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陷入圈套(1 / 2)

法天象地境的高手,單以內功修為而已,就已經免疫天下大部分的毒藥了,楊清源的先天無極功原本就是神妙之極的功法,是楊清源的道童配合張三豐基於王重陽的先天功殘卷推演而出的。

而且楊清源已然是先天之軀,又服下了藥王孫十常所特製的神農百草丹。

四重的bu疊加之下,楊清源的毒抗已經接近圓滿了。

不過,也隻是接近,並非真正絕對意義上的萬毒不侵。

比如陳通判口中的金波旬花!

天魔波旬,為他化自在天天主,曾經在釋迦涅槃成佛之前於菩提樹下擾其心智,欲亂其修行。

此花以魔羅波旬為名,足以證明其厲害。

楊清源看向了這花海之中,金燦燦的金波旬花,隻覺得分外妖嬈好看。

但這花的恐怖之處,卻非尋常毒物能及。

神照經大成的丁典,在這金波旬花之下,什麼似乎反抗的餘地。

“楊侯是不是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沒有察覺到這毒物?!”

楊清源表明上麵色有點難看,但心中已經在思考各種脫困的辦法。

“天魔波旬為第六天魔主,可以擾人修行,而這金波旬花也可以乾擾人的六識。法天象地境的高手,靈覺超乎常人,心血來潮,葉未落而知秋。要想對付楊大人可是超乎尋常的困難。”

楊清源一邊不動聲色聽著陳通判的解釋,一邊想辦法嘗試各種武功,但這金波旬花的毒,不僅霸道且能吞噬人的真元,霸烈毒性之中,還有幾分冥河水的味道。

楊清源的體內先天真元凝練成劍,鋒芒無雙,卻也難道這消融吞噬之力。

“楊侯還記得剛剛那茶香嗎?”

楊清源意識到了,“那是為了掩飾花香?”

唐章得意地笑道,“楊侯果然不凡,那花香極澹,你還是發現了。我們當時也嘗試了許久,想要在培植之時,去除其花香,但是沒辦法,天生萬物,必有一缺。一旦消去其香味,其毒性也大大地削弱了!”

“所以你們用了剛剛的茶葉?!”

“沒錯!”這一切都是唐章設計的,他自是十分地得意。

“這茶叫萬裡群芳醉!乃是傳自西北雪山的妙品,隻長在懸崖峭壁,雖然長在雪山之上,但最懼寒風,喜好陽光。生長的條件極為苛刻,所以也導致這茶貴愈黃金,還有價無市!老夫為了對付楊侯可是花了大價錢。”

“我和陳老弟才設下了如此的計策,是因為這金波旬花除了毒性霸烈還有一大神奇之處,楊侯不妨猜猜?”

楊清源已經不需要猜了,他已經親身感受到了。

天魔波旬於佛初成道,以三旬嬈亂耳,惑六識,亂道心。

楊清源現在的六識敏銳程度,大幅下降,不能預見危險、察言觀色。

否則以他的判斷,早就該發現問題了。

一旁的陳通判補充道,“我和唐門主查看了楊侯的生平,這才製定出這個看似簡單的陷阱。我二人知道,楊侯雖然武功蓋世,但是真正令楊侯有今日之威名,卻是楊侯的智慧和周全的思慮。想要對付楊侯,計劃絕對不能複雜!越是複雜的計劃,越是容易被楊侯找到破綻!”

楊清源臉上露出苦笑之色,被敵人這麼誇,還怪不好意思的。

“二位抬舉了!”

他已經運轉了數門功法,包括純陽無極功、心若止水、太極心訣、先天無極功……等等,但是無一例外,都無法對這金波旬花起到任何作用。

而唐章和陳通判的炫耀還在繼續,唐章剛剛隻是為了拖延楊清源毒發的時間,現在才是真正的得意。

血河聖宗的大敵,就這麼被他們給解決了。

這事換了任何人都會感到驕傲乃至於得瑟!

現在的楊清源身中金波旬花的奇毒,按照他們對於金波旬花毒性的測試,他即便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差之不遠了,在他們眼中隻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所以當年的唐門之亂,也是血河宗在背後搗鬼?”

“不錯,三十三年,血河宗在被真武道尊重創之後,稍稍恢複了元氣,想要複興,再圖天下。可當時南方已經一統,隻餘北境的部分地區,朝廷還未收複,再加上真武道尊的威懾,使得宗主不敢輕舉妄動,便派人偷偷潛入中原。一來是吸收人才發展勢力,二來則是打探消息。

而最先看中的地方,就是這渝州。唐老太太和大長老的死,包括唐太嶽的出逃,都是我設計好,血河宗實施,包括後來能夠登上唐門門主之位,也是如此。”

雄霸渝州的唐門,再加上一個渝州郡通判。而益州又道路難行,受朝廷控製較弱,這種情況下要遮掩血河宗的痕跡,確實不算難事!

“那死在我殷師侄劍下的,唐衛確實是血河宗的人?!”楊清源見兩人得意之下,便詢問了心中未查清的事情,正好也拖延一下時間。

“沒錯,他確實是我血河宗的人,不過卻不是死在殷六俠的劍下的。”

楊清源沒有發問,等著唐章繼續說,“我曾嚴令血河宗門下需要低調行事,但是這小子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搶了個民女,被殷梨亭給抓到了。這小子慌張之下,顯露了血河真元。”

就像是楊清源預料的一樣,唐衛這個唐門的旁係子弟,確實血河宗的高手。

“殷梨亭不愧為真武道尊的弟子,即便是修成了血河真元的唐衛也不是他的對手。而當時的我,也多半也不是殷六俠的對手,難以救人,隻好出手用暗器殺了唐衛,讓他在關鍵時刻不能開口。事後再請陳老弟出手,想要殺殷梨亭滅口。”

一旁的陳通判也讚歎一聲道,“沒想到這個殷梨亭輕功機變都屬一流,竟然讓他從我手下逃走了!這才有了你來益州的事情,此事說來,也是我的責任。”

看到陳通判有些自責,唐章忙勸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怎麼能怪陳老弟呢!?況且,要不是陳老弟,今日楊清源怎麼會落到我們的手上?!”

“說的是啊!”

這一波,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唐衛的屍身也是我自己換的,那日我從牛頭山的祭地出來,得到了你來的消息,打算立刻趕回唐門去換掉唐衛的屍體,否則以你的能力也許就能從屍體中找到什麼線索。

就在我下山之時,正好遇上了在打柴的牛五,便順手殺了他,打斷了他的雙腿,用他的屍體來偽裝唐衛的屍體。至於楊侯能不能看出來,並不重要,隻要沒有屍體,就算楊侯有再多懷疑,也隻是徒勞。”

殺了一個無辜的人,這種事情在唐章的眼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為了奉養己身,血河宗殺的人不知幾何,殺一個路人,對於唐章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唐炬呢?!”

楊清源假裝繼續詢問,實則是已經找到辦法了。

武當的冷門絕學,六玉化氣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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