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現在和一個月前,兩個月前,半年前有些不同了,考慮問題的角度不同了,更寬了,更廣了,不再局限於一城一地的得失了,這是不是說明經過這麼多波折之後,我變成熟了?學會思考現實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不切實際,天馬行空了,既以物喜又以己悲啊?有句詩說得好:登山鑿石方逢玉,入水披沙始見金。
人生沒有真正的絕境,無論遭受多少艱辛、經曆多少苦難,隻要心存盼望,相信自己就總有一天能走出困境,讓生命重新開花碩果。誰的時間,掌握在誰的手裡,心若不動,世界無恙。這世界沒有誰容易,感恩經曆的挫折和苦難,這都會成為日後的財寶。
回到宿舍,一邊洗臉,一邊和哥幾個一說,他們露出的是羨慕,不舍和無奈,羨慕的是我終於解脫了,不敢說前途一片光明,但是總算是走出了啊不舍的是,雖然隻有一個來月,可是我們已經建立了友誼啊,而且是在貧困潦倒的時候,這友誼更經得起考驗,想起了我們一起進廠,一起下放車間,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吹牛x無奈的是,他們還要繼續呆下去,還要默默的等待命運的安排。
今天晚上也不準備去上班了,好好歇歇,然後明天一早去辭職。這幾個哥們,他們的名字我現在依然記得,隻是一個月後我回來領工資時候,又見了他們一麵之後,除了汪榮華,另外幾個就真的再也沒有見到過。
汪榮華後來是實在忍受不了,大概兩個月後終於辭職了,回到了龍崗,當時我也在龍崗一家加拿大公司上班,所以接到他的傳呼後,就抽空見了麵,聊了聊,再後來很快隨著我的進關,忙碌,隨著bp機的退出市場,迅速消失,慢慢的也就失去了聯係。
雖然很激動,特彆是在這困頓迷茫之時迎來了好消息,也很慶幸終於要離開這個魔鬼般的地方了,可是這一夜我卻睡的極好,難得的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薄薄的晨曦剛露出頭,天邊是一片淺的金紅,風一小綹一小綹的,把樹葉吹得颯颯颯颯地響,廠房周圍栽了一大排的月季花,盛開著紅的粉的黃的花,一大朵一大朵,一大朵又一大朵,一大朵外還有一大朵,有一種大呼小叫的開心,叫人耳朵鼻子眼睛一時忙不過來。
我和哥幾個一一告彆,老胡和陸曉陽說他們留了我的傳呼號了,等他們回龍崗的時候或者以後我再來惠東的時候就還我錢,我說好,你們現在也缺錢,不用著急,什麼時候有錢再還唄。
行李很簡單,就是一個箱子,一個背包,把行李放到門衛室,章隊長睜大了眼睛,問道:兄弟,你這是弄啥的?我笑了笑:老哥,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要回深圳了,以後去深圳玩記得找我奧。
這保安隊長連忙拿出紙筆記我的傳呼號,一邊記還一邊嘟囔著:我就說嗎,你們這些大學生怎麼會安心在車間做那麼久呢,有空我得去找吳經理反映一下,這樣子可不行啊,完全違反了佛洛依德說的人儘其才的定律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