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把信函放到一旁。
霜霜坐到榻邊上,現在藥已經晾涼了些,可以喝了。
她舀了一勺藥,然後喂陸硯。
其實陸硯現在已經有些力氣了,至少喝藥是不成問題的,可他沒有吭聲,還是讓霜霜給他喂藥。
霜霜問陸硯:“陸大人,藥苦嗎,用不用吃些蜜餞?”
她是最怕苦的,就算經常喝湯藥,還是受不住那苦,得吃些蜜餞緩和。
霜霜說著想要拿一旁的蜜餞喂陸硯,陸硯卻忽然一把攬住了霜霜的腰肢,然後吻上了霜霜的唇。
陸硯用舌尖抵開了霜霜的唇齒,然後勾住她柔軟的小舌,大膽又霸道。
霜霜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受不住地推了推陸硯的胸膛。
陸硯這人是怎麼了,忽然這樣。
外麵的柳川想進來再問些公事,結果就瞧見了這一幕。
柳川登時就麵紅耳赤,他連忙退了出去,他心道他還是自己忙得了,彆問陸硯了。
柳川忍不住想,他們大人一直看著冷冷清清的,原來在麵對霜霜姑娘時這麼孟浪。
這廂陸硯終於鬆開了霜霜。
霜霜細細的喘著氣,然後道:“好苦……”
陸硯剛喝完藥就親她,她是最怕苦的,現在滿嘴苦澀,霜霜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她連忙拿過一旁的蜜餞吃起來。
吃過蜜餞,霜霜這才算是重新活了過來。
霜霜很生氣,之前都是她主動的,陸硯好不容易主動一次,還是剛喝完藥。
看著霜霜這生氣的小模樣,陸硯忍不住勾唇笑了下。
陸硯吻了吻霜霜的眉心:“以後我一定不這樣了。”
以後他再喝完藥的話,絕對不親霜霜了。
霜霜委屈的點頭,這才對。
…
接下來幾天,陸硯的身子又恢複了些,已經能正常走動了,隻不過暫時不能動武。
陸硯就繼續出去忙了,不過為了身子著想,他每天隻出去忙半天。
而柳川那邊也找到了線索。
他在知府的府邸裡發現了賬本,賬本上記錄了幾乎所有參與謀反的人。
有了這賬本,陸硯立即就讓柳川率兵去抓人。
這一下杭州城真可謂是地震了。
杭州府一府的知府都被抓了,還有那麼多官員和富商,俱都被擒獲。
杭州城一時間人心惶惶。
而白家身為杭州城有名的富商,自然也知道了這事。
這一日剛用過膳,白家人聚在一起閒聊,就說起了這事。
眾人也是這時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富商陸澤,而是鎮國公府的陸硯陸大人。
那可是京城裡第一等的勳爵人家啊。
白熙寧幾乎傻了眼,陸硯的身份是假的,那霜霜的呢,霜霜還是陸硯的表妹嗎?
前幾天霜霜說走,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事。
白熙寧的心幾乎成了一團亂麻,她雖然平時一直樂樂嗬嗬的,但實際是個很較真的人。
她想霜霜和她是不是也是在作假呢?
一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霜霜到底有沒有把她當真的姐妹。
白衡安也是失魂落魄的,前幾天他就在後悔沒有送彆霜霜,可現在得知了陸硯的身份,他又燃起了希望,霜霜是不是回來了呢。
白熙寧心事重重地回了房。
她想她要不要去陸府問問看呢,可一想陸硯身份那樣高貴,他能讓她進府嗎。
正在白熙寧糾結的時候,她的貼身丫鬟過來了。
丫鬟手裡還拿著張帖子:“姑娘,這是霜霜姑娘的丫鬟送來的。”
白熙寧接過帖子,帖子上麵寫著明天到甜品鋪子一敘。
白熙寧一下就笑起來了:“我就知道,霜霜是不會騙我的。”
她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霜霜。
…
這帖子正是霜霜親手寫的。
現在陸硯的身份在杭州城已經不是個秘密了,她一下就想到了白熙寧,她怕白熙寧誤會她,這不一有空就約了白熙寧出去。
第二天上午,霜霜去了甜品鋪子。
白熙寧一見了霜霜就抱住了霜霜:“霜霜,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騙我的。”
要不然也不會約她見麵了。
霜霜的眼眶也有些熱,白熙寧這個朋友果然是值得相交的。
兩人敘過閒話,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白熙寧問起了霜霜的真實身份,她昨晚上想了許多,她想難不成霜霜是陸硯暗中培養的探子。
可霜霜的身子這麼弱,瞧著也不像啊。
聽了白熙寧的推測,霜霜差點沒笑出聲來,白熙寧的想象力實在是豐富。
霜霜道:“什麼都不是,我就是意外碰到了陸大人,才會如此。”
霜霜接著說了她是承恩伯府的庶女。
白熙寧聽完恍然,原來是她想多了。
不過白熙寧很快又樂了起來:“霜霜,我爹之前一直說要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呢,要是哪日他真的做到京城去的話,我們倆就能經常見麵了。”
聽了白熙寧的話,霜霜也希望白家能把生意做到京城去。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現在時辰也不早了,該回府了。
兩人起身下樓。
剛出了一樓大廳,前頭就出現了一個人,不是白衡安是誰。
白熙寧瞪圓了眼睛:“哥,你怎麼來了?”
