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門兒有些大,周圍的那些紛紛抬起頭,盯著他們。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睛裡的不滿卻足以令人看清楚了。
羅熙壓低聲音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
奎叔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大約是在前天吧!?”
“怎麼會這樣?!”羅熙喃喃自語道:“她竟然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奎叔眼睛轉了轉,明知故問道:“二公子剛才是說什麼?”
“沒有什麼。”羅熙下意識地搖頭。
好在奎叔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他這般說了,也不再繼續追問了。
想了想,便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二公子進城時,也覺得有什麼異樣?”
異樣?
羅熙皺著眉頭,仔細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啊!”
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整個蘇縣不就是和其他縣城一樣的嗎?
奎叔笑了,一會兒你便知道了。
羅熙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隻見他手裡提著一個茶碗伸出窗外。
他衝著羅熙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看仔細嘍!
“啪!”
茶杯落地時,那清脆的聲音驚動了路上的行人。
有的好奇地向上看。
而有的,則神經一緊張,一下子便抽出了腰間的武器,四處打量著。。
奎叔這個始作俑者正坐在一旁,悠閒的喝茶。
羅熙也不是真的傻。
他縮回身子,對奎叔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被人盯上了?”
不會吧?
他可是從來不跟人掐尖兒,怎麼就得罪人了呢?
奎叔好笑地說道:“行了,彆東想西想了。”
“想想,我們該如何做,才能讓這些人放鬆警惕。”
我?
你這個時候,竟然問我這樣的問題?!
羅熙心裡打怵,所以腦子也失去了思考。
“我們為何要這樣做?再說了,這些人也不是衝著我我們來的。”
奎叔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這些人是衝著誰來的,那不是很明顯麼?
你在這裡跟個沒頭蒼蠅似的,自亂了陣腳,可是用兵之大忌啊!
奎叔沉吟了一下,直截了當地問道:“洛姑娘三人,現在走到哪兒了?”
羅熙恍然,原來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
他就納悶兒了,洛明川何時得罪了這麼人?!
這些人一看便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
他一邊捧著手裡的茶杯,一邊尋思著。
“我離開客棧時,洛明川領著她身邊的人先一步離開了。”
“我擔心錯過了什麼,特意騎馬趕過來的。”
“結果唉!”
奎叔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忍不住喟歎道:“看來,她已經察覺到危險了。”
羅熙下意識地問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奎叔也十分有耐心,“若是你被人刺殺一次,下一次不是要更加小心嗎?”
羅熙:“所以說,她們說的那些東西,全部是假的?”
她根本就不是因為著急,才急匆匆離開客棧的。
好像這樣說也不對。
他抬手按住太陽穴,煩躁地晃了晃,再這樣下去,腦袋都要費了。
奎叔好奇地問道:“你為何那麼在乎洛姑娘有沒有說謊?!”
呃
羅熙就像是一隻被掐了脖子的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個那個”
那個了半天也沒有那個出什麼。
奎叔輕輕地敲了敲桌麵,“這事情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洛姑娘三人定然是察覺到了危險,所以才臨時改路的。”
“唉,我就知道,這臨州府是不那麼容易進的。”
所以,我才會巴巴地來到這裡,就是希望能夠接應一二。
羅熙好像也咂摸出味兒來了,“奎叔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不想洛明川給知府大人看病?”
“不至於吧?!即便是如此,方法有很多。為何要選擇這樣一條看起來很好,實則充滿荊棘的路呢?”
奎叔搖頭,“我也很納悶兒。所以,我覺得,洛姑娘肯定經曆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羅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許是吧!”
“不過,我們現在也不能坐以待斃。”
奎叔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二公子想如何?”
羅熙沉吟了一下,說道:“將人引開。”
奎叔:“從哪裡引?怎麼引?”
羅熙似乎被問住了,他轉頭看著奎叔,十分認真地說道:“所以,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
奎叔冷哼一聲,“行了,我去告訴掌櫃的,我們要在這客棧多住幾天。”
說話的禍水東引呢?
羅熙有些不明白奎叔的邏輯,不過,事關明川的性命。
他也就不多嘴多舌,聽安排便是了。
奎叔掂起手裡的茶杯,對著大街上挑擔的人扔去。
羅熙嚇了一跳,“奎叔這是要乾嘛?”
奎叔沒有說話,那隻茶杯落地時,摔得四分五裂。
而那個挑擔的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不屑地撇撇嘴。
小伎倆而已,已經用過了!
奎叔扯著嘴角笑了,“真是沒有想到,今天的運氣竟然這樣好。”
說著,抓起手邊的筷子,輕輕一彈,對方便躺在地上了。
“死死了?”羅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奎叔為何要殺他?!”
奎叔很自然地說道:“因為他不是好人。”
“你”怎麼知道幾個字在奎叔淡淡的眼神下,硬生生地改成了,“你真厲害。”
奎叔沒有說話,眼睛專注地盯著下麵的街道。
因為剛才那筷子,埋伏在縣裡的那些人,都不敢冒頭兒了。
丁希山擰著眉頭問道:“那個死丫頭的身邊竟然有幫手?!”
他身邊的小喜低聲說道:“不過,看起來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殺人的手法太粗糙,那不是明顯就認出來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