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也是這時才發現,霜霜應當是剛洗沐完,她烏沉沉的頭發都披散在肩上,還有些濕潤。
尤其她沒穿鞋襪,露出了一雙雪白玲瓏的腳。
圍獵時陸硯看過霜霜的腳,可那時和現在怎麼能比,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裡!
幾乎是一瞬間,陸硯的身子就熱了。
霜霜也發現陸硯的耳朵似是有些紅,陸硯注意到了霜霜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然後道:“屋子裡有些熱。”
霜霜恍然,她這屋子裡是比尋常屋子熱些,而且陸硯還穿著鬥篷。
她起身想幫陸硯把鬥篷摘下去,陸硯就自己動手了:“我來就好。”
陸硯把鬥篷放到一旁,然後重新坐回去。
霜霜問起溫泉莊子的事,這莊子遠不遠,人多不多等等。
她之前沒怎麼泡過溫泉,還挺期待的。
陸硯剛要回答,就看到了霜霜花瓣一樣的腳。
陸硯微咳了一下,然後俯身抱住了霜霜的小腿,把霜霜的腿放到了榻上。
末了,陸硯用被子蓋住了霜霜的腿。
霜霜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前世了,在這個時候露腳是很大膽的行為。
可她和陸硯是情侶,這點算什麼。
其實說起來,陸硯一直挺守禮的,就算他們倆個確定了關係,陸硯也沒做旁的,頂多是親親她的脖子而已,再往下,是決計沒有的。
陸硯這才回答起霜霜的問題。
溫泉莊子就在京郊,那莊子很受歡迎,頗多人去,而且那裡的菜色也好。
陸硯打算明天就帶霜霜過去,然後在那兒住上兩天再回來。
看見霜霜高興的樣子,陸硯就知道他這個決定沒錯,果然,應該多帶霜霜出去玩玩。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了巧月的聲音:“姑娘,是你在裡麵說話嗎,你怎麼還沒睡?”
巧月在外間守夜,然後就聽到裡麵似是有人在說話,這才起來問問。
霜霜:“沒事,我就是有些睡不著,一會兒就睡了。”
巧月回道:“嗯,奴婢知道了。”
等巧月退下,霜霜才鬆口氣。
霜霜越發覺得她和陸硯像是在偷情。
霜霜的小臉一下就紅了。
陸硯自然注意到了。
霜霜雪白的肌膚上透著一股子粉,讓人想摸一摸是什麼感覺。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偏過頭。
現在是在霜霜的閨房裡,他還是彆孟浪了,他怕他控製不住。
陸硯起身:“那我先走了。”
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他該回去了。
霜霜:“這麼快?”
她感覺她才和陸硯說幾句話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陸硯這次沒親她。
自打回了京城,她和陸硯就宮宴那次見過麵,親了一次。
除此以外再沒有了,玉佩的裂紋也幾乎沒有動彈過。
霜霜很是懷念杭州的生活,在杭州的時候,玉佩修複的速度多快啊。
回了京城後卻跟停滯了一般。
而且瞧這樣子,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和陸硯都會像現在一樣,基本見不了幾麵,這樣一來,玉佩修複的會越來越慢。
現在她能和陸硯見麵,就是極難得的。
霜霜抬眼:“陸大人,你等會兒再走吧,”她說著拽住了陸硯的衣襟。
瞧著霜霜這模樣,陸硯很是受用,看來霜霜是想他了,舍不得他。
他揉了揉霜霜的頭發:“聽話。”
霜霜心道這人怎麼不懂她的意思呢,前兩次見麵和狼一樣恨不得吃了她,現在又這麼守禮。
霜霜索性直起了身子,然後親上了陸硯。
陸硯這下終於反應過來了,他不是柳下惠,自然忍不住,他回吻霜霜。
霜霜的身子很軟,就像一團雲一樣。
不知什麼時候,陸硯將霜霜壓到了榻上。
她的頭發散亂,衣襟的領口也散開了。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起來,然後默念起清心咒。
他早就知道他在霜霜的閨房裡抵不住,偏偏霜霜又撩撥他,果然,他差點就越線了。
霜霜還躺在榻上喘氣。
過了半晌,兩人都平複下來。
陸硯的嗓音很低沉:“這次我要走了。”
霜霜的身子還有些軟,她撐著榻起來:“嗯,咱們明天再見。”
陸硯照舊從窗子翻了出去。
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霜霜也打算睡覺了,她吹熄了蠟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霜霜就去了正屋。
她編了個理由,說是要去普寧寺上香祈福,住兩天再回來。
裴正德一點沒懷疑,一下就答應了。
得到了裴正德的允許,霜霜讓巧月收拾了衣裳,然後乘了馬車往城外走。
等到了城外,陸硯就同霜霜會和了,兩人直接往溫泉莊子去了。
…
鎮國公府。
蔣琬正在核對賬本。
陸老夫人年歲大了,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早把管家的權利交給蔣琬了。
經過這些年的曆練,蔣琬早已是合格的當家主母了。
偌大的鎮國公府都由她管著。
正對著賬本,膳房的丫鬟就過來了,丫鬟是來問蔣琬晚上的菜單的。
近些日子陸老夫人身子不好,得吃些藥膳,故而這幾天的菜單都是由著蔣琬定的。
蔣琬不假思索地就說出了幾個菜名。
說完後,蔣琬想起了陸硯。
她從柳川那兒打聽了,陸硯應當是忙完朝務了,能回府了。
陸硯一連忙了這麼些天了,也該好好補補。
蔣琬又說了幾道陸硯喜歡的菜色。
丫鬟一一記住,然後回了膳房。
一直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蔣琬和陸老夫人都去了正屋。
陸老夫人一眼就發現了,這桌菜一半是她要吃的,一半是陸硯喜歡的。
陸老夫人歎了口氣:“你這孩子,也要些你自己喜歡的菜色啊。”
蔣琬入門以後就上上下下的操持,尤其待陸硯更是極好。
蔣琬羞澀一笑:“嗯,孫媳都知道,下次一定要些自己喜歡的。”
隻是等了會兒,陸硯還沒回來。
蔣琬心道陸硯這是去哪兒了?
