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這是她宿命的敵人!
“沒讓你的小男朋友給你補課?”
“補了,就是補了我才能頭腦清晰地對自己的國語課有如此認知。”光晴歎氣,把中野尤裡逗得直發笑,再也不提她的成績了。
“六月底有場冰演,是我家裡和跡部財團、鈴木財團每年的固定項目,在東京、大版、長崎三地,每年都是俱樂部成員自願報名,為了吸引顧客,也為了發掘有興趣的苗子。”
“原本還說照你的情況今年去不了,倒是按現在的進度來說,你應該是沒問題的,說不定還能技驚四座炫一把四周跳,怎麼樣,有興趣嗎?”中野尤裡突然想起這個事情來,倏地坐直身體,轉頭和光晴道。
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短期內沒有大型比賽,冰演也是一個不錯的鍛煉機會。雖說這也算是個大型活動了,但是活動的娛樂性質會更重一些,門票價格也相當親民,會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觀看演出。
活動主要是由她的俱樂部和兩個財團牽頭,不過每年全霓虹會有不少俱樂部及其成員參加。有的是為了還算豐厚的演出報酬,有的隻是展示訓練成果,還有的就單純是來放鬆一下。
每次都會有很多小孩子通過這場冰演正式接觸到花樣滑冰的世界,她俱樂部裡現在由三穀悠[1]帶著的那幾個小孩子就是這麼來的。
從她的角度來說,她是希望光晴去的,一直埋頭訓練而不接觸其他運動員是不可取的,不同運動員有不同的閃光點,情感表達也好、滑冰技巧處理也罷,總有值得尊重學習的地方,與其他優秀運動員接觸學習也是一種修行。
光晴答應了。她的時間還算充裕,三個地方每地兩天,一天兩場總共十二場,全參加肯定是不行的,她倒是可以參加東京的部分。
想著想著,光晴的思緒就飄回了前幾天和母親的那通電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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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一切都好,媽媽您那邊最近怎麼樣?”久違的接到母親的電話,光晴有些迫不及待地關心淺田悠希的近況。因為研究保密的一些原因,她和母親的交流總是時斷時續的。
“不用擔心我啦,我這裡始終都在正正軌上,倒是寶貝你,最近訓練沒有偷懶吧?”淺田悠希打趣地笑聲從聽筒中傳來。
“我才不會呢。”光晴拉長音調,顯出幾分小女孩兒的嬌羞,聲音裡含著歡快,“我最近有進步了,教練打算給我排新節目了,青年組的比賽,教練說難度可以再上去一些。媽媽,你覺得《天鵝湖》怎麼樣,作為我的新曲目?”
淺田悠希沉吟,半晌才說道:“《天鵝湖》?我倒是更喜歡《羅密歐與朱麗葉》,你之後排節目給媽媽跳這個好不好?”
“《羅密歐與朱麗葉》嗎?”光晴突然感覺嗓子裡像被棉花塞住了一般,她強裝著淡定自若,繼續說道,“倒是也不錯,我回頭可以和老師們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改動比較好。除了這個,媽媽還有其他想法嗎,我都嘗試一下。多嘗試幾種風格也很不錯。”
你要鎮定下來。
光晴這麼告訴自己。
不能讓對麵聽出不對勁,所以你必須保持鎮靜。
“《吉普賽之歌》[2]?我記不太清了,應該是叫這個?我們之前和爸爸一起聽過的。”淺田悠希不太確定,“我記得還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