”陳立萬一本正經地解釋了一下,“畢竟是故意傷人罪,就算白謹言沒有出麵驗傷也要關上5-10天。”
“故意傷人?5-10天?”陳若玟哼了一聲。“明明是故意殺人罪!那個郭陽隻怕也有買凶的嫌疑。”
陳若玟真是沒想到郭陽居然如此心胸狹窄,不過幾句口角之爭,他居然就要找人來要自己的命?
“爸爸知道。”陳立萬點了點頭,“不過郭陽畢竟有官職,想動他沒那麼容易。至於黃格和劉勇,你想怎麼先處理,爸爸去找人。”
陳若玟目露凶光,她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主,更何況這一次,黃格是真真切切想要殺了她。若是沒有白謹言的保護,那一天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就算是白謹言也因為保護她受了重傷,在高考前一個月傷到了右手,如果白謹言是個普通人,恐怕一輩子都要這麼毀了。
看到白謹言手臂上滲滿的鮮血的時候,陳若玟都要心疼死了。如果不是當時太心係白謹言的安危,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那個黃格全須全尾地離開。
對於這些忙命之徒,就好的應對方式就是直接將他的命給取了!不要再給他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個回答完全沒有超出陳立萬的預料,就算陳若玟想放黃格一條生路,他也不會允許。
“有監控視頻為證,這個問題不大,劉勇你想怎麼處理?”
“雇凶傷人同罪。”
這個答案同樣沒有超出陳立萬的預料,隻不過這次他想了想,卻搖了搖頭。
“可能有點難度。”看到女兒一下子變得不高興的目光,陳立萬補充道。“劉勇雇凶暫時沒有找到直接證據,沒有轉賬記錄也沒有視頻拍到他們的交易鏡頭,就算黃格承認,隻要郭陽來個死不認賬,我們也不能強行把這個罪名扣給他。”
“為什麼不能強行扣?”陳若玟不快道,就像在問“花兒為什麼是紅的”一樣,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討論的一條人命。
“劉勇畢竟是郭陽的小舅子,民不與官鬥,郭陽如果要保他,就算證據確鑿我們也不一定告得贏。”
“我給康文博打電話,讓他把郭陽的關係壓下來。”
陳若玟態度十分強硬,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忍氣吞聲的人,更彆說這次意味涉及到的不止是她一個,還有為了保護她受傷的白謹言,陳若玟恨不得當一回暴君,把所有涉事人群全部砍了。
“不好辦。劉勇和郭陽可以說是一體的,如果要動劉勇,必須要先拉下郭陽。而且這件事到底是誰授意,背後有沒有其他事情牽扯我們也不確定,在這之前也不好明著動郭陽。”
陳若玟猶豫了一下,隻好點了點頭。
“郭陽……我還懷疑他和另一件事有些關係。”陳若玟想了想,把自己聽到的一些事情在腦子裡整理了一下,告訴了陳立萬。“隻是我的猜測,不能確定。”
陳立萬蹙眉:“這可不是小事,爸爸先找人調查下,你不要插手。”
“還有一件事。”陳若玟又道,“黃格和劉勇的事不要告訴郭靜沅。”
她歎了口氣:“那丫頭太喜歡瞎想了,我怕她知道之後又腦補一堆東西,然後羞愧地離家出走了。她那軟性子,要是出了清水彆岸,簡直就是給她假爸和後媽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