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3章 最強竟是自己(1 / 2)

外科教父 海與夏 7090 字 1個月前

楊平收到宋子墨和徐誌良發來的每日考察報告,報告裡提到曼因斯坦的雄偉計劃——換頭手術,跟其他很多聲稱換頭的醫生不同,曼因斯坦是認真的,不是嘩眾取寵、博人眼球,他有詳細的計劃,而且他正在攻克計劃中的每一個技術難題。

楊平在每天下午下班後,把大家集合起來在示教室學習宋子墨和徐誌良發回來的考察報告,間接開拓眼界,增長見識。

這樣提前學習一下,等宋子墨和徐誌良回來給大家講課的時候,大家不會陌生,學習效果會更好。

餘水蓮的丈夫給大家送來盒飯晚餐,大家邊吃邊聽報告,報告由張林和小五輪流朗讀。

外科研究所特供的盒飯分量很足,味道也很好,比外麵的好多了,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在外科研究所這種場景經常可以見到,大家極富學習精神,“內卷”嚴重,誰也不敢落後,沒事大家就聚在一起學習、討論、訓練,在這種環境下,不進步都難。

夏書、金博士和文博士作為“落後者”,聚集在一起,張林小五經常搭伴一起學習訓練,他們三人也仿效張林小五,組成一個團隊,這樣學習起來非常有勁。

吃了很長時間水蓮麵包店送來的工作餐,夏書還沒在微信上訂過餐,自從剛來時蔡護士長幫他訂餐,夏書至今還沒有自己訂過餐,包括早餐,一直都被護士長幫忙安排得明明白白,如果哪天護士長不幫他安排,估計夏書會很不適應,生活方麵,他本來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這些考察報告全是徐誌良寫的,每參觀一個地方都有詳細地介紹,包括文字、照片和視頻,資料十分豐富。

當參觀曼因斯坦的實驗室時,大家頓時感覺自己身處的團隊學習條件是多麼奢侈,這種世界頂級實驗室可以隨意參觀。

不過大家看到視頻裡的宋子墨和徐誌良怎麼看都不像去學習,而是指導工作,於是大家又馬上醒悟,自己的外科研究所和配套實驗室不都是世界頂級的嗎?

脊柱外固定架、骨骺精確阻滯技術、皮膚擴增技術、13篇s,頂級網絡期刊《醫學》、轟動世界的空間導向基因、體外非胚胎培育肌肉,這些哪項不是世界頂級的學術成果。

列強竟是自己?

大家在心裡越數越強大,最後發現自己才是最強的那個。

小五換下張林,繼續介紹考察報告,當提到曼因斯坦的換頭手術計劃時,大家十分好奇。

在中國,換頭手術是被禁止的,它違背了基本的倫理準則。

對於換頭手術,楊平簡單給大家介紹其曆史和現狀,這樣方便大家理解換頭手術。

其實換頭手術與肝腎移植的起源時間差不多,最早在20世紀五十年代,蘇聯科學家就進行過換頭手術的嘗試。

他們將一隻狗的頭移植到另一隻狗的背上,這樣形成一隻怪異的雙頭狗,術後這隻雙頭狗隻存活三天。因為即使頭部與受體狗的血運接通,狗頭的神經卻無法與受體狗連接,鑒於脊髓神經不可能獲得修複連接,所以蘇聯後來放棄實驗。

到了七十年代,美國人不甘示弱,也用狗做換頭手術實驗,但是美國人的換頭狗存活時間沒有超過24小時,後來做了很多例,結局都差不多,通過這些手術,美國人也積累一些經驗教訓,同樣認為脊髓中樞神經無法再生,隻要脊髓神經再生這一關不攻克,換頭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後來也零星有醫生嘗試換頭手術,尤其意大利一個醫生,非常熱衷換頭手術,但是都以失敗告終。正如曼因斯坦所說,脊髓修複沒有取得突破,換頭手術就是沒有意義的鬨劇。

當年在中國做的沸沸揚揚的換頭手術就是意大利醫生主刀的,其實那算哪門子的換頭,就是將兩具屍體的頭對調一下,這種最多是簡單的屍體解剖實驗。

以目前的醫學技術,換頭手術是不可能的事成功的,所有換頭手術都是鬨劇,有些醫生用特殊的膠水去粘合脊髓神經,簡直就是大笑話。

除了脊髓神經的再生修複問題,還有抗排異反應問題,如果以頭為主體,身體含有多少器官?以現在的醫學條件為了抗排異,光是吃抗排異反應的藥都得把人吃死。反過來也是一樣。

曼因斯坦最近幾年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在脊髓損傷修複的研究,原來是希望可以進行換頭手術,也不知道曼因斯坦哪根神經搭錯,居然對換頭實驗產生濃厚的興趣。

“換頭手術,目前在技術上是零,在倫理上大部分國家是禁止的,我們國家是明令禁止的。”楊平介紹完換頭手術的曆史,用一句話總結換頭手術。

其實,一個手術能不能做,是技術上的問題,該不該做是倫理上的問題。

現在換頭手術完全沒有起步,為零積累,世界吵的轟轟烈烈的所謂換頭手術根本沒有技術可言。

“換頭手術要是能夠成功多好,完全是造福人類的事情,以後不管什麼病隻要頭部是好的就有希望獲救,最後大不了換一具身體,怎麼我們還倫理禁止呢?”一個規培生挺好奇。

楊平說:“我們人類在地球上生活這麼久,已經形成一套深厚的基本倫理道德規則,依靠這倫理道德規則,我們處理人與人的關係,這也從某方麵體現我們為什麼是人,為什麼區彆於動物,換頭手術你說身體是主體還是頭是主體?”

“雖然身體占的比例大,但是頭掌管身體,當然頭是主體。”另一個研究生從醫學常識角度回答。

“那如果有人做了換頭手術後,他生下的小孩算是頭的還是身體的?”楊平問大家。

這個問題確實麻煩,主意是頭出的,活是身體乾的,孩子算誰的呢。

大家議論紛紛,一時真無法確定這孩子算誰的。

楊平繼續用曆史上的一些關於倫理的醫學案例來說明倫理方麵的問題。

“我國上世紀七十年代,有一家醫院做過一例睾丸移植手術,將父親的睾丸移植給兒子,手術獲得成功,後來兒子娶妻生子,你說從倫理上說兒子生出的孩子是誰的,這在當時引起激烈的倫理討論,後來我國禁止睾丸移植。”

這個案例讓大家陷入思考,是呀,精子是睾丸分泌的,這顆睾丸是他父親的,那孩子算誰的,他的?還是他父親的?的確有爭議。

“回到換頭手術的人,我們假設必須同性彆換頭,如果他是男的,做完手術後,術前頭與身體都是有妻子的,他是跟哪個妻子繼續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