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百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倒是憑借他的武學素養也大體能猜出個一來。
楊清源應當是在以天地元氣,模擬在母胎之中的情況。
等到他出關之日,便是真正從內而外,先天之時。
刑部天牢之中,趙正以劍駐地,持劍的右臂有鮮血滲出,但依舊死死地將楚王護在身後。
眼前這個用拐劍的劍客,劍法合正邪兩家之長,而且內力也是身後,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灰袍人掠陣。
趙正完全看不透此人的深淺,但此人的氣機卻一直在若有若無地鎖定趙正,讓他無法全力對敵。
不過是百招,他已經被那個拐劍劍客所傷。
“你這等惡賊,倒是還有幾分忠義,到現在還護住你的主子。”
開口的人正是金逐流。
太子料到有人會拿牢中的楚王做文章,所以便請金逐流在此鎮守,果然等到了上鉤的魚兒。
趙正心知,今日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一個金逐流他就無法對付,再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灰袍人,憑趙正的武功是決計無法殺出去的,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楚王。
在就在趙正思考想要為楚王謀一條生路之時,在他身後的楚王拍了拍趙正。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趙正看懂了楚王眼中的意思。
多謝你們,相救王妃。
隨後,楚王走到趙正身前,“朱瞻坤不就是要我的命嗎?!用得著殺這麼多人嗎?!”
突然之間,楚王就用藏在身上的,被他打磨得鋒利無比的碎瓷片刺入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出手之快,讓金逐流和趙正都沒能及時阻止。
當金逐流想要出手之時,瓷片已經刺入了楚王的咽喉之中。
看著自儘在眼前的楚王,金逐流一聲歎息,“你雖然弑君弑父,為非作歹,塗毒百姓,倒也有幾個血性,可惜了,走上歧路。”
雖然他挺欣賞楚王這種風範的,但也不影響金逐流對於楚王的看法——不忠不孝,私交將領,走私漕運,塗毒百姓。
看著好友死在了自己的麵前,趙正雙目之中也忍不住閃動淚花,他終是沒能救下自己的摯友,反而連累他死得這般狼狽。
就在金逐流要將趙正拿下之時,他身旁的灰袍人突然出手,不過是三招,就製住受傷的趙正,雖然一劍貫穿了他的身軀。
“你!”
金逐流,怒視出手偷襲的灰袍人。
趙正雖然為這暴虐楚王效力,但確實是個忠義之輩,若是能說服他投靠太子,為天下百姓效力,未嘗不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沒想到灰袍人會直接將趙正誅殺。
“此賊作惡多端,論罪當誅,怎麼?!金少俠有不同的意見?!”
金逐流一聲冷哼,便拂袖而去。
他性子隨父親,極為執拗,雖然知道灰袍人說得有道理,但是卻不認同他的做法。
不過,金逐流不知道是,在他離開之後,趙正的軀體正在緩緩乾癟。
他的血肉精華,正在被灰袍人的劍所吸收。
而原本平平無奇的劍,此時也正散發澹澹的紅光。
……
“楚王朱瞻坤,弑君弑父,罪不容誅,自儘於天牢之內,朕念手足之情,以公侯之禮葬之,諡號‘戾’。”
新君朱瞻坤的一道聖旨,終結了於延益為首的大臣和新君之間的對抗。
無數大臣,都感到了新君的肆意妄為,紛紛上書,乞骸骨。
辭呈甚至將內閣都堆滿了,其中還包括了錢牧謙和程青鬆兩位大老。
但唯獨於延益,沒有絲毫的動靜。
於府之中。
於延益看向皇城的方向,長歎一聲。
楚王,太可惜了!
而新君朱瞻坤,更是讓於延益失望。
包括他在內,大部分的朝臣都不相信楚王朱瞻圭是畏罪自殺的,甚至他們不相信楚王有罪。
若是鏟除對自己的威脅,倒也存在一絲合理。
但新君朱瞻坤,還查抄了楚王府,將楚王府中的女卷儘數充入教坊司。
殺人誅心!
還要折辱冤死的楚王,這樣的人也配為天子?!
若是他推斷不錯,甚至連天子的死都於太子有關。
此時的於延益正在猶豫不決之中徘回,這樣的人當天子……
“於大人!我找到證據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於延益的書房之中。
麗競門,牧小蟬。
“什麼?!”於延益轉過身來,看向牧小蟬,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什麼證據?!”
牧小蟬拿出手裡的一個卷軸,“這是太醫院裡,朱瞻坤黨羽的太醫趙不妄的供詞。”
於延益從牧小蟬的手中接過這份供詞,“這供詞你們是怎麼得來的?!”
牧小蟬得意地替自家師父邀功道,“我師父將這趙不妄抓了起來,不過是用了幾個小手段,就讓他說出了事實。”
雖然幫助太子完成了謀逆之事,但是趙不妄心中也是極為不安的。
即便他的嘴再牢靠,也不可能比一個死人牢靠。
這些日子,雖然他升任太醫院丞,但是一直在擔驚受怕之中度過。
韓蘇覓便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從他口中套出了口中。
於延益打開卷軸,一目十行。
“弑君犯上,嫁禍於弟,不忠不孝,不仁不悌。啪!這樣的人也配為我大周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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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延益重重一掌拍在了書桌之上。
他是真的很憤怒,人都當不好,怎麼當天下百姓的主君?!
於延益想起了他之前對於太子的評價,“望之不似人君。”
他現在要修改一下了,去一個字,“望之不似人。”
這份供詞讓於延益下定了決心,該去找程青鬆和錢牧謙好好聊聊了!
千古罵名,我來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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