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五章 鎮胡城現(1 / 2)

東海畔,觀瀾山莊。

兩個帥大叔正在喝酒,弈棋。

正是青蓮劍仙李太白和弈劍聽雨墨觀瀾。

彆看是兩個年過四旬的帥大叔,但是這兩個帥大叔,足以攪動天下。

青龍會看了都發怵的兩個法天象地境高手,此時卻像兩個鄰家大叔一樣在喝酒聊天。

李太白喝著喝著,悲從心來。

“觀瀾啊!你是知不道啊!我那個弟子,跟人跑了!留下我一個孤寡老人!我隻能來找你喝酒了!”

李太白說著差點撲到棋盤上大哭,好在墨觀瀾及時用真元托住了李太白。

“老酒鬼,你該不是借機想把棋盤弄亂吧?!”

墨觀瀾眼神狐疑,這老酒鬼酒品一流,棋品三流,和自己下棋不止一次耍賴了。

不是借酒亂局,就是借醉昏睡。

墨觀瀾就沒好好地和李太白下完幾局棋。

墨觀瀾不說還好,一說,李太白就來勁了。

“你好意思說這話!我怎麼可能下得過你,就算是王積薪、劉仲甫都不是你的對手。過百齡號天下棋宗,還不是下不過你!?”

王積薪,劉仲甫皆是棋道國手,為朝廷翰林院供奉,無須任職工作,便可享受五品翰林學士的待遇。

這在後世,相當於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至於過百齡就更了不得了,此人是揚州無錫人,十一歲時即以棋聞名,擊敗了稱為自稱“縱橫十九道天下第二”的葉台山,名震江南。

弱冠之年,應邀北上京師,以善弈遊京師,並在京師邀戰天下棋手。

天下棋道高手築壁壘攻之者,無遠不至,卒皆屈於文年,逐群奉為國手。自此,天下言弈者,以文年為宗。

但就是這樣一位棋道宗師,和墨觀瀾對弈之時,也是七敗三勝。

墨觀瀾的棋藝由此可見,李太白有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這盤棋最終還是以李太白的耍無賴而結束。

“說吧,你來我這,到底是為什麼!?該不是想蹭我的酒喝吧!”

李太白醉意微醺,“你這兒的酒確實不錯,但是比起大內的禦酒還是差了點意思。”

“李青蓮,你彆蹬鼻子上臉!”

李太白也知道自己不能把墨觀瀾惹毛了,訕訕地說道,“我就是來你這抱怨兩句。你難道不是看著望舒長大的?!就沒一點感言想發表?!”

“有!”墨觀瀾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肯定地說道。

“你說!”李太白頓時如同找到了知己。

“望舒能找到自己心上人,我很欣慰!?”

李太白看著墨觀瀾,等他繼續說。

“……”

“沒了?!”

“沒了!”墨觀瀾對於這件事表示出一個肯定的態度。

“感情不是你家白菜被豬拱了!”

李太白對於墨觀瀾不能感同身受表示憤慨。

墨觀瀾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太白。

“你記得你當年科舉是二甲第十五吧!因為詩詞冠絕天下,才被點為翰林學士!”

說到這個李太白那可就不困了!這是他平生最驕傲的事情了。

“正是!先太祖七年,今上親自殿試,會試第三十五。”

會試第三十五名,是個什麼概念,可以大致替換為全國統考的初試第三十五名,複試直接上升到第十八名。

而且靠的是單科成績。

“我畢竟是翰林學士,老墨,你沒考過科舉是不知道的!”

墨觀瀾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你口裡的那隻拱你家白菜的豬,會試第三,殿試第二。”

“……”

李太白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好難受!感覺有螞蟻在身上爬!

“這小夥子,我見過,很不錯!還不喝酒,比你強多了!”墨觀瀾紮心的話如同利劍,刺入了李太白脆弱的小心靈。

“再說了,人家兩情相悅,你不同意能怎麼辦?!”

“……”

墨觀瀾給李太白的酒樽之中斟滿酒。

“我知道,你舍不得望舒,作為她的舅舅和師父,從小就想要給望舒最好的!”

對於柳望舒的身世,墨觀瀾是知道的。

“當年月圓妹子臨終之前,把望舒托付給了你。這些年來你對他也是視如己出,甚至為了望舒,你和弟妹都沒有生育子嗣……”

李太白一口飲儘酒樽之中的酒。

柳望舒不僅僅是李太白唯一的弟子,更是李太白小妹李月圓唯一的女兒。

李月圓不是李太白的親妹妹,而是他父母收養的女孩。

但李太白和李月圓的情誼卻更勝一般的兄妹。

當年李太白在朝為翰林學士之時,李月圓遊曆江湖,結識了自己的丈夫。

但是不知是何緣由,李月圓夫婦遭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追殺。

李太白和墨觀瀾二人千裡馳援相救,但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柳望舒之父已然戰死,李太白和墨觀瀾雖然將一眾殺手儘數誅殺,救下了李月圓,可此時的李月圓也是重傷難治,回天乏術。

臨終之前,李月圓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了李太白。

所以李太白才將其取名為望舒。

望舒為月,就是為了紀念柳望舒的母親李月圓。

一提到李月圓,李太白的情緒消沉了好多。

“現在,望舒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那個人也喜歡望舒,這不好嗎?!”

李太白長歎一聲,“我自然知道,望舒對於楊清源情根深種!那小子對於望舒也是很好,此子文韜武略,俱有驚世之才,出將入相。單一才學能力,確實是當世最出眾的年輕人。”

雖然老父親心態不滿楊清源,但是對於楊清源的武功能力,李太白還是肯定的。

“但他身處帝國的政治漩渦中心,望舒又……而且此子還是個風流之輩,桃花纏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良配?”

墨觀瀾給李太白的酒樽之中滿上了酒,這翡翠酒樽,墨觀瀾自己都不舍得用,也就是李太白死纏爛打,才能用上。

“放心吧!那些桃花債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再多麻煩,也不過在望舒一劍之中。再說了,望舒不是還有你我撐腰嗎?!還怕鬥不過彆人?!”

“那倒是!”這話李太白愛聽。

看到摯友還是有些消沉,墨觀瀾隨即轉移話題。

“我聽說,望舒他們去戈壁大漠了!?”

“沒錯!之前望舒傳信給我,說了這件事情!不過具體是做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說起來,觀瀾你當年也去過大漠吧?”

“是啊!”

李太白上下打量了一下墨觀瀾,這貨完全就是江南文人的氣質,為什麼回去戈壁大漠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我那時年少輕狂,為了能夠複興弈劍聽雨閣,於是就找了個地方領悟劍法去了。”

李太白眉頭微縮,“嗯?!你們弈劍聽雨閣不是以弈入道,以雨為劍嗎?!難道還有以黃沙為意的劍法?!”

“沒有啊!我弈劍聽雨閣的劍法,你不都見過嗎?!”

墨觀瀾表示,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我們這裡是弈劍聽雨閣,不是萬裡黃沙門。

“那你為什麼去沙漠,領悟劍法?!”李太白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懂了,“江南煙雨,海上颶風,不必沙漠好得多!若要領悟風雨之勢,哪有比東海之畔更好的所在呢?”

墨觀瀾點點頭,“你說的在理,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隻不過海外路途遙遠,我就隻好退而求其次。”

“哦?”李太白不明白,墨觀瀾這個退而求其次是怎麼個退法!

“我去了戈壁沙漠,沙漠二字和海洋一樣,都是三點水作為偏旁,而且都是六點水,想來也差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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