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老祖當即身化紅霧,從窗口滲透出去,杜無恨則是離開之前還特地說道:“讓那女子上來,所有花費都包在我們身上就好……但是萬勿透露我們的身份!”
那樓下鬨事的女子,不用多猜,一聽就知道是蜀山銀劍峰主。
蜉蝣老祖是遭過帝女鳳的,知曉她凶悍無賴,絕非等閒,惹了她不高興,再禮貌也沒有用。
杜無恨更是久聞鳳名,萬一被她看到兄弟倆揮金如土,說不準就要被當成狗大戶。到時候這位宰你絕對沒有商量,就不止這一頓花酒錢了。
兩兄弟落荒而逃,隻剩下一堆歌舞姬呆愣愣在原地,看著一襲紅衣、美豔霸氣的女子從樓下衝上來。
“這位……姑娘……”那好姑娘嚇得怔了怔,才又開口道:“方才的客人離開了,他們說你的一應花費,都由他們來承擔。”
“意?”帝女鳳聞言一笑,“他們人還怪好的。”
……
“嗝——”
酒足飯飽之後,帝女鳳打著飽嗝兒離開沁芳樓,留下戰戰兢兢的一眾好姑娘列隊歡送。
“花了錢的服務態度是不一樣哈。”她嘴裡都囔著,“要不是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急著去看我徒弟,非得在你們這過夜不可。”
不錯。
帝女鳳到禹都,正是為了探望她被關在天北獄的徒弟而來,探一探徒弟的安危境況乃是她最緊急的要事。
至於在這之前嘗了嘗食府街、逛了逛新酒肆、在賭坊鬨點事、來青樓轉一圈……這些不過是順便而已。
隨後她就一路急匆匆來到城外。
因為再不急天就黑了。
天北獄說是在禹都城外,其實距離城池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建在城池邊上,這裡麵關著的都是第七境甚至第八境的邪祟大能,若是真潛逃出一個兩個,說不好就得給都城攪鬨的一團糟。
一通火光直奔西北,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一片山高嶺深的莽荒之地,再向前看,能看到山穀之中有重重關卡城牆,依稀有巍峨的黑鐵堡壘影子,可是由於陣法雲霧遮擋,也不能完全看清。
火光被一道城關擋住,上麵是身著黑甲、頭戴鐵麵的士兵,此刻統統嚴陣以待,高聲頓喝:“止步!來者何人?”
“我是蜀山峰主帝女鳳。”火光消散,顯露出高挑的身形,帝女鳳喊道:“來這裡是探望我徒弟的。”
“不行!”上麵甲士的回答相當直接。
“我知道此地戒備森嚴,但蜀山人前來探望也不行嗎?”帝女鳳眉頭一皺,當時就露出不悅神情。
“鎮獄王特地下過令,天北獄禁絕探監,不過近日來蜀山人原則上是可以的。”那甲士首領回道:“但帝女鳳絕對不行。”
“……”帝女鳳沉默了一下,而後道:“我記錯了其實我叫王玄齡,現在可以讓我進了吧?”
“……”城關上麵的人也沉默了一下。
若是摘下鐵麵,帝女鳳應該能看清,這些甲士的臉上表情大概是……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拿我當傻子?
眼看探監被拒,帝女鳳終於發火了,她叉腰怒喝:“鎮獄王是吧?你讓他出來與我當麵對質!為何蜀山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就因為我是他姑奶奶?老登,給我滾出來!”
“沒有為什麼!”城關之後突然響起遙遠而深沉的聲音,“你想進天北獄,就是不行!”
帝女鳳聽得出來,這聲音正是上次在皇宮之中和自己拚酒互罵的鎮獄王。
嚴格來算,這廝也算是大自己好幾輩兒的親戚。
但她哪裡顧得了這些,上去就是一腳,轟——
第一道黑鐵色的城關轟然搖晃,有一股神奇的道韻力量護住了城牆,居然連帝女鳳的重擊都未曾和毀壞絲毫。隻是城牆搖晃的幅度相當巨大,像是被上古巨獸撞了一下,而後火焰爆燃。
“再不退去,我可要出手鎮壓你了。”鎮獄王的聲音再度響起,“到時可不要說我以大欺小。”
“好啊!”帝女鳳踹門失敗,愈發惱火,咬牙切齒道:“你今後最好給我小心點,老登,你總有不在家的時候吧?!”
就在這時她的背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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