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期盼耿亮能給他打個“視頻”,好讓耿亮查查這個青田三郎是個什麼人。
不過……耿亮現在,有點,有點忙。
他爹聽取了彆人的建議,覺得堵不如疏,所以,給耿亮找了個活乾,讓他去參加新兵的訓練,而且!還是匿名的,這就好玩了,新兵都是從各地當然也不會太遠鄉下招的,誰認識耿川之啊,當然就更不認識什勞子便宜公子,不乏一些熱血青年是衝著保家衛國來的,但是大部分都是得過且過混口飯吃的想法來的。
“多此一舉”耿亮嗤之以鼻,他都從黃埔畢業了,還能過不了新兵訓練這關?那個年代新兵訓練?潦草的不得了,耿川之的部隊也不是德係的,說是嫡係,到底下士兵那一層這待遇上也沒什麼區彆了。
不過他爹聰明啊,讓姚副官給他暗示:“少爺,這是給您機會帶出自己的嫡係啊,您手下不能就一連的衛兵啊,從新兵裡挑人,這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好了,很傻很天真的耿亮,還真信了,屁顛屁顛的換上普通士兵的作訓服,兩手空空的就去訓練營了……
“我去的晚,我得找個借口,不然很容易讓人盤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耿亮思忖,一路上都捏著下巴思索,不知不覺到了新兵的訓練營,奇怪的是,居然守衛都沒怎麼盤查他,揮揮手就讓他進去了,然後倆守衛繼續隔空說話。
耿亮:“???”
一進去,也沒人搭理他,咋連個報道的地方都沒有?探著頭到處找,找到這個報名和分配的人,結果呢,那人非常不耐煩,直接扔給他一個紙條,讓他去後勤領一套被窩就揮揮手打發了。
好不容易找到後勤,娘嘞!這被窩褥子比草席子厚不了多少吧。
一路上就沒見到幾個人,碰到的也是神色匆匆,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按照紙條上的安排,他來到宿舍,一拐彎就看到了一大堆的後腦勺。
“謔!這是宿舍還是食堂”耿亮嚇了一跳,走上前去,拍了拍最外麵的那個人的肩膀:“哎!兄弟,怎麼了這是?”
那個人回頭一看打著鋪蓋的耿亮,覺得是個剛來的新兵,也就沒多想,說:“出人命啦!剛來訓練營沒兩天!死倆啦!”說著,伸出兩根手指頭。
“出人命了?!”耿亮驚訝,“這裡訓練強度這麼大麼?都累死人了?!”
那個人“嗨!”了一聲:“啥訓練啊,訓練還沒開始呢,不明不白,死倆了,我們都害怕呢!這上頭也不給個說法,昨兒個才死一個,這不剛才,又死一個”
正說著,後麵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嗬斥:“都特麼讓開!看什麼看!以後有的是機會見死人!滾蛋!”
一時沒反應過來,耿亮和說話這個人就被一人賞了一腳,耿亮的膝蓋窩早就硬了,要是能輕易被踹倒這軍姿就白練了,可是那個人不行,一腳過去,“啊”的一聲,腳踝的曲度就變了,人也啪嗏摔地上了,前麵的人一哄而散,不是,一哄而分成兩片讓出條路來。
誰也沒說去扶一把摔倒的人。
來的人,一臉橫肉,敞著懷,露出白襯衣,腰間的雙孔皮帶上,卻掛著一個碩大的木盒子,裡麵應該就是盒子炮了,橫亙在肩膀上的斜挎背帶顏色要深的多,明顯不是一套,腳上穿著一雙高筒皮靴,但是怎麼感覺號碼不太對,穿著像雨鞋。
看到這裡,耿亮不由得冷笑,這貨是怎麼攛的這套裝備,還挺唬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德係的人,這身行頭,比上次在火車上見到的那些人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