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他是皇子,沒有封王立府前是不能住在宮外的。他倆回去,便隻剩他和貴妃在長麗宮了。
“殿下莫氣,我與玨哥兒離家半年,此次隻是回去看望府裡的祖母長輩,等過完年,最遲正月初六,還會回來的。”
前後不過十天,柳明月知道五皇子一個人冷清,也沒打算在府裡待太久。
“初三,最多正月初三,你們就都回來。”
五皇子算了算日子,實在等不了太久。
他一張小臉板著,柳明月不禁笑了:“好,那就初三。”
五皇子如今粘著她與玨哥兒,那是好事,等過完年,距離他繼位便隻剩兩年。
隻要將這兩年平安地過過去,有五皇子在,承德侯府定然不會像上輩子那般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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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月與玨哥兒帶著滿滿幾馬車的東西回府,連跟在身邊伺候的宮女都在柳貴妃的安排下,一起回來了幾個。
於是滿府的人,便見著了四個宮女,與離家半年的柳明月與玨哥兒。
“娘!祖母!”玨哥兒一下地,便撲到了大太太懷中。
柳明月也坐著輪椅過去,任由老太太拉著她的手。
寒霜盼著姑娘盼了許久,如今見著了,見她身邊有宮女伺候,也不好意思上前。
還是柳明月招呼了,這才挪到了她跟前去。
“姑娘,這是賬目。”寒霜遞上厚厚幾本冊子,柳明月進宮之後,她便閒了下來。
柳管家本就喜歡她的性子,見她做事爽利,便叫人教她學了管賬,如今二房賠給柳明月的那幾個珍寶街的鋪子都是寒霜在督賬查賬。
柳明月翻了翻賬目,前兩個月都是虧的。
她就知道,她那二叔雖然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不可能一點絆子都不下。
不過好在後幾個月便開始盈利,隻這半年,便掙了不少銀子。
“想不到你還有這方麵的天賦。”柳明月笑著讚了寒霜幾句,並沒有與她說,讓她去管賬,是因為她與柳管家提了幾句。
前世寒霜為了讓她過得能好一些,想儘了法子掙錢,她知她這方麵上有天賦,這輩子又豈能埋沒。
柳明月回來沒多久,一直離京在外的承德侯與她三叔也都回來了。
玨哥兒與三房的幾個妹妹自是高興,而柳明月雖然算不上喜歡這個父親,但隻要二房沒事彆出來蹦躂,也還是能維持麵上的其樂融融。
年三十,一家子聚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宴席剛結束,二房的柳明珺便想過去柳明月那邊。聽說她從宮裡回來帶了不少東西給三房的三個丫頭,卻什麼都沒給自己。
隻她還沒來得及放下筷子去找柳明月,便聽得柳管家來報,說是五皇子殿下邀玨哥兒與大姑娘一起去城樓下看煙花。
每年的大年三十,與新的一年交接之時,京郊崇安寺的鐘聲便會連綿不斷的響起,然後城樓前便會燃放煙花,而皇帝則會站在城樓上,帶著後宮嬪妃與文武百官一起,與萬民同慶新的一年來臨。
柳明月看了一眼祖母,老夫人自然知道柳明月為了交好五皇子做了多少努力。
她慈愛地拍了拍柳明月的手背,讓她帶著玨哥兒一起去玩兒。
柳明月坐著輪椅與玨哥兒一起到承德侯府門前時,果然見著了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五皇子。
以及,站在他身側的裴慎。
自先前被柳貴妃“敲打”了一遍之後,柳明月便未曾與他見過麵。
今日是寒霜替了那兩個宮女在柳明月身邊伺候,她自然是記得裴慎的,隻是沒想到隔了這麼久,這個男人竟然又以彆的身份出現在了姑娘身邊。
柳明月感覺到了寒霜的緊張,歎了口氣:“放心,我如今沒那麼針對他了。”頂多視而不見罷了。
寒霜這才鬆了口氣,推著姑娘上前,與五皇子殿下和府裡的玨哥兒走到一起。
隻是等一行人走到街上,人流如潮,那個男人竟然走著走著慢了幾步,直至與姑娘的位置平齊。
寒霜正準備鼓足一口氣,推著柳明月上前,卻被那個男人按住了手下的輪椅。
瞬間被釘在了原地。
“你是不是在查榮親王。”
裴慎淡淡的開口,柳明月卻猛地抬頭,他怎麼知道!
“讓你府上的人不要查了,不然遲早被榮親王發現。”裴慎沒有說自己已經替他們掃了幾次尾巴,這些人畢竟不是專業的,跟蹤時露出了太多的馬腳。
“不用你管。”柳明月冷聲道。
寒霜站在一側冒著冷汗,這就是姑娘說的不針對了嗎?她怎麼瞧著意見還是很大。
“我也在查,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不用拿承德侯府冒險。”裴慎眸色微沉,他查榮親王,其實是想知道為何柳明月那日會反應極大。
隻是沒想到,真的查出來不少貓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