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暫時容忍,直到嫁進門,到時候再一點點籠絡陸硯的心。
至於霜霜,憑借正妻的身份,她天然就能壓製霜霜一頭,到時可以隨意給霜霜下絆子,直到讓霜霜和陸硯離心。
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法子。
而且時日久了,陸硯必會發現她會給陸家許多助力,霜霜卻一點都幫不上他。
太後摸了摸柳盈枝的頭發:“好孩子,可彆再哭了。”
柳盈枝也知道太後這一番話是推心置腹的,“謝謝姑母。”
柳盈枝擦了擦眼淚,“侄女已經耽誤姑母不少時間了,就先退下了。”
外麵還有一堆外命婦等著太後召見呢。
太後點頭:“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柳盈枝直接回了寢殿。
丫鬟們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包括火盆和灰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杏兒服侍著柳盈枝洗漱。
柳盈枝一直很平靜,也沒再發瘋,杏兒鬆了口氣。
等一切收拾停當後,杏兒吹熄了蠟燭,然後退了出去。
屋裡麵,柳盈枝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還在想著太後說的那番話。
誠然,太後說的很對,隻要她按照太後說的做就好。
可她心底有道聲音,那聲音一直在說她不甘心。
她不想讓霜霜和陸硯有一絲牽扯。
這晚上柳盈枝一直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果然病了,發起了燒。
雖然溫度不高,但她的身子很不舒服。
一直養了四五天,柳盈枝的身子才好全。
她身子一好,就去了陸老夫人那兒。
…
柳盈枝到的時候陸老夫人正在念佛。
柳盈枝向陸老夫人見禮:“老夫人。”
陸老夫人連忙扶了柳盈枝起來:“喲,瞧你這小臉,怎麼好像是清減了幾分。”
柳盈枝笑道:“是嗎,許是這幾天沒吃好。”
她大吵大鬨生了病,太後就把這消息掩蓋下了,因而沒有外人知道。
陸老夫人:“怎麼能不好好吃飯,你年紀輕,還是該好好用膳才是,要不然會傷了胃。”
柳盈枝抿唇笑起來:“是,老夫人,我知道了。”
柳盈枝和陸老夫人分彆坐在椅子上。
兩人閒聊起來。
聊天過後,柳盈枝鬆了口氣。
陸老夫人待她還是很好,瞧著意思,陸老夫人還是想讓她嫁過來。
陸老夫人還是很相中她的。
柳盈枝低垂了眼睫,她想太後姑母說的果然對,陸老夫人定是不同意陸硯和霜霜。
柳盈枝放下了心。
說著話,陸老夫人注意到了柳盈枝身旁的匣子。
陸老夫人問道:“盈枝,你怎麼還帶了個匣子過來,這裡麵裝的是什麼?”
柳盈枝羞澀一笑。
然後才道:“這匣子裡是我請禦醫開的養胃的丸藥。”
“陸大人早年前一直率兵打仗,想來在戰場上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怕是胃會不太好,我就讓禦醫調製了些養胃的丸藥,打算送給陸大人,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陸老夫人聞言笑道:“果真是個心細的好孩子。”
柳盈枝這一舉動,越發打動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原本也想撮合柳盈枝和陸硯,就道:“算算時辰,硯哥兒這個時辰應當快回來了,你把藥送過去吧。”
柳盈枝紅了臉。
她何嘗不知道陸老夫人是在幫她。
柳盈枝起身:“嗯,那我現在就給陸大人送去。”
柳盈枝說完就起了身,她拿起了匣子,一旁的小丫鬟引著柳盈枝往陸硯的院子去。
陸硯的院子就在隔壁,繞過幾條回廊就是。
也是巧了,柳盈枝剛走到院門口,陸硯就回來了,陸硯進了門裡。
柳盈枝連忙追上去:“陸大人,等等。”
陸硯剛忙完回來,就聽到了一道女聲。
陸硯轉過了身,他眯起眼睛。
柳盈枝怎麼來了?
陸硯順著望過去,就看到了柳盈枝身旁的丫鬟,這丫鬟是陸老夫人房裡的。
陸硯的神情冷了幾分。
現在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定是他祖母又在想法子撮合他和柳盈枝。
柳盈枝一疊步走到陸硯麵前,還沒等說話,她的臉就先紅了。
她竟然有些不敢抬頭看陸硯。
陸硯有些不耐煩,他剛要動身,就聽到一道極細微的動靜。
他自幼習武,才能分辨的出來,這聲音是屋裡傳來的。
他的屋裡一向沒人敢進去,除了霜霜。
陸硯抬眼,霜霜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硯猜得沒錯,霜霜現下正在陸硯的屋裡。
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要離開暢音園了,霜霜便想趁這最後幾天經常過來。
今天也是如此,她閒來無事,便先過來等陸硯。
方才她一聽到腳步聲,就打算出門迎陸硯,誰成想正好撞上了柳盈枝過來這一幕。
霜霜悄悄豎起了耳朵,偷聽起來。
這廂柳盈枝終於鼓足勇氣:“陸大人,我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忙,可沒累壞了吧?”
