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來了之後我們才好了些,像平時你哪兒能意識到門框太矮這種小問題,完成任務回學校後就是一堆事情,招生授課咒具管理財務彙總......”
藤原泉身份成迷是一回事,藤原泉作為牛馬真的好用,又是另一回事。
話題回到了藤原泉的身上,夏油傑便俯身繞開茶幾上的文件袋。倒出裡麵錄音對話的調查資料。
在那通電話之後,不管五條悟他們心底如何懷疑,目前還是和藤原泉相安無事的模樣,該派的活還是在派,藤原泉還是高專唯一一個按時打卡又當老師又當後勤還能簡直財務會計的天選牛馬聖體,偶爾遇到時他們也會頷首而過,隻是被工作折磨了幾天,少女有些保持不了剛來時那種新鮮的社交微笑,現在看起來每天都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疲憊。
路過,抬眼,對著他們這些還在做背調不乾活的老板掀開眼皮瞅一眼,就自顧自走了。
態度不重要,藤原泉想。
她已經放平了心態,他們找不到比她還能乾活還不要錢的下屬了,她是那種廣進計劃都絕不會被優化掉的廉價螺絲釘。
而正如藤原泉所想,她上司不乾活的這幾天都在做她的各色背調。調查她的前東家。
尤其是、
她筆記本後麵提到的那些。
“準確說——”夏油傑和對麵的五條悟一樣靠在沙發上,一臂展開攬在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這時他才有種接近本性的憊懶輕佻來,隻是比起五條悟那樣肆意張揚,夏油傑垂著眼睫慵懶笑著的時候更有種眸光晦暗微妙的隱秘。
黑發青年手指摩挲了下,那是習慣抽煙的下意識動作,不過對麵的五條悟沒發現,夏油傑就笑了笑繼續道,“那隻是禪院直哉的說法。”
“據我所知,禪院直哉本身就和她關係不好。”
“畢竟她支持另一位繼承禪院家的有力競爭者——伏黑惠。”
“這些過去,如果要探討是非的話,單一視角可不行,可以等伏黑惠入學後再看看。”
夏油傑這樣說,大概就是伏黑惠那邊由他接觸的意思了,於是五條悟點了點頭。
夏油傑手指又點了點沙發靠背,繼續笑著道。“不過要我說的話,禪院家那些人都死有餘辜。封建家族裡隻有高位者活著才是【活著】。”
成年後,夏油傑和禦三家的接觸斡旋更多了,和下意識避開和那些老橘子相處的五條悟不同,夏油傑有意識地主動去了解禦三家,甚至在裡麵伸派了自己的勢力。
於是更清楚這樣的封建家族裡發生的齷齪事。
重男輕女,輕賤人命,階級森嚴,把人當畜牲......
夏油傑有些理解伏黑甚爾。作為一個正常家庭的普通人來說。
五條悟聞言彆開眼,他和夏油傑姿勢相似地靠在沙發上,沒有繼續禦三家黑暗的話題,,手指也點了點沙發邊緣,抿唇道。
“那加茂家呢。”
“加茂家啊——”
夏油傑俯身,在桌麵上的文件裡翻了翻,手指頓住。
看著文件上,加茂家的回信。夏油傑不由蹙了下眉。
他眯著眼,還沒說出話,窗外陰雲就驟然被突如其來的驚雷劈開,天光一瞬驚亮,暴雨傾盆如注,漫天雨線又瞬間晦暗玻璃窗。
藤原泉看著窗外晦暗的風景,又一道驚雷乍亮,亮光掠過她手中被無意識攥緊洇濕的信紙時,她才是終於回神,被雨水沾濕的眼睫撲著顫了顫,而後垂眸。
上麵是熟悉的,溫雅字跡。
【......待之若親。】
“加茂家,他們說。”
“藤原泉是他們位之如嫡長的義子。”
五條悟聽著,皺緊了眉。
“現在加茂家的掌權人是誰?”
夏油傑難得地沉默了會。
“不知道。”
這是真話,他沒有一個暗樁可以滲入加茂家。
就算之前有,在前任家主加茂憲政死後那些暗樁也跟著不知為何地消失了。
“加茂家戒嚴很久了。”
“不過,他們似乎給藤原泉寄了封信。”
雨水劃過的窗麵上,水珠也順著少女的倒影在玻璃上流下,少女垂眼看著紙上被雨水暈開的字跡。濕潤的手指也順過這些潤濕的字跡。
從【彌添懷思】,到了最後一句。
【切望歸家】。
指骨清脆一響,本就濡濕的信紙驟然被手指戳破。
恰好破在那個暈黑的,【家】上。
“他們說,”
“那是【家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