柳川匆匆趕了回來,蔣琬一看見柳川就道:“小叔呢?”
柳川回道:“回大夫人,大人去忙彆的差事去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這也是他編的由頭。
蔣琬失落地看著半桌子陸硯喜歡的菜色,他又沒回來。
不過陸硯總是很忙,這種情況經常發生。
蔣琬開口道:“小叔的胃不好,既然他忙著,那你一定要照顧好,叮囑他按時用膳。”
在流放的那些年,能活下去便是極好的,饑一頓飽一頓是正常的,後來陸硯又帶兵作戰,時常用不上飯,這般不規律這下,他的胃就傷到了。
柳川應諾:“是,奴才記住了。”
稟告完,柳川退了下去。
陸老夫人給蔣琬夾了一筷子菜:“來,咱們吃。”
蔣琬點頭:“嗯。”
…
這廂,走了一下午的路,陸硯和霜霜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溫泉莊子。
這莊子的溫泉水是從山上引過來的,因而建在山裡。
這莊子建造的極好,雕梁畫棟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還有許多夫人和小娘子,可見是極受歡迎的。
霜霜戴著帷帽跟在陸硯後麵。
她這幅容色,基本上見過她的人就不會忘,還是戴著帷帽為好。
陸硯又甚少在人前出現,故而基本沒什麼人認出他來。
陸硯牽著霜霜去了櫃台處。
櫃台處是個年約三旬的婦人,她一看到陸硯和霜霜就道:“二位好,我們這裡有甲乙丙三等的客房,你們要什麼樣兒的?”
甲等自然是最好的,往後次之。
陸硯自然是要最好的。
他有許多產業,但偏偏沒有溫泉莊子,原本陸硯想著買一個算了,但就算是買的話,也要過戶和收拾,時間上來不及,便帶了霜霜來這裡。
既然來了這裡,自然是要最好的。
陸硯回答完後,婦人直接讓小廝引著陸硯和霜霜過去。
陸硯這才發現婦人給他和霜霜開的是一間客房。
陸硯停住了腳步,他對婦人道:“要兩間客房。”
婦人這才明白過來,她連忙道歉,然後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夫妻呢,真是對不住。”
婦人當真是弄錯了。
雖然她沒看見霜霜的相貌,但從身段也能看出來霜霜是個美人,陸硯又這樣俊美,她下意識就以為兩人是夫妻了。
不過瞧這樣子,就算不是夫妻,也快成夫妻了。
這回終於開了兩間房,小廝引著陸硯和霜霜過去。
一路沿著山中的小路走,環境很是清幽。
終於到了客房處,婦人給開的兩間客房是挨著的,可以彼此照應。
帶完路後,小廝就退下了。
霜霜也終於撩開了帷帽:“陸大人,我住這間。”
陸硯點頭:“好。”
他幫著霜霜把行李放到了霜霜的房間裡。
霜霜把帷帽摘下放到一旁,她看著一旁忙碌的陸硯,莫名想起了那婦人方才的話,說他們兩個像夫妻。
霜霜想難不成隔著帷帽也能看出來?
陸硯收拾好了,就發現霜霜一直在看著他。
“怎麼了?”他問。
霜霜搖頭:“沒什麼。”
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霜霜有些餓了,不過她坐了一天馬車,衣裳都有些皺了,她打算換件衣裳再出去用膳。
陸硯點頭,他去了隔壁房間。
這房間和霜霜的那間布置的一模一樣。
陸硯坐到了榻上,他想現在霜霜應當正在換衣裳。
一牆之隔,霜霜就在隔壁換衣裳。
陸硯莫名想起了婦人的那句話,說他和霜霜像是一對夫妻。
陸硯壓低了睫羽。
要是他和霜霜是夫妻就好了。
若不然,他就能和霜霜住一間屋子了。
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獨守空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