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劍國乃是西海島國,雖然比同為島國的扶搖國小不少,但放眼四海也能排上第二。和許多西域小國一樣,國內隻有一座大型城池,便也稱懸劍城。
懸劍城內人人佩劍,城外鄉野家家鑄劍,在這樣一個“以劍為美”的國度,常有劍修強者出世。而當代劍皇陳二牛,在曆任懸劍國君中都稱得上頂尖。
此時的懸劍城中無論男女,往來皆是白衣佩劍,因懸劍國以此為美。穿著異色著裝的,往往就是外地來的人。
“還真是一塊寶地啊。”人群中,一位頭戴鬥笠的男子感歎道。
雖然鬥笠下隻露出一抹胡茬,但那下頜線與唏噓的胡茬也透出一股滄桑英俊的味道。
在他旁邊,還有一位素白衣裙的女子,同樣頭戴鬥笠。但是雖無麵容,僅憑氣質也能讓街上路人頻頻側目張望。
這二人,正是騎鯨仙人與薑月白。
他們走到王宮之外,那裡正在修建兩座高台,說是高台,其實更像是兩根豎起的巨大白色石柱,最終高度足有近百丈,直入雲端。
那就是晏道人與西海劍皇比試的地方。
“蜀山的諸位……”他來到院中,當先施禮道:“在下懸劍國陳開泰。”
原來是懸劍國太子。
而在那間閣樓上,一位肌膚光潔、額前生鱗的貴氣少年與一位看起來病懨懨的中年人,一同趴伏在地上,全都喘著粗氣。
陳開泰麵色一變,當即橫劍去擋,可那劍意實在淩厲,將他斬得整個人拋飛十餘丈而後撞上高牆。
他的目光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陳二牛,懸劍國上下都覺得這個太子將來會是又一個西海劍皇。
第八境隻有一個。
嗤——
而後祭起一把古樸飛劍,懸於胸前。
“好險就被發現了。”楊不沮額前也布滿冷汗:“看起來不像是九天仙門的人,可能是來看熱鬨的。”
其實這與西海劍皇的修煉經曆有關,他當初就是屢敗屢戰,不管遇到什麼對手、不管輸幾次,最終都能將這道坎兒邁過去。
“放心吧。”騎鯨仙人倒是爽朗一笑,“晏紫向來是最靠譜的,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西海劍皇再強,難道還能勝過我嗎?晏紫可是贏過我的人啊……”
懸劍國百姓已經多年沒有看見過國君全力出手了,這一次,他們希望能夠目睹國君年輕時的風采。
“……”
說話間,他的目光突然向上一挑。
“這是什麼人?”姬靈玨沉聲道:“好厲害的修為。”
……
楚梁心滿意足地收起劍來,此番迎接挑戰,正是想試一試斬妖劍打人的威力。都說斬妖劍打妖厲害打人弱,他也想看看能弱到什麼程度。
一邊的淩傲默默看著這一幕,吹了吹麵前茶水上的葉沫兒,隻當無事發生。
而這一次乃是道主之爭,勢必大於生死。
斬虛一劍。
“明日便是我父王與晏道人前輩的爭道之日,在此之前,我也有一個請求。”陳開泰看向徐子陽,道:“我希望能向你挑戰。”
但他卻十分澹定,輕輕一揮手中劍。
不錯,這是目前懸劍國百姓的普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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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以後,林北便去找他在當地的朋友,安排了一座城中僻靜處的清靜彆院,安排得著實不錯。
若是徐子陽上去打的話,可能他們的自信還不會如此強烈。可是楚梁出手,不知為何就是會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
“當初仙門大會被蜀山的隊伍淘汰,這次失敗在下一直銘記於心,時至今日已然成為了劍心之障。”陳開泰坦誠道,“原本我是想向楚少俠挑戰,驅除魔障。可惜楚少俠曆經大難,如今修為尚未到達六境,我此時挑戰難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而除他之外,當初參加仙門大會的蜀山弟子便是徐少俠了,是以才向你挑戰。”
贏的,上去。
西海劍皇本就是八境打七境,是占據絕對上風的。而蜀山又沒有任何神器倚仗,她連靠神器作弊的機會都沒有。
“咱們切磋一番,點到為止就好,還請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楚梁微笑說道。
他和陳開泰可是沒有什麼過節,當初他可比懸劍國的隊伍回家的更早。
而他那斷開逸散之後威力大減的決雲劍氣,也同樣自楚梁兩肩擦過楚梁擋也不擋,任由劍氣擊打在身上。
拿什麼越過七境與八境之間的鴻溝天塹?
“師尊……”薑月白口中喃喃一聲,同樣隱含擔憂。
楚梁看著他還有幾分眼熟。
他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心路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