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祭之後。
人皇有旨意發下來,令各路總兵暫留朝歌,有要事吩咐。
唯獨原本的遊魂關總兵竇榮、徹地夫人受了嘉獎,離開了朝歌,繼續前往東魯,經略東魯。
並且賜下了官職東魯經略使,品級提升了不少,暫時執掌有關東魯的軍政大權,乃是屬於封疆大吏一樣的存在。
竇榮夫婦感激不儘,卻也知道,這樣的殊榮,乃是因為在人皇殷郊危難時節曾經出手相助的緣故。
其他的總兵暫留朝歌,其中就包括陳塘關總兵李靖。
陳塘關總兵李靖,自從國祭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整日憂心忡忡,心神不定。
人皇下旨,令各路前來朝歌的總兵,皆帶家屬前來,共同祭祀人族英靈,可是自己的兩個兒子金吒和木吒,一個都沒有前來。
這件事,讓李靖不安。
殷氏挺著大肚子,幾次安慰,都讓李靖無法安寧,日夜忍受煎熬,最是傷神,不覺得,一個修行道法有成的中年人,卻是雙鬢染霜,赫然多了幾縷白發。
“人皇有旨,宣陳塘關總兵李靖入宮見駕!”
“臣,遵旨!”
李靖跟著傳旨的官員到了顯慶殿。
見人皇殷郊正坐在主位上麵,目光炯炯的朝著剛入了大顛的自己身上望來,李靖心中就是一陣忐忑。
進了大殿。
李靖一陣山呼萬歲禮畢之後,卻沒有聽到人皇殷郊令其起身,隻能彎腰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顯慶殿中,十分的寂靜。
唯有細細的呼吸聲音,偶爾響起。
氣氛非常凝固。
人皇殷郊處理著國事,任由李靖跪在顯慶殿中。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人皇殷郊才伸了個懶腰,貌似剛剛看到李靖似的,驚訝的問道:“原來是李總兵,李總兵是什麼時候跪在這裡的?
怎麼沒有人告訴朕一聲,這是罪過,應該懲戒。”
李靖道:“陛下,臣也是剛剛到了不久,陛下日理萬機,操勞國事,讓臣欽佩。”
人皇殷郊道:“原來是剛剛到的,那就沒事了。
我這一次宣你過來,是想要冒昧的問一下,你這些年在陳塘關用兵,十分的勞苦,聽人說,時常在陳塘關外練兵。
家中的人口有多少人,總該是知道的吧?
這一次國祭,朕非常的重視,希望各路總兵的家眷一同參與,李總兵的夫人到了,李總兵也到了,其他的家人呢?
是沒有其他的家人,還是說,李總兵的其他的家人來不了,亦或者說李總兵的家人並沒有把大商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