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陽!”
王玄齡一見弟子,頓時快步上前,並指一劃,一道金光嗤啦啦將那道封印劃開。
盤坐於地的徐子陽猛睜開眼,見到眼前二人,略微驚詫:“師尊……楚師弟?!”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有話出去再說。”楚梁趕緊上前道。
“那咱們即刻脫身。”王玄齡道。
這閣樓雖然堅固,但在吞吞的強力啃噬之下,經過什麼煉製的圍牆也挺不過兩口。
“不……”楚梁沉吟了下,而後搖頭道:“若是就這麼離開,這個身份就用不了了。”
現在那海師與霍天琊都信了他們是真正的玄陰子與紫金侯,此刻若是就這麼鑽個洞一起離開,那這個身份今後就沒法利用了。
“你要做什麼?”王玄齡問道。
現在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跟不上楚梁思路的感覺,有一種給大腦減負的舒適感。
“徐師兄先穿上我這身走。”楚梁將黑袍脫下給徐子陽,為了穩妥,連同紫金侯的令牌也一起給了他,“你們就這樣走正門就可以了,我晚點自行離開。”
“你把身份給了他,萬一你被人發現怎麼辦?”王玄齡急問道。
“不用擔心。”楚梁又掏出一件黑袍,另外還有一張青銅麵具,“我還有身份應付。”
然後當著師徒倆的麵,將這麵具熟練地戴上。
王玄齡、徐子陽:“?”
對於青銅麵具,師徒倆也是略有了解。
可以這麼說,一個在野外修煉了幾百年才化形的根正苗紅的妖怪,它過來不一定能戴的上這個麵具。
但是想想他能把冥王宗從上到下的令牌搞出一套連續的來,這種事情貌似也就沒有那麼離譜了。
或者說什麼離譜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以後,也就沒那麼令人驚訝了。
王玄齡拍了拍楚梁的肩膀,“我也不必告戒你小心行事,反正你辦事向來是穩妥的。我隻提醒你一句話……”
老頭兒望著楚梁的眼睛,懇切地說了一句:“千萬堅持正道,不要誤入歧途啊。”
楚梁哭笑不得,應道:“弟子會記住的。”
叮囑完畢,王玄齡帶著徐子陽下樓找個借口先行離開。雖然身形氣息有些許變化,但應付那幾個看門的蝦兵蟹將還是夠的。
而海師與霍天琊兩名強者正在與妖族神使交談,也無暇仔細查看,二人便順利離開了閣樓。
楚梁則在樓上聽了聽動靜,半晌,聽著隔壁元戮仙等西海魔修也離開了,他才動身。
先讓吞吞將另一邊的牆壁也都啃穿,而後將元戮仙那邊的牆壁也啃穿了,最後才咬破外牆,一躍縱身出去。
看來這夥人對這座閣樓的質量很有信心,除了一個封印之外都沒有額外的看守。架不住楚梁手裡有吞吞這個大殺器。
世上本沒有路,吞吞在哪開飯,哪裡也就變成了路。
他再沿著原路返回那片漩渦之處時,卻發現那片不再如來時那般一片荒涼,而是聚集了數不清的海妖。
一時之間妖氣衝天!
就見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海中妖族圍攏在一座高台之下,手舞足蹈,神態狂熱而虔誠。
在那高台之上,有一隻一人來高的金色蛤蟆,模樣與閣樓中見到那隻被封印的一模一樣。在它台子最下方是一名下半身是魚尾的少女,正在仰首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