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正的做法應該是頭也不回地說,你把噬天蟲取出來,我來為你護法。
“就是噬天蟲?”楚梁道。
想了想,楚梁說道:“如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又何必多費唇舌呢?想要什麼,直接說不就是了。”
她坐到楚梁的對麵,輕聲道:“你大概已經猜到我們要什麼了吧?”
這樣想來,聞淵上人能空手和拿著神器的蒼生道人周旋,還真是厲害啊……
“我就接近他,想辦法讓他知道他的娘親被鎮壓在鎮妖塔內,很快就會被磨滅生機。”
“那就說說蜀山的鎮妖塔是如何遺失的吧?”楚梁道:“這個事情就連曆代掌教都不知道,我想了解一下內幕。”
“哈?”楚梁被她答的一愣,“妖族還有這個說法?”
另一位是戴著黃金麵具的高大人形,身形超過一丈,披著豔麗的衣袍,手上拿著一根不知多少妖獸翎羽皮毛製成的權杖。
頓了頓,她一瞪眼:“倒也不必和你說這麼多。”
“當時我的真實境界雖然已經達到了第八境,但卻還是低估了鎮妖塔的威力。”彩漪轉而道,“憑借我與剩下的妖神本源合力,依舊無法打開鎮妖塔內的牢籠。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幫助了我們。”
他目前隻能想到這一種可能性。
薑師姐外柔內剛,無論麵對任何絕境都不可能露出這樣無助的眼神。而且她知道自己隨身帶著吞吞,以她的智慧,根本不會來問自己。
一位是白衣素裙的女子,眸光冷漠、氣質清麗,但樣貌中天生帶著三分媚意,長發柔順披散。
很可能他們已經搜查過了自己的儲物法器,但吞吞在白塔之中結繭休眠,除了自己沒人能夠拿出來。
彩漪倒是如實答道:“自然不是,本來目的隻是接近他,想要取信於他。後來也不知怎麼就到了那一步……”
被鎮壓了將近三千年還隻是磨沒了一半,第九境也是真強啊,楚梁不由得感慨。
而這假扮者的行為多少有些欲蓋彌彰。
“你倒是夠狠的,自己的心上人也能如此淩厲出手。”女子出聲道,語氣倒是不凶,聲音也很柔美。
楚梁微微一笑。
楚梁的腦海中立刻迸出這個答桉,那是不是妖,一試便知。
“嗯……”彩漪措辭了一陣,方才道:“五百多年前,我還沒有接手青丘,隻是剛剛領悟了‘萬相’大道,能夠幻化世間萬物。之後我接到了一個來自神廟的任務,大神官讓我去蜀山,覷機救出妖神大人。於是我化身成一名普通的人族少女,找機會讓一個蜀山弟子救了我,而後隨他上了蜀山。”
“不錯。”彩漪頷首。
“不錯。”彩漪頷首道:“我曾經在蜀山待過幾年,並且留下過一個孩子,他的後代……就是現在你們口中的晏道人。”
仿佛又看到了五百年前那個飛揚跳脫的少年,黑衣噙笑,揮劍趕走那些小妖的樣子。
雖然這個時候問這些八卦有些浪費機會,但又難免會想知道。
“掌力不重,但他的壽元在飛速流逝,這麼一會兒已經老了上千年。”大神官歎息道:“蒼生道人在東海宙輪加持下,豈是等閒?”
彭彭的沉重腳步聲逐漸離開,大神官走出石屋,隻剩彩漪留在屋內。
這才有那嗤的一聲,劍破胸膛。
“好。”楚梁思忖了下,開口問道:“你和晏人傑是什麼關係?”
也是在蜀山留下過一抹名字的人物。
她想要噬天蟲。
但他還是年輕了。
“你果然上過蜀山啊。”楚梁忍不住道:“晏紫師叔不會真是你們倆的曾孫女吧?”
楚梁還是不說話,隻是微暝雙目,保持沉默。
妖族?
他知道對方是人間幻術的巔峰存在,不知做什麼就會露出破綻,所以隻保持靈台清明,儘量不與外界有一絲交流。
而方才的一切,居然不止薑月白是幻化的,而是全部都是幻象。
“少套近乎。”彩漪被他突如其來的厚臉皮逗笑,搖搖頭“你隻剩最後一個問題了。”
但楚梁知道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這是第二個問題。”彩漪道。
“你說的是噬天蟲吧?”楚梁道。
“嗯?”楚梁重新豎起耳朵,還有這事?他不由得問道:“是誰?”
就聽彩漪答道:“白澤。”
晚上好啊。
不好意思啊,搞到這麼晚。我也還沒吃飯,真不是故意拖延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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