陸硯正在想著霜霜,他根本沒有聽清柳盈枝的話,也就沒回應。
柳盈枝自然沒有發現,她抬手把匣子遞給了陸硯:“陸大人,這是太醫開的養胃的藥丸,對身子很好,你若是日後胃痛的話,可以吃這個。”
柳盈枝嬌嬌怯怯的,臉都紅了。
陸硯的聲音有些冷:“謝過柳姑娘的好意,不過不必了。”
柳盈枝正等著陸硯接下呢,她聞言就愣住了:“陸大人……”
她不過是想給陸硯送些東西,他怎麼會不要呢。
柳盈枝慌亂地解釋:“陸老夫人也說這藥丸好,所以我才過來給你送的,陸大人,你就收下吧。”
陸硯後退了一步。
“柳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這藥丸你自己留著吧,”陸硯冷聲道。
柳盈枝的眼淚一下就盈滿了眼眶。
陸硯竟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是什麼意思,說她不自重嗎?
柳盈枝咬住唇,眼淚搖搖欲墜,好不可憐。
陸硯沒有搭理柳盈枝,他徑直回了屋子,然後關上了房門。
看著陸硯冷酷的背影,柳盈枝再也忍不住了。
陸硯對她實在是太冷漠了,簡直是毫不在意她。
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一時撐不住麵子,跑了回去。
…
屋裡,霜霜在陸硯回來之前就去了書案旁,裝作一副認真幫陸硯整理書案的模樣。
陸硯進屋後換了件衣裳,然後走到書案旁。
陸硯看著霜霜:“方才我都聽到了。”
霜霜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陸硯這話的意思。
也是,陸硯武藝高強,耳聰目明,估計早聽到她在屋裡麵了。
陸硯坐到椅子上,他的聲音低沉:“沒有什麼要問的?”
霜霜搖了搖頭。
方才她也都看見了。
柳盈枝喜歡陸硯,所以才會巴巴地給陸硯送藥丸,不過陸硯拒絕的也挺直接利落的,這樣一來,她也沒什麼要問的。
可陸硯卻誤會了,他以為霜霜毫不在意,甚至一點醋都沒吃。
陸硯想起在杭州他說要成親時,她驚訝的樣子。
陸硯皺了眉,他的心情一下就墜入了穀底。
陸硯拿過一旁的折子,然後處理起折子來。
霜霜愣了,怎麼剛回來就又忙起來了,她半點沒發現陸硯生氣了。
她隻以為陸硯手頭有事要忙。
這下霜霜也不敢搗亂了,她安靜地坐到一旁的小凳上。
隻是等了許久,陸硯還沒停下來,霜霜都困了。
眼見著一會兒就要到時間了,她得回去了。
霜霜抿了唇,這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她和陸硯又不能經常見麵了,她就想趁這幾天多親親陸硯。
結果陸硯今天又忙起來了。
霜霜開始搗亂,她挽起袖子幫陸硯研墨,兩條雪白的手臂在陸硯麵前晃啊晃,霜霜不信陸硯看不見。
果然,陸硯放下了筆。
霜霜也趁機溜進了陸硯懷裡,她坐到了陸硯腿上。
然後抬起兩條手臂,攬住了陸硯的脖頸。
陸硯的眉頭還在擰著:“這是做什麼?”
霜霜嫣紅的唇瓣半張。
她姿勢都準備好了,現在他說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霜霜眨了下眼,莫不是今兒陸硯又換了性子,今天是守禮的陸硯?
和陸硯相處這麼久了,霜霜也發現了,陸硯這人有時候很主動孟浪,有時候又很端謹守禮,她估摸著今兒陸硯是守禮的陸硯。
那就換她主動。
霜霜仰起了脖頸:“陸大人,咱們就要分開了,你不想我嗎,不想親親我嗎?”
這般湊近了看。
霜霜的臉一絲瑕疵都沒有,陸硯甚至能看到她白皙麵頰上的絨毛。
還有她雪白脖頸上青色的血管。
脆弱到極致的美麗。
好看的有些過分了。
霜霜等了會兒,陸硯還沒有動靜,她就主動親上了陸硯。
這下陸硯再也忍不住了,他回吻霜霜。
……
結束後,霜霜靠在陸硯懷裡,她麵色酡紅,眼波瀲灩,輕輕地喘氣。
她還在攬著陸硯的腰,十分依賴陸硯的模樣。
陸硯有些無奈。
霜霜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專門來勾他的魂兒的。
之前柳盈枝來時,還不聞不問的,像是絲毫不在意他。
可方才又主動纏著他親個不停,仿佛離了他就活不成的樣子。
他到底該信她哪麵。
陸硯閉了閉眼,他是被霜霜給吃的死死的了。
霜霜道:“宴會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我得回府了。”
這樣一來就不能和陸硯經常見麵了。
她真想馬上就嫁給陸硯,這樣他們就不用分開了,可是瞧著今兒柳盈枝的架勢,估計還有的磨。
陸硯撫了撫霜霜烏沉沉的發。
他知道霜霜是舍不得他,他下意識勾了唇,然後道:“到時候你在府裡等著我,若是有時間,我就帶你出去玩。”
霜霜聞言眼睛都亮了:“嗯。”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她該回去了,想到這裡,霜霜又皺了小臉。
霜霜抬眼看陸硯:“陸大人,我想再親親你,”她想趁機再多親幾次吧。
陸硯能不同意嗎,他點頭,然後沉浸其中。
陸硯想霜霜實在是纏人的很。
不過這樣很好,以後也這樣纏著他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