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花費的時間越來越多,屋子裡一乾公卿和王子們耐性也越來越差,會不發作,無非是看在龐國王女還在這裡的麵子上。
這幾個女巫也是忙得滿頭大汗,最後卻隻能沮喪地站起身,對著她們的王女搖了搖頭。
“怎麼,沒辦法嗎?”
二王子終於憋不住了,眉頭皺得死緊,“不是說龐國的巫者頗有神異嗎?用出你們的巫術啊!”
“土王昏迷是血瘀氣結所致,病情來自於他的自身,並非外感妖邪,也無關鬼神之事,巫術也無用。”
其中一個女巫解釋著,“不過,如果你們想要祈求神靈的幫助,我們可以幫著諸位向鬼神祈求他能病愈。”
然後,在土人們的一致請求下,衛龍無語地看著一群漂亮大姑娘到土王的門口跳大神去了。
“這位是……?”
土王的大王子一直在悄悄打量這個中年女人,對於她來了以後什麼都不做更是好奇。
“這位是我國大巫的傳人喜,巫喜是使團中巫人們的首領。”
阿好帶這個鬼神來的決定可謂是鬼使神差,她知道這個鬼神多半是不懂治病的,可既然是鬼神,總有些特異之處,尤其是在這種生死之事上。
再說龐人都公認巫喜醫術最高,這時候不帶她反倒顯得自己不是誠心要救土王,所以阿好懷著“或許會有意外發生”的想法,出門時便叫人把這個鬼神也帶來了。
一聽到“巫人首領”這幾個字,大王子頓時肅然起敬,龐國的大巫之名在諸國間振聾發聵,這位王子當即便對衛龍屈膝下擺,哭求著他出手,一定要救救自己的父親。
屋子外是一群光著腿的女巫在跳大神,屋子裡一群老少婦孺對著衛龍哭哭啼啼,好似他不出手救人就是鐵石心腸。
衛龍拿求救的目光看向王女好,這位王女卻假裝沒看到他那求救的目光,還對著他說:
“如果您有辦法,不如試試?”
沒辦法,衛龍隻能硬著頭皮上。
他對“頭風”這種病一無所知,但看過家裡老人偏頭痛時去找理療師按摩。
什麼針紮人中,火燒指尖他是做不出來的,可按摩頭部還能試試。
反正是死馬當活馬醫,衛龍木著一張臉跪坐在了跟死人沒兩樣的土王肥乙腦袋後麵,伸出十指,開始給他按摩頭皮。
他小時候喜歡看武俠,對頭部的穴道也認識不少,反正按都按了,等頭皮都鬆快了一遍後,衛龍索性把這個老頭頭上臉上自己知道的穴道都按了個遍,尤其是太陽、百彙、風池這些地方,更是用指尖使勁按壓揉捏。
也不知是按摩頭部真的對緩解頭風有用,還是外麵跳大神的姐妹們起了效果,這麼一番折騰後,土王竟然真有了點反應。
“動了動了!大王眼皮子動了!”
伺候著土王的奴仆們驚喜地叫了起來。
“巫喜大人果真是神人!”
衛龍一看有戲,大大地鬆了口氣,更加賣力的按摩起土王的腦袋來。
直到他的雙手雙腕都按到發酸了,一直躺在那裡的土王臉色漸漸紅潤起來。
他像是做了一夜的噩夢好不容易才醒那樣,使勁掀動著眼皮,緩緩睜開了眼睛。
土王肥乙睜開眼,看到全然陌生的衛龍,迷茫地眨了眨眼,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沙啞地開口。
“那些龍人找到了沒有?”
眼看著人醒了,終於不用按了,衛龍甩了甩膀子,起身又回到了阿好的身後,繼續當他的背景板。
“父親!”
“父王!”
衛龍剛剛跪著的位置一讓出,土王的兩個兒子就趕緊撲向他的身旁,握住他的手淚如雨下。
土王剛剛醒來,整個人都非常虛弱,但他依然堅定地反握住了大兒子的手,氣若遊絲地又再次問了一遍:
“那些龍人,找到了沒有?”
“……沒有。”
大兒子哭聲一頓,有些難堪地回答,“那些龍人沒有留下活口。父親,您剛剛才醒,現在還是休息吧,這些事情我們稍後在……”
“我聽聞那個龍人首領離開前,曾私下拜訪過龐國的王女好?正好,現在這位王女也在這裡……”
驀地,跪在土王身邊的二王子突然發難,抬頭看向一旁的阿好。
“父王您不如問問她,或許她會知道些‘彆人不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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