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在京中自然也有宅子,而且離鎮國公很近。
蔣琬到底是外客,不能在鎮國公府住。
萬嬤嬤應諾:“是。”
萬嬤嬤心下感慨,當家陸家被貶,所有人都把陸家當做瘟疫一樣。
隻有她們姑娘因為……嫁進當年被貶的陸家。
不過也正因此,蔣家才有了現在的一切。
果真是時也命也。
…
聽竹院。
自打王大夫說沒問題後,霜霜的心情就很好。
她的嘴角一直翹著。
陸硯回來後自然注意到了霜霜的好心情,“怎麼這麼高興。”
霜霜把針線放到一旁,然後和陸硯說了上午的事。
陸硯怔了片刻。
他真沒想到霜霜這麼在意這事,竟然還找了大夫來瞧。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手:“就這麼喜歡孩子?”
霜霜抿唇,這要怎麼說呢?
她也沒有那麼喜歡。
隻不過她之前擔心自己不能懷孕,現在知道可以,自然高興。
她到底還是想生個女兒的。
霜霜便和陸硯描述起來:“你想想,若是日後我們能生個女兒多好。”
“到時候我每天給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衣裙,你呢,就教女兒讀書練字,當然,若是女兒想練習學武,你也可以教她。”
陸硯下意識地想象霜霜說的那幅畫麵。
他一向冷硬的心柔和了一些。
如果真的有個女兒,而且女兒生的和霜霜一樣,那樣確實很好。
他會一直保護好她們母女倆的。
這樣想著,陸硯也動了心思。
若是真的有了孩子,似乎也挺好的。
…
兩天後。
霜霜去了酒樓和韓氏用膳。
自打有了上次籌辦壽宴的事,兩人也算是結了緣。
兩人性子頗投契,也聊得到一起去,便經常見麵。
這一天,霜霜也是照舊和韓氏用膳聊天。
一直到了下午才散場。
巧月問霜霜:“姑娘,咱們現在直接回府嗎?”
霜霜沉吟了片刻,然後道:“先去街上逛逛吧。”
她想給陸思朗買些禮物回去。
自打開了蒙,陸思朗就一直被蔣琬拘著讀書。
陸思朗整日泡在書房裡,和她見麵自然少了。
不過陸思朗還是很喜歡她,上次見麵時還牽著她的手不鬆開,和她玩了好一陣。
也是上次陪陸思朗玩的時候,霜霜才從陸思朗那兒得知他的小陀螺,撞到石階上壞了。
霜霜知道陸思朗有多喜歡那個小陀螺,便打算給陸思朗重新買一個回去。
馬車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個鋪子前。
這家店鋪都是賣小孩子玩具的,很多人都來。
霜霜直接到了陀螺處,她挑了一會兒,然後相中了其中一個。
她打算拿起來仔細看看,隻是她的手剛落在陀螺上,另一隻手也放在了上麵,正落在陀螺的另一側。
這隻手很寬大,一瞧著便是男人的手。
這男人生的高大,麵容英俊,一看著便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霜霜連忙鬆開了手。
蔣寒也鬆開了手:“這位姑娘,方才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著抬頭,然後看見了霜霜的臉。
蔣寒的目光中滿是驚豔之色。
依著霜霜的相貌,自是習慣了這種目光。
她隨意點了下頭,然後打算去挑彆的陀螺。
蔣寒心下微動,他走到霜霜身側:“這位姑娘,這陀螺是你先看中的,還是讓給你吧。”
他說著把陀螺遞給了霜霜。
霜霜:“不必。”
這店裡陀螺那麼多,她再挑旁的就是了。
霜霜隨手挑了一個喜歡的,然後便讓巧月結賬走了。
等霜霜走後,蔣寒還望著霜霜的背影。
一旁蔣寒的隨從上前,“公子,用不用屬下跟著去看看,這位小娘子是哪家的?”
蔣寒隻比蔣琬小兩歲,不過一直沒有成親生子。
蔣家憑著鎮國公府的關係,做到了今天這麼大的生意,在家鄉中幾乎是橫著走。
蔣寒喜好美色,便一直有人給他送美女。
若是碰到了蔣寒相中的,自然也會想法子得到。
因此,隨從才會這樣說。
蔣寒點頭:“小心行事,千萬彆被發現了。”
這畢竟是在京城中,京中權貴多,尤其方才那小娘子衣飾華貴,一瞧著便不是普通人家的。
還是要謹慎行事才是。
隨從應諾:“是。”
等隨從走後,蔣寒繼續給陸思朗挑禮物。
他與蔣琬關係很好,對於陸思朗自然是愛屋及烏,所以才會特地來店裡給陸思朗買玩具。
過了片刻,蔣寒也拿了一個方才霜霜選中的樣式,然後勾唇笑了下。
挑完玩具後,蔣寒回了京裡的宅子。
今天天色不早了,他身為客人,自然不好這麼晚上門。
還是等明天再去鎮國公府為好。
…
霜霜回府後直接去了大房。
陸思朗也剛剛結束。
他今天寫了好多張大字,手腕都累酸了。
蔣琬卻還想讓陸思朗多寫幾張大字。
正在這時,霜霜過來了。
蔣琬抬眼:“弟妹,你怎麼過來了?”
