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以為鬱承興許是得了抑鬱症,此時滿腦子都是“我站在你麵前笑,你卻不知道我有多絕望”之類的東西,越想越不好受,等到電影放完,忍不住抱了發小一把。
他問道:“還看嗎?我陪你再看個彆的?”
龍煜道:“看吧。”
二人便一場接一場地看了下去。
和妖王相比,鬱承這邊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他一覺睡醒,就被一群人給圍了。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長相極其驚豔的美女。
她穿著如火一般的裙子,緊緊盯著他:“交代吧。”
鬱承鎮定道:“交代什麼?”
“你彆給我裝傻,”她上前一步,“說,你到底出了什麼事?”
鬱承快速掃一眼其他人,見他們都很凝重,有幾個人的眼眶甚至在發紅。
他心思一轉,回想他昨晚跌下台階後他們那震驚的模樣,便猜到他們是覺得他生了病,應付道:“沒什麼大事,我挺好的。”
美女瞬間暴怒:“好你麻痹!”
那幾個護衛雖然經常不著調,但在大事上不會說謊,說一拳打翻,那就是一拳打翻。
可龍煜何等實力,他哪怕當時神遊天際,或把腦子彆褲腰帶上了,也不可能輕易地被一拳撂倒。
她怒道:“龍煜你他媽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練了什麼禁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弄開禁地……”
其餘幾位心腹臉色一變,喝道:“子春!”
名叫子春的美女氣勢一滯,閉上了嘴。
殿內一時落針可聞。
眾人齊齊看向床上的人。
鬱承麵無表情。
他在子春罵第一句的時間就迅速切換到了“壞脾氣”人設,由於不清楚這個王的風格,便隻能沉著臉,說道:“都出去,讓我靜靜。”
子春道:“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她也知道自己剛剛提了不該提的,收斂了不少火氣,“你是王,你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們怎麼辦?讓妖界的子民怎麼辦?”
“是啊!”
其餘心腹也忍不住了,紛紛幫腔。
鬱承道:“行,現在先讓我靜靜。”
子春聽他應允,這才放過他,說道:“今天彆工作了,休息吧。”
鬱承當然願意,點了點頭。
眾心腹表情晦澀。
龍煜工作幾十年,這是第一次歇病假,看來確實是不好了,他們最後看一眼床上的人,心酸地走了。
鬱承冷靜了一會兒,起床洗漱,開門出去,見那幾個護衛正在這裡守著,看向其中的一個,問道:“書抄完了?”
那護衛道:“沒有。”
鬱承道:“在這裡抄,我看著你抄。”
那護衛這次沒有要死要活,知道老大是為他著想,毫無怨言地搬來桌椅,開始抄書。
鬱承在旁邊盯了一陣,看向院裡的幾棵樹。
他一向信奉科學,對不科學的東西一點了解都沒有,隻能用最笨的辦法試,便摸上一棵小樹,單手一捏。
“哢嚓”
幾位護衛一齊扭頭,見他們老大抓了一塊木頭。
鬱承把碎屑一扔,又摳了一塊,就這麼一點點摳,終於到了樹乾承受的極限。
可惜枝葉的重量更偏向後麵,“嘩啦”一倒,壓根沒往這邊砸,他便去了旁邊那顆樹,“哢嚓”又摳下來一塊木頭。
幾名護衛:“……”
這次鬱承提前選了位置,樹倒下來,恰好呼他臉上。
他直直站著,沒覺出疼。
哦對了,上次好像也沒疼,難道要摔倒才行?
他把樹一扔,再次換了一棵。
幾名護衛:“……”
這一回,鬱承等樹砸在身上便配合地後仰,被拍在了地上。
幾名護衛看得眼淚都下來了,沒等衝過去,就見老大自己爬了出來。
鬱承沉默地整理衣服,自己都覺得自己二百五。
他轉過身,對上了一排悲痛的目光,隨意給了個解釋:“我捏著玩。”
護衛們哽咽道:“……哦。”
鬱承不再搭理他們,進屋繞到了後麵的水池。
他活得比龍煜講究,要跳也跳乾淨的水,便脫了衣服紮進去,發現依然沒用,心想或許是兩個人同時受傷才行。
想想折騰的這一圈,鬱少爺沉著臉上了岸,感覺活到現在第一次受這等奇恥大辱,這就是無知的惡果。
既然不能討巧地走捷徑,他也就不掙紮了,穿好衣服便去了書房。
這裡有發電廠,有台燈,有鋼筆,更有人類出版的書,說明和人界是通著的,他大不了自己找路回平城。
他這次運氣不錯,拿的第一本史書就有關於人界的記載。
但緊接著他就被潑了一盆冷水,妖界和人界確實互通,可中間有一扇門。這扇門每三十年一開,而妖界的種種跡象表明,它現在顯然還沒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