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還轉蜀都(2 / 2)

唐煉一係雖然和唐章一係有所摩擦,但畢竟隻是內部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唐章是否還可能留有冥河水?!”

楊清源的話雖然委婉,但直指唐章。

唐熾是死於冥河水,如果唐章有冥河水,那誰是凶手?!

楊清源所為隻是在唐熾的心中種下一根刺,以此來離間唐門。

家族門派相比於普通武林門派,更加像是鐵板一塊,要收拾起來,需要費些功夫,但若是唐門內部自己有鬥爭了,鬥爭激烈了,那瓦解唐門便隻在須臾之間了。

果然楊清源說完之後,唐熾黝黑的麵色出現變化。

唐章到底有沒有冥河水,唐熾雖然不知道,但是不妨礙他起疑。

楊清源也沒有多挑撥,挖坑這種事情挖多了,彆人就會察覺和防備。

這樣的大坑一個就夠唐熾這種四肢發達的人爬很久了。

不過即便是起疑了,唐熾也沒有透露關於唐章和當年的唐門之亂的內情。

楊清源也沒有強求,而是裝模作樣地問了兩句就放唐熾離開了。

等唐熾離開之後,柳望舒從屏風後走出來。

以她的武功修為,唐熾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

“楊兄,你又開始坑人!”

柳妹子對於楊清源可太了解了,笑裡藏刀,說的就是楊清源。

“望舒,你這可太冤枉我了!我向來是與人為善,和藹可親的!我隻是想讓唐熾去努力尋找兄長的死亡真相而已。”

楊清源表示自己是個好人啊!

“哼!”柳妹子一聲嬌嗔,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也隻有楊清源能一飽眼福了。

“望舒,我要回蜀都府一趟,欽差衛隊已經到達三日了,可我這位黜陟使還沒有現身,現在蜀都的人也該惴惴不安好幾天了!”

“那他們是怎麼攔住蜀都府的官員覲見你這位上官的?”柳望舒好奇了起來。

她雖然不在官場,但跟在楊清源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種官場規矩。

楊清源這個執掌益州生殺大權的黜陟大使一日不現身,益州的官員便一天沒法安心睡覺。

當然,楊清源現身了他也睡不著,但是未知的才是最令人心季的。

“我對外宣稱,自己偶感風寒!”楊清源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柳望舒忍不住鄙夷道,“楊兄你還真不要臉!”

堂堂法天象地境高手,自稱偶感風寒,有人信嗎?!

楊清源表示益州官員信不信,對他來說無所謂,他能抽空敷衍這些人,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渝州城就交給你了!”楊清源說著從身上取下了自己的墨翠玉符。

“如果唐門中人妄動,必要時可持我玉符,調渝州城六扇門及周圍駐軍鎮壓!”

楊清源此刻為益州黜陟使,手握益州軍政大權,他的玉符足以調動普通巡防郡兵。

柳望舒也沒有一點心理壓力,接過了楊清源手中的玉符,還掂了掂重量。

楊清源此刻為爵同一品,用的玉自然也是上等的墨翠。

楊兄的就是我的,柳望舒毫不客氣地就收下了,也沒有絲毫打算還的意思!

到此為止,楊清源的兩大信物都送出去了!

象征楊清源爵位軍權的印信在平陽侯曹雪陽的手中,提點京畿軍務。

象征楊清源個人身份的玉符現在柳望舒手中了!

某個白毛蘿莉:我呢!我呢!……未成年人請先一邊去!==============================

“什麼?!楊大人要接見益州的官員!他不是一直稱病嗎?”

益州長史李長登,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失態。

朝廷的欽差衛隊已經趕到了蜀都三日了,但是身為黜陟使的楊清源一直稱病不出。

結合之前在渝州發現他蹤跡的事情,楊清源必然是在暗中調查什麼!

現在楊清源現身,接近益州眾官員,那必然是已經查到什麼了!

可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知道楊清源知道了些什麼,手中有什麼證據!

這讓李長登這個在益州二把手的位置上,經營多年的老官僚都感到不安。

“長登公,我等該如何行事?!”以李長登為首的一眾益州官員都注視著李長登。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隻能期待他下刀的時候輕點。”李長登手托茶盞,麵色如常。

“長登公!這……”

後半句沒有說下去,但眾人皆知道,這不就是任人宰割嗎?!

李長登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繼續問道,“讓你們收拾的手尾可曾收拾乾淨了?”

“收拾乾淨了!”此人回答之後繼續問道,“長登公,咱們就不再想想辦法嗎?!”

李長登轉過身,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吳通判,有話不妨直說。”

吳通判不是益州人士,但他最寵愛的小妾卻是出身蜀都豪族!

在座眾人,他和益州本土豪紳的勾結程度可以排上前三。

故而現在的吳通判很急!

他乾得那些事自己心裡清楚,若是讓楊清源查出來,他就是有三個腦袋也不夠朝廷砍得,所以他是不願意將這個主動權交給楊清源的?!

收拾手尾等楊清源追查,這不就相當於是豬圈裡的豬,等著人挑選宰殺嗎?!

宰哪頭,殺哪頭,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了!

“長登公,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這楊清源可是個活閻王!等他出手了,哪有咱們的活路?!”

李長登心中冷笑,麵上依舊是一副澹然的樣子。

“吳通判的意思是,要對抗朝廷!?”

吳通判忙說道,“長登公言重了,吳某乃是朝廷命官,怎麼可能乾出這個對抗朝廷的事情呢?!”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黜陟使大人,一到蜀都就偶感風寒,明顯是水土不服之症啊!

這種病,說小可小,但說大也大,稍有不慎,就容易染上時疫!這是最凶險不過的了!若是黜陟使大人真的因此病故,朝廷就隻能另派一人來了!”

吳通判的話,似乎卻是有光明的前景,讓不少人都開始心神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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