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徳探長歎了一口氣,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然後進入了伊麗莎白花園,他自己認為是危險重重的伊麗莎白花園。
雷斯垂徳探長見到博格夫人的那一刻,第二小組也溜進了伊麗莎白花園,他們從後門而入,通過窗戶潛入進了伊麗莎白花園的內部。根據證人艾琳·莫裡亞蒂的證詞,在伊麗莎白花園裡有一間專門的房子存放人的血液,光是想到這裡他們都心驚膽戰。
伊麗莎白花園的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書房裡儘是一些珍藏的書籍,像一個圖書館一樣,臥室裡的家具一看就價格不菲,如果真要說有什麼特彆的,一定是價格高昂。
二樓長廊上有一走廊的畫,可是這群警探又不是來看畫的,匆匆瞥了一眼就再也沒有把目光投到畫上,絲毫沒有注意,最中間的位置其實缺了一幅畫,這裡曾經掛著一個白衣女人的畫像。
他們來到了又一個房間,是酒室。
“這是最有可能藏血液的地方。”
酒室當中熏著香,香味沉重,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意味。
“就是這裡了。”
這股香味給了他們指引。
門外的雷斯垂徳探長在和博格夫人交流,他扯著謊,博格夫人卻在認真聽他的話,弄得他不好意思起來。
“呃……博格先生呢?”雷斯垂徳的謊言實在無法進行下去了。
博格夫人的神情落寞:“我不知道,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回來了。探長,你們能替我尋找他嗎?”
當然要接受博格夫人這個請求,他們警探就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嘛。
“既然博格先生有一陣子沒有回來了,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報案呢?”
看博格夫人的神情,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今天還是出太陽了,陽光溫柔,博格夫人看了看陽光,對著雷斯垂徳探長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了一句:“拜托了。”
今天的陽光被克洛莉斯·達西反複提及,人生在世三萬天,不一定每個日子都會被記住,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瞬,回憶起來就像是沙漏中的一粒沙,而那些特殊的日子,每一個細節都如同貝殼裡的珍珠,被拿出來細細品味。
克洛莉斯認為那天的陽光溫柔、風也溫柔,就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格外襯得她氣色好,彆人走上法庭都一臉嚴肅,就她高高興興的,她還想提醒她的親戚朋友們,彆愁眉苦臉,她還沒有真的坐牢呢!
其實要說克洛莉斯為何如此輕鬆,她給出的緣由也很簡單:第一,她沒有殺害勞倫先生;第二,她相信她的朋友與家人。她相信他們在為她奔走,她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她的律師,朗·費羅先生,正在等著她。
克洛莉斯已經見過朗·費羅先生了,他就著案情,問了她一些問題,最後得出結論:“達西小姐,達西小姐,你你這個案件著實著實有點麻麻煩。”
“所以拜托您了!”
“我我儘力吧。”
這可是她哥哥高價請來的律師呢,她得相信她哥哥才行。
朗·費羅先生身上那件西裝一看就不合身,不知道是誰給他的,當法官宣布開庭的那一刻他就開始緊張,第一句話就說不利索。
克洛莉斯的目光倒不在於他的身上,而在於她的朋友那,如果她們還是朋友的話,艾琳·莫裡亞蒂夫人站在證人的位置上。
克洛莉斯和艾琳的目光交彙了。
在那一刻,她們記起了初會的那一天。
艾琳那一雙褐綠色的眼睛,如同幽暗中的一抹綠光,一直追尋著克洛莉斯。
第一次見麵時,艾琳的目光就十分和善,這一次也沒有改變。
艾琳對著克洛莉斯微笑了一下,這份微笑充滿了力量,她如同一棵挺拔的樹,樹的根已經牢牢地根植於地麵了,她或許會被風雨暫時壓彎了樹枝,可是樹不會倒的,她會一直向著陽光生長。
作者有話要說: 維多利亞時代的觀眾對於觀看身體殘疾或畸形者的表演不會感到絲毫不安。而對於這些表演者而言,被人觀賞是其唯一的經濟來源。著名的麵部畸形者“象人”後來被倫敦醫院收留,結束了悲慘的畸形秀生活,在那裡生活了四年後於1890年去世。
——來源於公眾號大英圖書館“維多利亞時代的娛樂簡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