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貌合神離了,經常聚會都來不齊人了,之所以能持續到大四,那還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嫡係人馬,需要給他們安排職位啊,這些就需要大家和顏悅色的坐下來商量了。
經過大二這一年的努力奮鬥,奮鬥什麼?說的通俗點,其實就是排除異己,打壓不同的聲音,等到了大三的時候,我們94級的這幫人已經羽翼豐滿了,自然是用不著再看上一屆人的臉色了,我們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予取予奪的地步,彪老大雖然不是校學生會一把手,可是在圈子裡他是老大,於是他便擔任了一年前撮合我們結拜的那位老大哥的角色,開始布局95級的人事了。
所以,這個階段,我當然再也不需要汪歌的支持和幫助了,說實話,他也並沒有幫助我什麼,相反的,他經常還有些事要找我幫忙呢。換屆選舉很順利,我呢,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校學生會副主席。
不過,我不是無情的人,我喜歡一團和氣,隻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觸及我人生底線的事,我基本上都是還是不去計較什麼的,我還是像老大哥一樣尊重和對待汪歌,隻是在經濟上不再讓他占什麼便宜了。因為,我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人家根本沒有把咱當做兄弟,那我又何必上杆子去倒貼人家呢,而且,今時今日的我,也沒有那個必要了,所以,我的應對之策就是敬而遠之,我想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傳到了我的耳朵裡,他應該也是知道了,有一段時間裡,他看到我明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一定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1997年6月份,這是93級在校的最後一個月了,汪歌他們馬上就要畢業了,所以很多時候都見不到他們人影,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著跑關係,找門路,尋工作吧,不過他們這一屆是包分配的,可是包分配並不代表能分個好工作啊,要想找一份稱心的工作,也需要絞儘腦汁,奮發有為啊。
有一天下午課後,我正躺在宿舍床上看書呢,汪歌火急火燎的竄進來了,他一看到我,連忙跑了過來,衝著我就喊道,正天,正天,有錢沒?我這邊有點急事,能借我100塊錢不?過幾天我就還你
說來也巧,我前天才剛回家裡拿來了這個月的生活費,200塊,說句心裡話,我根本想再和他有什麼經濟方麵的往來,可是我這個人啊,心軟,就是學不會拒絕彆人,咱們張不開這個口啊,這個弱點在以後讓我也吃了不少的苦頭,再加上,我看他那著急的一頭大汗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啊,不用問,人家肯定是有急事啊,不然怎麼可能會著急成樣啊,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幫這個忙啊。
我隻好說,有呢。說著,從床頭拿出錢包,抽出2張50塊的遞給了汪歌,誰知道他一看我錢包裡還有2張50塊的,接了錢之後又說,正天,你再給我拿50塊吧,放心,最遲兩三天我就一起還給你,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