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炬呢?!你們殺唐炬是為了什麼!”
楊清源不能理解明月心和唐煒殺唐炬的目的。
唐熾和唐煉是唐煒門主之位最大的競爭者,殺了這兩個人,唐門之中便無人可與唐煒爭奪門主之位。
這個邏輯是通的。
但是唐炬是什麼鬼?!此人是唐章的鐵杆心腹,也是唐煒繼任門主的有力支持者,殺他不是自斷一臂嗎?
這應該也是唐藍的目的吧!
同時削弱唐家兩方勢力,讓其保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可以繼續內鬥。
楊清源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理由,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唐藍否認了。
“楊侯說笑了,唐炬死的時候,我都已經被你所擒,在可能去謀劃他的死?!”
“果真與你無關?!”
“對我來說,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有什麼區彆嗎?!”
唐藍的話讓楊清源的眉宇間不自覺地閃過疑色,不是明月心殺的,那即是唐煒殺的了,那唐煒殺唐炬的目的是什麼呢?!
楊清源從關押唐藍的安全屋中走了出來,他本想要解決疑惑,但是唐藍的回答反而給了他一個新的疑問。
柳望舒看著麵帶疑色的楊清源,開口問道,“楊兄,我看你一出來就悶悶不樂,這不是抓到人了嗎?!”
“但是沒有把事情問清楚啊!”楊清源有點煩。
“就因為那個唐炬的死嗎?!”
楊清源沒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那這個唐炬很重要嗎?!”
楊清源聞言倒是一愣,唐炬重要嗎?自然是不重要的,無論是對付唐門,還是追查血河宗,這個唐炬都不是關鍵性的人物。
“我隻是不解,這個唐炬的死顯得很突兀,又不合邏輯。這種突兀感,讓我有些不安。”
不合理的事情,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是關鍵,關鍵還是應該追查血河宗的下落。”
柳望舒對於血河宗也是深惡痛絕,她是大理寺客卿,自然知道這些年大理寺追查血河宗的事情,那些魔教、魔門,比之血河邪宗,簡直就是良善之輩。
明教和魔門最多就是和武林正道理念不同,而血河宗以人為礦修煉魔功,簡直是反人類的行徑。
“你說的沒錯,血河宗才是第一要務,唐門私鑄銅錢之事也比這個唐炬的死更重要。”
反正現在明月心和唐煒已經被擒拿,慢慢省總會有結果的。
楊清源將此事交給了李長源,這可把李長源高興壞了。
看著李長源遠去的身影,楊清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個六扇門渝州支部的總捕頭總感覺沒那麼簡單,以他的才能這一郡之地,擔任捕頭,實有大材小用之意。
不過楊清源也沒有糾結太久,等到此事之後,將他調到益州六扇門分部,或者調往六扇門神都總部就是了。
隨後蜀都府中的部分精銳捕快再度被楊清源調來,對渝州郡展開了全麵的調查。
從牛頭山的那個山洞來看,血河宗在此地經營絕非數月之功,或有數年之久,絕對會在渝州留下痕跡。
而且楊清源還發現了,自己對於血河真元的敏銳度,似乎下降了。
或者說,不是他的敏銳度下降了,而是血河宗餘孽對於血河真元進行了改良,使得其變得更加隱蔽了。
若真的是這樣,那必然會讓追查的難度,再上一層。
在楊清源的這種擔憂中,渝州城中展開了調查。
……
渝州城外。
“我們在牛頭山中的祭地暴露之後,大批的六扇門和大理寺精銳捕快進入了渝州城,估計就是在尋找咱們的下落。”
一個血河邪宗的弟子彙報著渝州城內動向。
在這個弟子對麵的兩個人,都躺在躺椅上,一個中年,一個老年,是現在血河邪宗在渝州的話事人。
兩人一個磕著瓜子,一個拿著茶壺,反而像是午休的普通百姓,身上看不到一絲的凶厲之氣。
聽完彙報之後,中年人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待到彙報者退下之後,老年人才緩緩開口道。
“小陳啊!你在渝州也是經營多年了,這姓楊的該不會發現什麼吧!”
中年人聞言笑道,“右護法,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除非這姓楊的把渝州城給翻過來,不然他絕對不可能找到一丁點的線索。”
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
在牛頭山中找到一個血河宗的祭地容易,想要在渝州城中找到一個血河宗的弟子,那就是大海撈針。
“嗯!不錯,你做事縝密,宗主看重你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敢!”中年人連聲不敢,“不敢當宗主謬讚,這還是多虧了宗主天縱之資,使得血河神功更上一層樓。使得我等可以隱匿氣機,否則我等也不可能多次在楊清源眼皮子底下活動。”
老年人聞言笑道,“宗主乃是老祖的繼承人,確實天縱之才,江湖上的人隻知道楊清源、柳望舒、莊曉夢三人天賦不凡,卻不知道我家宗主絲毫不遜這三人。”
葉劍寒:我好歹也是新生代的洞玄境,這麼沒牌麵的嗎?!
中年人也是一頓恭維、吹捧,隨後才開口問道,“對了,右護法,不知道我們向上報備的計劃,上麵同意沒有?!”
年長者聞言,露出欣慰之色,“小陳啊!你很不錯!你的計劃已經被大長老同意了,若是按照你的計劃,就是有可能絞殺楊清源。但還不夠!”
陳姓中年,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不知道,大長老的意思是?!”
“哈哈哈,你不必擔心,大長老很欣賞你的計劃,隻是給你的計劃加了一層保險。我血河宗首席護法已經啟程趕來渝州,首席五年之前,便已經以我血河聖法步入法天象地之境,他會和我們一起出手對付楊清源,有他坐鎮,再加上你的計劃,必定萬無一失!”
陳姓中年人聞言大喜,開口道,“大善,若是如此,必然能手刃楊清源,為武陵死難的聖宗弟子報仇。”
“若是此次,能夠誅殺楊清源,小陳啊!你當即首功啊!”
陳姓中年人一笑道,“屬下不敢居功,若說功勞,當屬……最大,他為聖宗在蜀中經營多年,若是沒有他,聖宗在渝州的發展絕不會這麼順利。”
年長者點頭認可道,“不錯,他對於聖宗在蜀中的發展確實很上心,對了,他是不是要衝擊洞玄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