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這些廢話咽下去。”蘇皎月的話還沒說完,蘇謹琛卻已經一把按住了她的雙臂,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聽這些。”
“那兄長想聽什麼?”蘇皎月囧了,可她實在不敢抬起頭來看蘇謹琛一眼,她現在是閨閣的女兒家,自然不可能為男子負責,況且……就蘇謹琛這身份,她也負不起這個責……
“你好好想想。”蘇謹琛鬆開了她,伸手撫過她胸前的一縷長發,心下卻又有幾分疼惜,他的嬌嬌現如今一定很矛盾,喜歡上自己的“親哥哥”……這畢竟是有違倫常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給你時間,等我春闈歸來,你再說我想聽的。”蘇謹琛抱著她坐到輪椅上,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頂,柔聲道:“以後不要喝酒了。”
“……”蘇皎月好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了一些,被蘇謹琛這一句話,整個人又破功了!
……不提喝酒的事情,他們倒還是可以做做“好兄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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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九便是春闈的日子了。
京城有能耐的世家,都在貢院門口的大街上租了房舍,以備舉子們中途休息之用。
徐氏也托人找了一個清靜的院子,派人收拾好了,隻等蘇謹琛住過去。
劉媽媽將一應要用的東西都備齊了,進來向徐氏回話的時候,蘇皎月也在正房坐著。
“太太,大少爺要用的東西,都已經裝上馬車了,一會兒便要啟程去彆院了,太太可還有什麼吩咐?”
連徐氏都感覺到蘇皎月最近對她的兄長頗為冷淡,平日裡她對蘇謹琛的事情可謂是十分上心的,但這一次卻連問都沒問一聲,隻任由徐氏一個人張羅。
“東西都備齊了就好,也沒什麼吩咐的,對了……派個廚子過去,彆在吃食上頭怠慢了。”徐氏如今對蘇謹琛已大為改觀,又覺得將來她兩個兒子沒準也要指望起這個兄長,便也儘心了起來。
劉媽媽點了點頭,正要出去,徐氏又問道:“大少爺現在何處?可是要走了?”
劉媽媽便道:“被老太太喊去了鶴瑞堂,許是還有話要交代。”
蘇政不在家,一些循循善誘、鼓舞人心的場麵話,徐氏也不會說,還得老太太囑咐。
蘇皎月正端坐著做針線,聞言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那人春闈回來……她可是要被逼入死胡同了。
“嬌嬌……”徐氏見蘇皎月走了神,隻推了推她道:“你要不要去送送你兄長?平日裡你們關係最好,現如今他都要下場子了,你也不說去給他鼓鼓勁兒?”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蘇皎月把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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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太太在佛前上了一柱香,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蘇謹琛。
他這樣的身份,大約是百無禁忌的,連佛祖也不必放在眼中,可蘇老太太終究還是有些擔憂。
她這兩日又派了人去宮裡打探消息,小郡王的傷勢已經大好,可原本說好了要回蜀中的事情,卻絕口不提了。連她下帖子請老王妃過府一敘,也被上麵的人回絕了,隻說太後娘娘在宮裡款待老王妃,就不勞她費心了。
雲首輔更是幾次在早朝上上奏,推舉小郡王蕭逸為今上嗣子,擇日冊立儲君,眼看著太後娘娘召集眾宗室進京的詔書都發了出去,蘇謹琛這邊卻還要下場春試,這實在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論理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也不該管……”老太太頓了頓,隻繼續道:“隻是……你就當是我為了嬌嬌,問你要一顆定心丸,太後娘娘籌謀的那些事情,你們可有應對之策?”一旦今上有了嗣子,那瑞王想要上位,便有些艱難了。
蘇謹琛卻是一臉淡然,他幽幽的掃過佛龕上悲天憫人的佛像,緩緩道:“祖母放心,那些都不妨事。”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安心了。”蘇老太太開口道:“隻是還有一句話,就當我倚老賣老有求於你,那小郡王本就沒有做太子的野心,若是方便……就放他回蜀中去。”
蘇謹琛微微勾了勾唇角,終是點了點頭,隻是如今的小郡王,怕是不想回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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