陸思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霜霜姐姐,你來了!”
直到現在,陸思朗還是不想改口。
霜霜笑道:“我是來看看思朗,順道給他送些小禮物。”
蔣琬笑道:“那可好了,思朗一定高興極了。”
霜霜便把禮物都拿了出來。
她自然不能隻拿玩具,要不豈非太不懂事了。
她先拿出了給陸思朗買的硯台。
這硯台是十二生肖的樣式,陸思朗屬馬,這是一個小馬的樣式。
陸思朗的眼睛果然亮了:“好好看。”
霜霜摸了摸陸思朗的腦袋:“喜歡就好。”
這之後,霜霜才拿出小陀螺。
陀螺顯然更得陸思朗的心,他的嘴咧的都要合不上了:“謝謝霜霜姐姐,我都喜歡!”
見陸思朗這麼高興,蔣琬心下越發不得勁兒。
陸思朗卻想起了上次的事,蔣琬一腳便把陀螺給踢壞了。
陸思朗捧著陀螺:“娘,我可以玩這個嗎?”
上次的事之後,蔣琬說再給陸思朗買一個,可話是說了,卻遲遲沒有行動。
現在霜霜在這兒呢,蔣琬自然得同意,她笑道:“當然可以,不過讀完書才能玩。”
陸思朗白生生的臉笑開了:“太好了!”
“娘,我今天的大字都寫完了,可以去玩嗎?”
“可以,去吧。”
有了蔣琬的允諾,陸思朗當即就穿上鬥篷去外麵玩了。
蔣琬笑笑:“弟妹見笑了,思朗就這個頑皮性子。”
霜霜擺手:“哪有,思朗很聽話的。”
陸思朗聰明又懂事,一直在念書,甚少有去玩的時候,實在是乖巧極了。
又說了一番話,霜霜便回去了。
等霜霜走後,蔣琬皺了眉。
她怎麼看這陀螺和硯台怎麼不舒服。
可上次的事已經惹得陸思朗傷心了,這次她不能再這麼強硬了。
蔣琬隻好把這些禮物都收下。
她不想和陸思朗母子離心。
…
聽竹院。
她回去的時候陸硯已經回來了。
陸硯問霜霜:“怎麼才回來?”
霜霜回道:“去思朗那兒了,我瞧著他整日讀書,長久下去該累壞了,便給他送了些小玩具,讓他閒暇的時候玩。”
陸思朗現在越發聽話,隻有讀完書後才去玩。
霜霜此番也是想讓陸思朗勞逸結合。
隻一味的讀書,也不好。
陸硯點頭:“嗯,挺好的。”
霜霜走了一天了,有些累了,她就道:“我先去洗沐下。”
霜霜好好地泡了一個澡,直覺得身子舒爽才從浴桶裡出來。
巧月幫霜霜絞了頭發。
絞完頭發後,霜霜坐在奩台前擦香膏。
一旁燭台上的蠟燭燃的正好,燭光盈盈,正好照在霜霜的臉上。
將霜霜白皙的臉都度上了一層光暈,好看極了。
陸硯走到霜霜身側,他看著鏡中的霜霜:“你這是在抹什麼呢?”
霜霜一邊抹一邊道:“香膏。”
再好的肌膚都是要保養的,她也得好好保養肌膚。
抹完胳膊還得抹腿。
現在入了冬了,屋裡又一直燒地龍,乾燥的很,可不得好好保養。
陸硯俯身聞了一下,確實是挺香的。
這香氣像是桃子香,再加上霜霜乾淨如霜雪一般的體香,好聞極了。
陸硯垂下了眼睫。
下一瞬,他就打橫抱起了霜霜。
驟然懸空,霜霜嚇了一跳,她連忙攬住陸硯的脖頸:“你這是乾什麼?”
簡直要嚇死她了。
陸硯俯身親了下霜霜的唇瓣,然後抱著霜霜往床榻邊走。
“自然是辦一些有利於子嗣延綿的大事了。”
霜霜的臉一下就紅了,直紅到耳朵根兒。
陸硯這人簡直了,竟然把那事說的那麼正經。
真是不要臉……
明明從前那麼守禮,自打和她成親後,是越發變了個樣兒了。
陸硯的步子很大,幾步就到了床榻前。
他把霜霜放到床榻上,然後便要俯身親霜霜。
霜霜卻推了推陸硯的胸膛:“不行,方才的香膏還沒抹完呢。”
陸硯看著霜霜嫣紅的唇瓣。
他的聲音有些啞:“我幫你抹不就好了。”
霜霜的耳朵越發紅了,她怎麼覺得陸硯沒安好心呢。
她剛要說話,陸硯就堵住了她的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