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之唯坐下之後,張玄清一邊吃一邊說道,“剛剛那封青龍的密信我已經看過,確有此事!”
楊清源點了點頭,表示肯定,“看來血河宗主的身份是可以確認了!”
兩人的對話聽得剛剛不在的張之唯一頭霧水,滿臉茫然。
兩位大老,你們在說啥子幼!
楊清源也注意到了張之唯眼中的茫然,開口解釋道,“青龍給我的密信之中,提到了一件事情——大覺寺中可能藏有血河真經的最後一部分。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那位密探的確認。”
“血河真經?!”張之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聽名字也知道了。
“沒錯,還是血河老祖手書的原始版。”
“可是這玩意不是應該在當年的血河大戰之中毀了嗎?!”張之唯言語間看向了張玄清。
張玄清一邊吃著羊肉,一邊隨手敲了張之唯一個毛栗,“你在看什麼呢?!你師傅我也沒參加當初剿滅血河之戰的決戰啊!”
血河之戰的決戰,那都是老一輩的事情,參加過決戰,現在還活著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楊清源咽下了口中的涮羊肉,然後說道,“血河真經的事情,我聽我師兄說過,血河真經應該有上下兩冊,上冊被我師兄親自銷毀了。”
“那下策呢?!”張之唯追問道。
楊清源兩手一攤,“我怎麼會知道,我師兄沒說。”
張玄清白眉一挑,然後隨後分析道,“當時參加大戰的不僅僅是我們道門的這些牛鼻子,還有佛門的那些禿驢,還有儒門浩天府的窮秀才。這血河真經的下半部不在我們道門手裡,落在他們手中也是有可能的。”
隻言片語之間,楊清源和張之唯可以窺見當年血河大戰的慘烈。
儒釋道三家的高手,合力出擊,足以證明血河宗的實力了。
“若是讓血河宗主得到了這下半部的血河真經,那他或許能突破那個傳說的斷生之境。”
楊清源雖然麵上吃著羊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心中卻是警惕萬分。
若是法天象地境,倒也不在楊清源的眼中,他自負憑借這先天無極功和他的《誅仙劍、《絕仙劍、《五行道劍、《萬劍歸宗等一係列絕對,一定是能應付得了的。
要是打不過,那就把望舒的師傅李太白,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觀瀾山莊莊主墨觀瀾也叫上,再加上諸葛正我、柳獨峰、張玄清、暮成雪一起圍毆。
就算血河宗主再強,也不能是這麼多法天象地境聯手的對手。
可若是血河宗突破了斷生之境那就不一樣了!
楊清源見過天人境出手,老張一拳就將那個法天象地境中絕對算是頂級存在的帝釋天打了個半死。
若是斷生境也如天人境一般,那麼再多的法天象地也不夠他殺的。
“清源稍安母躁,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
張玄清看出了楊清源表明平靜之下的內心波瀾,開口安慰,“我等雖然不知道斷生之境有何威能,但斷生之境,對於血河宗主來說,絕對也是天塹。”
道門的第六境——天人境,古往今來不知多少驚才絕豔的人求而不得,但凡能入天人境的,那個不是人仙般的人物。
那血河宗的第六境——斷生境,自然也不會這麼簡單。
“張天師,之唯,看來我今晚得告辭了,這幾日叨擾二位了!”
血河宗主在揚州西現身,楊清源自然坐不住了,青龍會和羅網還算是正常人,他們追求的不過是權勢、財富,這些常人追求的東西。
可血河宗的人,主打一個反人類、反社會。
以人為礦,以血練功。
這是什麼邪魔外道能乾出來的事情。
明教的青翼蝠王韋一笑也吸血,但他是因為修煉寒冰綿掌時出了岔子,導致三陰脈絡鬱積了寒毒,一用內力,寒毒就會發作,作繭自縛,要吸人血免去全身血脈凝結成冰。
但他是為了保命才吸血的,逼不得已,而且也不是要吸人全身的鮮血。
在他的內傷被治好之後,也沒有了吸血之事。
可血河宗這些人,就是以他人的性命,作為自己提升武功的養料,說一句“滅絕人性”絲毫不為過。
這種組織既然敢現身,那就必須要立刻鏟除,耽擱不得。
“清源,是否需要我隨你一同前往?!”張玄清放下了竹箸,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怕楊清源一個對付不了血河宗主。
“若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楊清源自己知道自家事,對上血河宗主這種怪胎,或許性命無虞,但也不敢輕言取勝。
張玄清為天師府天師,道門宿老,一手五雷天心訣已臻第八重。
至剛至陽,勢若奔雷,乃是天下陰邪武功的克星,有他相助,自是再好不過了!
“我已經命司馬淩風飛鴿傳書,傳令天下六扇門、錦衣衛緊急追查血河宗主的下落。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雁過留聲,人過留痕。
除非血河宗主一直就躲在山中不出來,否則他的行處便一定會有痕跡留下。
“我天師府中還有一門探查血河宗氣息的法門,即便是血河宗的人能夠收斂氣機,我也能認出。”
“善!”
有張玄清一同前往,那就相當於多了一條警犬……這個說法好像不太恰當,但是絕對形象。
君不見,天地無極,萬裡追蹤,嗅覺靈敏,無所遁形。
正在涮著羊肉的張玄清看著楊清源眉間的喜色,心血來潮,總覺得楊清源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我們吃完這一頓,便立刻啟程,趕往九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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