她這次可沒告訴白衡安。
白衡安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次是偷偷跟著白熙寧過來的,他就是想再見霜霜一麵。
一旁的陸硯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要到中午了,他打算回府,他聽柳川說霜霜在甜品鋪子,就想著接霜霜一起回去,哪成想這麼巧又碰到了白衡安。
白衡安深吸了一口氣:“霜霜姑娘,我來此是有話想同你說。”
似是怕失去勇氣,白衡安繼續道:“霜霜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我……心悅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娶你為妻。”
說完,白衡安緊張地吸氣,似乎是在等待判刑一樣。
其實霜霜之前就隱約察覺到白衡安喜歡她,她也一直避著白衡安,沒想到白衡安還是沒死心。
霜霜抿唇,然後道:“對不起,白公子。”
其餘的話她也不用多說了,白衡安自會了解。
白衡安的神情落寞極了,他努力地平複心情:“沒關係的,霜霜姑娘,我就是想和你說說我的心意。”
其實他早猜到結果了,可他還是想試一下。
隻是想不留遺憾而已。
白熙寧也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她哥就能徹底死心了。
一旁的陸硯心情卻舒暢起來。
霜霜拒絕的乾脆利落,一絲猶豫都沒有,顯然她對那白衡安是一點興趣都不感的。
陸硯往前走,然後道:“霜霜,回家吧。”
霜霜愣了下,陸硯什麼時候過來的?
霜霜向白熙寧和白衡安道彆,然後跟著陸硯上了馬車。
等馬車走後,白熙寧拍了拍白衡安的肩膀:“哥,你彆難過,雖然霜霜很好,但你們兩個沒有緣分,以後你會碰到你喜歡的姑娘的。”
白熙寧有些後悔,早知道一開始她不撮合霜霜和白衡安了,反倒讓白衡安越發陷了進去。
白衡安知道白熙寧的心意:“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向來是個灑脫的性子,他來此也是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而已,他會放下的。
…
陸硯帶著霜霜回了府。
一路到了正屋,兩人坐在美人榻上。
陸硯和霜霜都不喜歡人伺候,因而屋裡一個丫鬟都沒有。
霜霜問陸硯:“陸大人,你怎麼在那兒?”
陸硯回道:“問了柳川,特意過去接你的。”
霜霜點頭,怪不得呢,她說怎麼會這麼巧。
陸硯也忙活了一上午了,他的身子到底有些沒恢複過來,就倚在榻上休息。
陸硯想起了方才那一幕。
白衡安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他還沒跟霜霜說成親的事呢。
陸硯看著霜霜:“霜霜,等回京城,我們就成親。”
霜霜愣住了,“成親?”
陸硯隱約嗅到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他又道:“是啊,成親。”
他說要成親,霜霜不應該是高興欣喜的嗎,怎麼會似現在一般慌亂緊張。
霜霜確實是愣住了。
她和陸硯才在一起沒幾天,怎麼就要成親了,這也太快了。
陸硯的心一沉,“怎麼,難道你想嫁給彆人?”
今天的白衡安自然不算在此列,難不成霜霜以前有什麼喜歡的人。
一想到這裡,陸硯的眸色越發幽深。
霜霜搖頭:“沒有。”
她哪裡有想嫁給彆人,她隻是覺得太快了,她們兩個現在就到達要成親的地步了嗎?
聽到霜霜說沒有,陸硯的心反而越發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為想嫁給彆人,那是因為什麼?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肩膀:“你不願意?”
難道她從沒想過要嫁給他?
霜霜:“我……”
她支支吾吾半晌,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硯皺了眉。
原來她真的沒有動過想嫁給他的念頭。
陸硯俯身,一下便吻住了霜霜的唇。
不,這幾乎不是吻,而是舔舐撕扯。
陸硯太過用力,太過霸道,霜霜的唇角幾乎都被他咬出血來。
霜霜疼的悶哼出聲。
陸硯這才鬆開霜霜,他有些想明白了,霜霜也不是不喜歡他,隻不過沒有那麼喜歡他。
陸硯平日裡是個冷清的人。
可一旦他對什麼上了心,那就絕對不會放過,這時候他就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占有欲極強。
就比如霜霜,他已經對她動了心,那他絕對不可能放過霜霜。
到時候成了親,朝夕相處,霜霜定會越來越喜歡他。
不論現在霜霜是怎麼想的,他都要讓霜霜嫁給他,隻要日後再培養感情就好了,他會讓霜霜越來越喜歡他的。
不過陸硯還有些生氣,霜霜簡直是個小騙子,之前每天纏著他,親他。
本來他以為霜霜喜歡他像他喜歡霜霜一樣多,結果她喜歡的根本沒有他多。
陸硯握住霜霜的肩膀:“想好了嗎?”
霜霜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陸硯怎麼突然這麼凶,竟然把她的唇都給咬出血了。
看著陸硯的神色,她感覺陸硯下一刻就能把她給吃了。
霜霜舔了舔唇,然後道:“好,我答應你……”
陸硯攬住霜霜的腰肢,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陸硯親了親霜霜的眉心:“這樣才乖。”
如此,他們兩個的婚事也算訂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